尉迟兰惊讶的看向华安,蹙眉道:“真没有想到从星相居然可以看出天下大势,居然有这种事情,那以后会怎么样,西域诸国会归附大晋吗?”
华安点了点头,正色道:“西域小国林立,注定最终要归附大晋,这是天命,不论什么人都阻止不了天命,若是强力阻挡,必然身死国灭。”
尉迟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王上放心,兰儿返回于阗之后,一定会将天命的事情告诉父王,让父王不可逆天而行。”
“不,天命之事决不能随意泄露,兰儿公主还是用自己的方法劝说于阗王比较好。”华安连忙阻止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说。”尉迟兰好奇的问道。
华安眼珠一转,胡说道:“星相之学有窥探天机之嫌,本身就是对上天的大不敬,若是随意泄露出去将惹怒上天,从而遭到天谴,所以能不说最好不说,以免无故遭受天谴。”
尉迟兰轻轻点了点头,轻声应道:“王上放心,兰儿知道了,我一定不会乱说的。”说完看向夜空,好奇的看起了各国的星宿。
此刻,尉迟兰觉得身旁的华安实在是太有才了,居然懂得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人也很帅很英俊,女子都希望有能力有本事的男子,尉迟兰自然也不例外,一颗芳心顿时跳个不停,耳根也有些微微发烫。
华安早已是经验老道之人,见尉迟兰耳根发烫,面色含羞,便已经知道尉迟兰对自己动了芳心,为此心中得意不已。
尉迟兰侧首看向华安,含情脉脉的说道:“王上。兰儿漂亮吗?”
“漂亮,本王从没有见过比兰儿姑娘更漂亮的姑娘了。”华安肉麻的说道。
其实,这句话,华安已经对很多姑娘说过了,此时对尉迟兰仍旧这么说,虽然有些虚伪。但女孩子都希望听肉麻的情话,华安这么说也是无奈。
见华安夸自己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尉迟兰非常高兴,一颗芳心顿时更加的萌动,并嘴角带笑的爬到了华安的身上,一双大眼睛含情脉脉的看向华安,并拉着华安的双手,让华安帮她褪去衣衫。
华安看着尉迟兰一双清澈见底的美目,顿时愣了一下。一种不忍之心顿然升起。
如果说女人是水,那么,混迹在风尘场所卖肉的女人,便是街头巷尾流淌的污水,臭不可闻,普通的女子便是家乡的河水,滋养着生存在附近的人们,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便是西湖水。让人看了之后有一种美不胜收之感,而眼前的尉迟兰。却是冰山融水,清澈甘甜,纯洁的没有一丝污染。
看着尉迟兰,华安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旅途中口渴的人,来到一条冰川融水所汇聚成的小溪旁,看着清澈甘甜的冰川水很想喝一口。但又怕自己的一身污秽污染了这纯洁甘甜的冰川溪水,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见华安双手一动不动,尉迟兰蹙起了眉头,轻声道:“怎么,王上不喜欢兰儿。”眼神之中略带责备。
华安连忙否认道:“不不不。兰儿公主是人中之凤,本王怎么会不喜欢呢?”
