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语信一阵苦笑,知道了对方到底是何等人物之后,他可一点儿都不想招惹奚钩月,只希望她继续回去缠着晁千神。
可是,他还有个更加不妙的想法:“圣女,你不会想……接管安灵教吧?”
“诶?”奚钩月嫌弃地摆摆手,“费心劳力,我才不要,做圣女多开心啊,大家见了我都客客气气的,一副绵羊的表情。”
“那……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告诉你一声,我以后要跟着你玩了,晚上去你那里睡。”
卫语信吓得脸都白了,他可没有晁千神那种胆子,更没有晁千神那种手段,说起来,见识了奚钩月的真正实力之后,他对晁千神的恐惧程度也水涨船高。
他的晁老师果然不一般啊,他可能根本就不该甩开他。跟着晁千神,说不定他离见证神明诞生还会更近一步。
可是事到如今,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卫语信苦着脸对奚钩月坦诚交代:“请千万别这样,我估计我会怕的睡不着,说不定还会尿裤子。”
奚钩月瞥了他一眼:“至于吗,教主大人,你可是要干大事的人啊,神和魔是正反两面,魔都应付不了,你的人生理想该怎么实现?”
“不一样吧……极恶和极善,还是有差别的……”
“不不不,”奚钩月连连摇头,“谁告诉你神都是极善的?就你说的那个湿婆,善吗?只是了不起而已吧,用你的教义也解释的通啊。不然你找晁千神干什么,他像是个‘好人’吗?”
卫语信又打了个冷战。
确实,他好像想当然的把理想美化过头了,如果晁千神真的可以成神,那绝对是一大杀神,不可能是所谓的善神。
“这……”
“所以啊,你就提前习惯习惯吧!”
“主要是,我……肾虚……”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奚钩月似乎很乐于和他扯皮。就这么岔开正事儿,卫语信悄悄松了口气。
车子转眼开进小区,卫语信更加头大。
他们俩就住在上下楼,连个“一别两宽”的借口都找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奚钩月一路跟着自己。
“那个,圣女,还饿吗,要不要,我去给你点点儿东西吃?”
“不饿,你先跟我去看看那个梁宽。”
卫语信有些疑惑:【难道是因为我从梁宽那儿知道了情报,抛弃了晁千神,让她好奇了?】
见他站着不动,奚钩月古怪地笑了:“喂,你知不知道,那个梁宽真名叫什么?”
“嗯?这……不是他的真名吗?”
“……晁千神说的果然没错啊,你的能力限制不小嘛。这个死鱼眼,怎么那么精……”奚钩月有些不满地嘟囔着。
卫语信干笑两声:“是啊,我的能力很鸡肋。”
“好吧,那我告诉你,这个梁宽,真名叫刘浪。你知道,刘浪是谁吗?”
“刘浪?难怪……”卫语信的讶异一闪而过,显然这和他知道的情报可以对得上号。
他在追查晁千神的过程中,曾经从四大家族的人身上了解到“刘浪”其人。不过他原本只知道这家伙是晁千神卷入诸多事件导火索中的犯人,在他身上读出情报之后,才发现他的背景那么深。
“圣女,那个齐升逸又是谁啊?”
奚钩月道:“你不会再去摸他一下,自己读吗?”
“我的能力可能会受时间限制,短时间内连续接触同一个人,读不到什么新消息。”
“你连自己的能力都搞不清楚吗?”
卫语信尴尬地挠挠头:“是……啊,我搞不清楚的事儿太多,反正不影响正常使用,也就无所谓了……”
“你心还真大,那就麻烦了,我也想问问齐升逸的事儿呢……”奚钩月一脸为难,也不质疑他的说辞,“看来,只能让他自己说了。”
不知为何,卫语信闻到一股大事不妙的味道。
奚钩月果然没让他失望。
她一进入刘浪所在的房间,地板上便徒然升起数道草本植物与霉菌的混合藤蔓,窗外的绿植和树木也纷纷向房内探头,打破窗扇,直接将刘浪牢牢固定在房间正中。
刘浪完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根本就没有反抗意识和反抗动作,可是一见奚钩月,他被藤蔓缠成粽子的身体瞬间就绷直了。
“你,你要干什么!”
他声音中的颤抖和恐惧混杂在一起,被植物疯狂生长的悉悉索索声掩盖得极为微弱。
他的弱势一目了然,奚钩月却还想再压他一头,把他逼到极限,让他变成逆来顺受的傀儡。
藤蔓顺着奚钩月的指引,从刘浪的衣领、裤管、袖口钻了进去,贴着他的皮肤缓慢爬动,霉菌滑腻的质感让他鸡皮疙瘩骤起,又痒又麻的惊惧之感让他抑制不住地疯狂颤抖。
藤蔓向外膨胀,连带着霉菌的腐蚀和大力的拉扯,顷刻就把他剥了个精光。
奚钩月恶趣味地将藤蔓散开,只系着他的四肢,把他赤裸地固定在探入房中的树干之上。
恐惧、羞耻、无力感淹没了刘浪的理智,仅仅三分钟,他原本时刻准备抵抗一切、保护柳小柏的决心就被魔压倒性的实力腐化消融。
卫语信目瞪口呆,还有些尴尬。
身边的少女连条内裤都没给对方留,一脸嬉笑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直到这时才开口:“秋天到了,晚上有点儿冷诶……”
卫语信感觉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连忙把身上的运动服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头。
“卫教主真是绅士啊,谢谢你哟。”
这等羞辱之下,刘浪到了极点的恐惧全数化为愤怒,声音如同惨嚎:“杀了我啊!杀了我啊!王八蛋!魔很了不起是不是,杀了我啊!”
“哎呀,被别人听到了,又会以为我们三个在做些什么吧……和晁神使传绯闻,就已经让我很困扰了……”奚钩月说着,勾勾手指,刘浪的嘴瞬间就被藤蔓封住。
他拼了命地挣扎、扭动着身体,脸涨得通红,却再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奚钩月叹息一声,朝卫语信招招手:“我们走吧,卫教主,我这会儿突然有点儿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