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雷古鲁斯是所谓的‘女神的追随者’之后,吉尔伽美什就再也没有搭理过雷古鲁斯了。
而伊斯坎达尔为了避免尴尬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现场除了依旧在拿着剑互砍的阿尔托莉雅和莫德雷德之外,基本上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而且那两个人也是越大越火,雷古鲁斯发现莫德雷德甚至都已经开始积蓄魔力准备释放宝具了。
“冷静下来,莫德雷德!”雷古鲁斯没有使用令咒强制命令莫德雷德,而是大声的冲着她喊道。
莫德雷德听到雷古鲁斯的声音后,浑身一颤,然后咬着牙瞪着跟自己以剑抵剑同样恼怒的阿尔托莉雅,剑一松,然后将其灵子化,转身走到了雷古鲁斯的面前,用那通红的眼圈盯着他。
“……肩膀借你一下吧。”雷古鲁斯伸开双手无奈的说道。
莫德雷德脸直接埋在雷古鲁斯的左肩里。
那一刻,雷古鲁斯的脸皮有一瞬间的抽搐。
这丫头下口可真狠。
不过,看着她的脑袋和身体在自己怀里一颤一颤的,雷古鲁斯也就只能是抓了抓头发,然后冲看过来的阿尔托莉雅耸了耸肩膀。
“无聊。”吉尔伽美什一开始的好心情现在是荡然无存了。
而伊斯坎达尔则是想要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就有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原本还算是欢乐的氛围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
“我……想起来了。”将手中的契约剑灵子化,阿尔托莉雅走回到刚刚自己坐着的地方,有些脱离般的瘫坐了下去,“曾经有一位留下了‘亚瑟王不懂人心’而离开了卡美洛的骑士……”
“也许……那是聚集于圆桌旁的骑士们内心中都有的话语。”
“呵……不懂人心吗……也许确实是那样吧。”伊斯坎达尔终于找到了自己开口说话的契机了,“但是,那可不是你最严重的问题啊!saber!与其说你不懂人心,倒不如说,你根本就没有让你的部下理解你到底有着什么目标吧!”
“正直过了头,严肃过了头,你啊,应该从来对自己的部下没有说过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吧!也没有在他们的面前哈哈大笑过吧!saber哟,你将自己束之高阁之上,于高处俯视着你的臣民,从来没有走进过他们,是这样吧!”伊斯坎达尔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瞪着阿尔托莉雅喊道。
阿尔托莉雅很想反驳,但是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但是啊,就算如此,向自己的王举起反叛之旗帜的你也是无法被原谅的啊。”伊斯坎达尔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突然扭头看向趴在雷古鲁斯的肩膀上莫德雷德喊道,“叛逆之子哟!”
“你这家伙!是想尝尝吾手中之利刃还利否吗!”莫德雷德从雷古鲁斯的怀中起身,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消失,怒视着伊斯坎达尔重新举起了自己的灿然辉耀的王剑。
“啊哈哈哈——!”伊斯坎达尔狂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向我这个征服王发起挑战吗!”
“没错!来打啊!”对于伊斯坎达尔说完了阿尔托莉雅,又说自己的行为,莫德雷德气恼的想要现场就砍掉他的脑袋。
“若是如此……”伊斯坎达尔身形一动,身上的棉……披风重现,原本的休闲装消退了下去。
而莫德雷德身上的休闲装也变回了她原本的铠甲。
头盔依旧是放下来的。
“那就让你看看吧!身为王的我的军势!”伊斯坎达尔大手一挥,狂风取代了刚刚的平静。
紧接着,无边无际的沙漠代替了城堡的庭院。
“骗人……这是,固有结界……”爱丽丝菲尔看着眼前的这沙漠惊愕的喊道。
不远处还趴着一脸懵逼的卫宫切嗣和久宇舞弥。
“老鼠就呆在老鼠的位置上默默无闻吧。”伊斯坎达尔瞥了一眼那两个人,不屑的哼了声,然后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巨大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一个又一个,有数万之众的武装者盔甲的战士从边缘逐渐走进。
“全员……从者。”韦伯有些震撼的看着眼前的这只军队喊道。
“哈哈哈!aster哟,如何,这就是你是一个了不起的魔术师的证明啊!”伊斯坎达尔一巴掌拍在韦伯的肩膀上哈哈大笑道。
“老雷。”莫德雷德看向雷古鲁斯,“接下来我可能需要你的全方面支援了。”
这个全方面很值得思考。
究竟是支援她能让她连续释放宝具的魔力呢,还是要……亲自出手呢?
雷古鲁斯决定还是先支援魔力,等什么时候莫德雷德快要撑不住了,他再亲自动手吧。
“这个是……”阿尔托莉雅看着身后出现了军队的伊斯坎达尔,然后又看了看站在那支军队对立面的莫德雷德,最后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看着自己发呆,“我到底是……”
“啊哈哈哈!诸君!这次你们的对手乃是身为圆桌骑士的叛逆,亲手毁灭了不列颠的叛逆之子。以她为对手,绝对不会辱没汝等之名誉的!”伊斯坎达尔将他们的对手大声告诉了自己的部下。
下一刻,万枪举起,统一的喊声响彻了整个沙漠。
“哼,来啊!让我看看你们能在我的剑下支撑几个回合啊!”莫德雷德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王剑。
卡踏、卡踏。
走路的时候,盔甲碰撞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
已经重新武装起来的阿尔托莉雅提着自己手中的契约之剑出现在了莫德雷德的身旁,然后和她肩并着肩,对立在伊斯坎达尔的面前。
“……saber哟,你这是什么意思。”伊斯坎达尔的嘴角上扬了起来,就差喊一声‘计划通’了。
“即使是叛逆,但是她……莫德雷德,也是我不列颠的子民!更是我圆桌骑士的一员!”阿尔托莉雅举起自己的契约剑,剑尖直指伊斯坎达尔,“身为王的我!必须要保护她!”
莫德雷德那原本已经断线的泪痕,瞬间就被新的泪痕给掩过去了。
即使在流着泪,莫德雷德还是跟随者阿尔托莉雅一同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