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珊气得都不知道怎么反驳她了。
她迅速看了一遍文案，在文件下方写下自己的名字。
*
慕容哲越想心中的怒火燃得越旺，他坐如针毡，索性起身，大步甩开出了办公室。
原来他是要回家，他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要去见徐成文！
车子停稳，熄火，拔钥匙，下车，关门。一连串动作，慕容哲一气呵成。
他匆匆上楼，发现裴念正在客厅沙发上看书。
深吸一口气，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太冲动。
“念念，我有事问你。”慕容哲走到裴念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裴念抬头，看到他回来了，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慕容哲忽略她的笑容，不去看她。
“你昨天去梧桐路见了什么人？”慕容哲想让她亲口说出来。
“我，我去见了个朋友。”裴念听到慕容哲问她昨天的事情，收起了笑容，表情变得有点严肃起来。
“谁？”慕容哲冷吓道。
“他，他是……徐成文。”裴念知道他早晚都会知道，不如直接告诉他。
“你为什么要见他，我不是说过你不要再和他联系了吗？”慕容哲生气地说。
对，他是说过，但是，她也是逼不得已啊！
她只想救出自己的爸爸妈妈而已。
裴念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怎么说。
她的沉默，让慕容哲努力抑制住的怒气一下子直冲脑门。
他簌地一下起身，大手猛然抓起裴念的毛衣衣领，裴念瞬间被她扯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话。”她这样不说话，只会更加激怒慕容哲。
他的眼睛气得通红，血丝密布。
他的手在颤抖，恨不得捏死眼前这个女人。
她知道，她已经惹怒了慕容哲，他现在像只老虎一样可怕。
裴念瑟瑟发抖地看着她，身体下意识蜷缩。
“我，我只是想和他好好谈谈而已。”裴念终于出声，但是她这样说，还不如不说话。
慕容哲低吼一声，提起裴念向旁边狠狠一推，他转身走掉，不想看她。
“啊！”裴念倒在茶几裴念，头撞上茶几的角。
她的鬓角撞破了，血汩汩流下。
感觉到疼痛，裴念下意识用手捂住。
鲜红的血液顺着裴念的手流到手臂，她看着手臂上的血，惊慌失措。
慕容哲已经不在，可能已经出去了。
她吃力地站起来，走到柜子旁边，找出药箱。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心碎，裴念的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怎么都控制不住。
她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拎着医药箱，走到房间的浴室。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刺眼的鲜血还在流着，但是她的心也在流血。
她没有马上去处理，而是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问自己，你爱他吗？
她告诉自己，是的，还爱着他。
但是他这样折磨她，欺负她，他爱她吗？
或许，他根本没有爱过她。他懂得什么是爱吗？
或许，他的爱，已经给了他的初恋女友。她不再奢望他的爱。
一边强忍着泪水，一边给自己处理伤口，她想要逃离这里，即使她还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