“既然喜欢兰儿,那你为何……”尉迟兰不满的问道。
华安深情的看向尉迟兰,轻声说道:“兰儿公主年轻貌美,纯洁无暇,就像天山的冰川融水一样,而本王却已经有很多王妃了,本王怕污了兰儿公主的清白。”
尉迟兰闻言,心头一阵激动,连忙抱紧了华安,柔声道:“兰儿仰慕王上,兰儿是心甘情愿的,能将自己献给最喜欢最仰慕之人,是兰儿这辈子的福气,王上不必想太多,来嘛!”说完自己主动褪去了头领的白色纱巾,露出了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
华安笑着点了点头,兰儿姑娘是如此美丽的年轻女子,华安又怎么忍心拒绝她渴望的要求呢?况且这个要求一定也不过分,华安完全可以做到,甚至,心里对这种要求还有一丝渴望。
尉迟兰温暖柔嫩的躯体趴在华安的身上,早已让华安难以自持,他用力的抱紧尉迟兰,一翻身将尉迟兰压在了身下。
随着一阵布匹撕裂的呲呲音,华安与尉迟兰已经相拥在一起。
初经人事的尉迟兰感到了一丝疼痛,但为了仰慕的华安,还是咬牙坚持着,并在随后渐入佳境。
一个时辰之后,尉迟兰气喘吁吁的趴在华安的怀中,眼神之中满是幸福与满足,看上去像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华安抚摸着尉迟兰的秀发,心情更是大好。
第二日一早,尉迟兰一身白衣,在五十名晋军精锐骑兵的护卫下,策马向于阗国方向奔去,在临走的时候,尉迟兰跳下战马,当着所有晋军将士的面,在华安的嘴角上亲了一口,让众将士颇为羡慕。
尉迟兰越走越远,很快就只剩下一个小点,但华安还是恋恋不舍的看向尉迟兰离开的背影,心中颇为感慨。
“昨夜大营外,王上感觉于阗的女子与中原有何不同。”见华安依旧看向尉迟兰离开的方向,王三打趣的问道。
显然,华安与尉迟兰在大营外所做的事情,早就被王三等部将知晓了,毕竟,当时有十余名亲兵远远的跟着,自然什么都看见了。
华安嘴角微微一笑,正色道:“长安城的于阗女子绝不止尉迟兰一人,你若是感兴趣,再进城一趟,亲自体验一番不就清楚了。”
“哈哈,这可是王上说的,末将下午就进城。”王三连忙说道。
华安点了点头,轻声道:“可以,只要别误了明日上午的拔营就行。”
随后,华安返回中军大帐,开始处理日常的各种军务,并听取洛阳城方向的汇报,以了解洛阳城是否出现了不好的苗头。
让华安感到欣慰的是。自从自己离开之后,洛阳城并没有出现任何的乱子,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仿佛洛阳城根本就不存在反对他的势力。
在长安城又待了一日之后,华安便率领麾下的十万精锐大军继续西进,准备对吐谷浑发起灭国之战。
######
在洛阳城的司徒府。几名朝中臣子急匆匆的奔了进去,并在正堂拜见谢安。
“几位这么着急前来,有什么事情吗?”见几名同僚额头微微冒汗,谢艾连忙问道。
一名官员抱拳道:“谢司徒,眼下我们有一重大的事情,要与司徒商议,外人不可得知。”
谢安点了点头,一挥手,让正堂内的众下人全都离开。并问道:“什么事情,说吧!”
一名官员抱拳道:“谢司徒,我等皆是江南过来的臣子,对大晋朝廷应该忠心耿耿,如今新皇年幼,大权皆在北王的手中,只怕日后北王必然会篡夺帝位,自己当皇帝啊!”
