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中,夕阳的彩霞映红了天边的海面,在这样的背景下,四艘商船悠然的从海湾驶出。
安吉将记录指针丢给船上的航海士后,吩咐他按照指针航行,没有理会周围船员崇敬狂热的目光,就带着沙织回到了房间,安吉注意到,沙织从刚才开始情绪就有些异常。
甲板上,戈鲁望着安吉离去的背影,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于是让船员们回去休息,刚刚的战斗,他们都还没怎么动手,就让安吉干脆利落的两刀斩击给结束了。
“不愧是老大,一拔刀,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戈鲁嘟囔了一句,崇敬安吉的同时,心里也更加坚定了变强的决心,原来,人还可以这样强大,看来自己要更加努力了,否则,后面的路,都没资格为老大冲锋陷阵了。
回到房间,沙织一反常态的主动起来,转身就抱住安吉,然后就开始胡乱脱起安吉的衣服来,沙织眼中并没有多少欲望,她此刻只是想更加直接,并且毫无阻隔的感受安吉的存在。
刚刚那一下爆炸,让沙织的内心比以前陷入海贼手里时更加的绝望,她很害怕,害怕安吉出事,刚刚如果安吉再晚一点出现,沙织都已经决定跳海轻生了,甚至到现在,沙织依然心悸着,她想要毫无阻碍感受少爷的体温,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沙织感觉到踏实。
安吉察觉到了沙织的不安,他完全顺从着沙织的动作,配合的将身上的衣服脱光,然后顺从的被沙织推到在床上,这一次,安吉任由沙织在自己身上疯狂的驰骋,直到她累了,喘息着趴在了安吉的身上,安吉才将沙织翻转压在身下。
良久良久,沙织才疲惫的睡了过去,即使在睡梦中,安吉仍旧能感受到沙织的不安,时不时的呢喃着,让安吉很是心疼,他怜惜的将沙织搂在怀里,似乎听到了安吉的心跳,沙织的睡相才逐渐安详了下来。
安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很清楚,沙织是个苦命的姑娘,从小就没有童年,而后又遭遇了亲生父亲的背叛,受到海贼的折磨,这些都给她造成了不可治愈的心理创伤,这一年来,安吉一直在尽力抚平沙织心里的伤口,成效也很明显,沙织已经敢于直面海贼,也敢于面对过去。
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安吉在沙织的身边,她将一切寄托都放在了安吉身上,一旦安吉出了什么事,沙织就完全没了方寸,就像刚才一般。
这份沉重的寄托,让安吉很无奈,对于这个过分依赖他的姑娘,安吉也没办法,或许。。。安吉摇摇头,还是再等等吧,这事也急不来。
第二天清晨,天空微亮,安吉如往常一样睁开了眼睛,看了眼正伏在怀里睡得正香的沙织,轻轻起身,然后轻柔的为沙织盖好被子。
沙织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安吉的离开,微微蹙了蹙柳眉,随即也睁开了眼睛,看到安吉起身,就也准备起来,安吉自然不愿意,将沙织按了回去,然后俯身在沙织嘴唇上点了点,让沙织继续睡,安吉才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房门外,斑斓已经早早守在了外面,每天呆在狭小的船上,斑斓除了吃就是睡,日子过得很懒散,但是早上陪伴安吉修炼却是很积极,因为每当安吉修炼的时候,就会有一股很清凉的气息从头顶传入身体,让它周身舒爽,斑斓不傻,知道这股气息对它有莫大的好处。
这一天,照常的修炼开始,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刚刚开始修炼没多久,安吉就感觉到身体内传来了一阵久违的悸动。
最近修炼的时候安吉就隐隐感觉到了突破的迹象,身体内的精气已经足够充盈,流淌在周身十二正经之中,让安吉感受到一股黏稠之感,就像穿着紧身衣发力,那种绷紧肌肉的束缚感,以前或许是力气不够大,只能被紧身衣束缚着,但是今天,安吉明显感觉到了紧身衣在崩裂。
只要再多一点点,多一点点的天地之气,安吉就能冲破这层束缚,达到下一层,也就是四品一阳指的境界。
不知道是不是即将突破,产生了的错觉,安吉总感觉伟大航路的天地之气要比东海的浓郁许多,没多久,安吉就吸纳了足够的天地之气,然后开始全力冲击瓶颈。
奇经八脉中的任脉与十二正经的结点位于腹部,安吉引导着体内所有的精气汇聚在下腹部位置,随后开始酝酿蓄力,为接下来的冲脉做最后的准备。
奇经八脉与十二正经不同,既不直属脏腑,又无表里配合关系,其循行别道奇行,故称奇经。
其中,任督二脉为人体两大主脉,任脉主血,督脉主气,古代练武有种说法,任督通则百脉通,百脉通则能大幅度改善人体体质,强筋健骨,武功更能突飞猛进,一跃千里。
安吉不晓得是否有夸张的成分,不过既然打通任脉是为一阳指小成,就说明以上说法还是很有可信度的。
随着全身精气的蓄力冲击,在短暂的阻隔之后,全身精气就像是卸了闸了洪水,突破了束缚,冲进了任脉之中,下一刻,安吉就像是从水中走出来,失去了水的阻力,全身心都有种摆脱束缚的轻松感,浑身通透。
盘坐着的安吉浑身放松了下来,沉浸在突破壁垒后的愉悦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平静的海面上,一丝丝肉眼难查的漪涟荡漾而起,以安吉为中心,快速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以安吉为中心,周围海域内的天地之气都被吸引而来,甚至带动了空气,形成了实质般的龙卷,到灌入安吉的身体。
斑斓睁开了眼睛,它感受头顶上有一股海量的无形之气正在聚集,然后快速没入安吉的身体,顺带着,它也受益了不少,进入它体内的清凉之气一下子比平时多了不少,让斑斓享受般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良久,天边的骄阳完全升起时,安吉随之张开了双眼,也正在这时,一只海鸟兀自的从安吉头顶十数米高的位置飞过,一道隐晦的精芒自安吉的眼眸深处一闪而过,他屈指一弹,一丝无形的漪涟自指尖荡漾而出。
随后,毫无征兆的,空中的飞鸟浑身一僵,就那么直接俯冲进了海中,溅起一朵小小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