“是啊!谢司徒。如今天下之兵大半皆在北王的控制之下,北王不会篡夺皇位。谁人能够相信?”又一名官员说道。
谢安闻言,不禁蹙起了眉头,对于大晋朝廷目前的局势,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华安早就具备了篡夺帝位的条件,只是为了防止大晋出现些许叛乱。内耗实力,所以,才没有篡夺帝位,而是让刚刚出生才几个月的皇太子司马彘登基称帝,不过。日后华安会不会取司马彘而代之,谢安觉得应该是很有可能的。只是,为了大晋帝国富强,需要一名有能力有魄力的皇帝,就算华安篡位,对大晋来说也是没有任何损失的。
当然,这样的话,谢安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直接说出去的,毕竟,说出这样的话就意味着大逆不道,会被同僚所不齿的。
“你们与我说这些,想要怎样?”谢安蹙眉问道。
一名官员,抱拳道:“谢司徒,如今北王麾下的大部分力量都在边境,北王本人也已经离开洛阳城远征吐谷浑,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私下里商量过了,要利用这个机会夺取北王的部分权利,尤其是军权。”
“是啊!谢司徒,天下大半兵马皆在北王的手中,如此岂能利于江山社稷,为了大晋的长久稳定,必须要夺取北王的部分军权,让北王不能一手遮天。”另一名官员接着说道。
谢安嘴角一阵苦笑,轻声问道:“军权已经在北王手中,就凭尔等,有什么本事可以夺走北王的军权。”
显然,谢安心里非常清楚,华安对军权的控制是极其牢固的,就凭这些大臣,是没有办法夺取华安的军权的。
一名官员不服气的说道:“谢司徒,所谓事在人为,如今北王远征吐谷浑,半年之内是肯定回不来的,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我们谋划了。”
“是啊!只要我等通力合作,是完全可以夺取北王军权的,只要我们坚持不懈的努力。“又一名官员说道。
谢安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正色道:“尔等是不是太天真了,北王不是三岁孩童,各军主将皆对北王忠心耿耿,岂能让你们夺了军权。”
一名官员连忙说道:“各军主将对北王的确是忠心耿耿,但各军之中一定都有对北王不那么忠心的部将,而我们只要买通这些部将,便可以让他们为我们效力,以分北王之势力,况且,此时的朝廷大权在太后与谢司徒之手,只要谢司徒与太后下旨将忠于北王的各军主将撤职,并提报被我们买通的部将,如此这些部队就会归附朝廷,而不是北王的私军了。”
“是啊!谢司徒,只要我们先买通部分将领,并让他们收集忠于北王的主将的罪行,便可以下旨将这些忠于北王的主将全部撤职,换上忠于朝廷的部将,如此,必然是大晋朝廷之福啊!”另一名官员说道。
显然,他们都认为,只要华安不在洛阳城,他们便可以利用这些拙劣的手段,逐步将忠于华安的各军主将全部替换掉,尤其是守卫洛阳城的部队,更是他们心中最迫切需要掌握的部队。
谢安听完几名同僚的阴谋,非常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并感到这些同僚简直就是幼稚之极,想法太过于单纯和无脑。
“谢司徒是觉得我等的计谋行不通吗?”一名官员小声问道。
谢安点头道:“各位的想法太过于单纯了,你们以为北王亲率十万精锐远征吐谷浑是心血来潮吗?他的真实目的仅仅就是为了攻灭吐谷浑吗?不是,北王选择领兵离开洛阳城,应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什么重要的目的。”众官员都非常好奇的看向谢安。
谢安想了片刻,正色道:“如果本官所料不错,北王亲自领兵西征,还有欲擒故纵的企图,他想要知道,在洛阳臣之中,还有多少人是反对他的,只要尔等有所不轨,必然难逃北王的视线,何忠等人的前车之鉴,尔等一定要引以为鉴啊!”
“这么说,谢司徒是不打算帮助我们了,如此,将我们的阴谋告诉北王即可,到时候还可以得到北王的赏赐和赞赏。”一名官员不满的说道。
谢安连忙解释道:“各位把我谢安当成什么人了,放心吧!今天的事情,本官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是要奉劝各位,不要玩火烧身啊!北王不是尔等所能够对付的了的。”
“既然道不同,则不相为谋,我等告退了。”一名官员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告辞。”另几名官员也抱拳行礼,并转身离开。
看着几名气冲冲离开的同僚,谢安无奈的叹了口气,显然,这些官员并没有听进他的忠告,并很有可能会采取行动,而如此一来,必然会落入华安的圈套,从而被华安一举剿灭。
“罢了,罢了,既然天意如此,我又何必管这么多呢?就让他们瞎折腾吧!”谢安苦笑着摇了摇头,决定什么都不管,静观事态的发展。
几名官员离开谢安的府邸之后,并没有因为谢安的警告而改变想法,反而开始逐步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