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垫资，联合重组
罗国富有点不高兴了，说道：“老肖，事情成与不成都好说，有道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嘛。可你这云里雾里的，是不把我当朋友还是咋地？”
肖晋一听，连连摆手，笑着说道：
“老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我之前说的那些可不是云里雾里的官话，而是实在话。这不，高总既然敢做保证，我都高兴的都笑出了声哦。”
罗国富狐疑的看了一眼肖晋，对方这个样子他太熟悉不过了，这是准备给谁挖坑呢？
不过，当着几人的面，罗国富也不好多问，只是很隐蔽的给了肖晋一个警告的眼神。
高明康看了一眼胡杨，胡杨微微的摇摇头。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大家最后竞标靠的还是产品的质量和价格，他们目前做的攻关工作，更像是起到一个润滑剂的作用。
而且，胡杨觉得肖晋这个人怕是不好打交道，对方颇有一点“笑面虎”的味道。
胡杨笑笑，主动转移了话题：“肖总，国内今年的3G网络建设，能基本完成吗？”
“恐怕很难！就拿我们公司来说吧，各地都要建设基站，铺设光缆，光是基建的费用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胡总，高总，之前有些话我不好明说。但不说吧，连老罗都生我的气了。实际上，公司的资金还是有缺口的，比如像中移香江在成功竞标了牌照之后，设备采购的资金尚未到位。
所以呢，我们内部达成了一个共识。采购的设备除了质量和价格之外，还要有比较雄厚的实力，否则，这一单怕是做不下来。”
肖晋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掀开了底牌。
罗国富听完之后，只想捂脸。这个老肖果然开始忽悠人了，这么大的订单垫资，那可不是一般的企业能承受的。
这不，高明康马上就急眼了：“肖总的意思需要我们垫资？那你们的预付款给多少？回款期又是多少？”
和运营商打交道，回款本就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但一般来说，付款时间也不会拖得太久。
胡杨没吱声，他也想知道答案。
“嗯，预付款肯定还是要给的，合同总金额的10%吧。没有进度款，等所有的设备安装调试好以后，我们会在六个月之内付清全款。
对了，要留5%的质保金哦。如果设备运行站正常，那么在一年之内会把这笔钱退给你们公司。”
肖晋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胡杨和高明康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个条件，实在是有点太苛刻了。
当然，有些事还可以谈，但基本的框架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肖总，多谢你能给我们解释的这么详细。来来来，大家别光顾着说话，能喝的喝酒，不能喝的喝茶，干杯！”
这件事的发展有些出乎胡杨的预料，他需要等冷静下来的时候，重新做一番评估。
因此，他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
不仅是罗国富，就连肖晋都马上有了积极的回应。刚才还喊着不能喝酒的他，居然给自己倒了满杯的白酒。
“真的，我觉得和胡总、高总很投缘。我舍命陪君子，和你们干一个。”
肖晋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自己说过的话，转头就能忘记。
他觉得，明康通讯同意垫资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对方肯答应，那么中移香江的设备采购资金就不存在问题了。
再过几个月，母公司这边就会有足够的资金划拨给中移香江。
而肖晋和中移香江的康克成，就能节省这几个月的建设时间，这才是他的如意算盘。
胡杨也不禁被肖晋一本正经的“无耻”给气笑了，不过，这事儿他也不是真的很愤怒。
怎么说呢，生意原本就这样，觉得条件合适就做，不合适就不做。大家的立场不一样，真没什么好埋怨的。
接下来，酒桌上一派祥和。
“胡总，高总，还有老罗，我今儿真的是吃也吃好了，喝也和好了。我有事需要先走一步，大家请留步，回头再联系。”
酒足饭饱之后，肖晋率先告辞。
他也没让人送，在包间们门口就把胡杨等人给推了回去。
“胡总，高总，你们看今儿这事闹的。不过，老肖他们这几年的建设项目太多，资金安排上稍微有点滞后，倒不是故意难为你们。”
罗国富随后也说要走，饭局自然就散了。
在停车场，罗国富想想，还是给胡杨解释了一句，他怕对方有想法。
“罗行长，你这话就有点见外了。你能帮着引见肖总，我们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会怪罪你呢？没事，生意可以慢慢谈，请放心。”
胡杨觉得事情成与不成，都不可能责怪中间人。罗国富这人是个不错的朋友，胡杨肯定不能让人家在中间难做。
“得，有你这句话就成。胡总，高总，回去早点休息。等下次有机会咱们再聚。”
罗国富笑着上了自己的车，胡杨和高明康也随即乘车离开。
“高总，晚上都喝了不少，我就直接送你回酒店吧。明天，咱俩碰个头，在好好合计一下这件事情。”
一方面是时间不早了，另一方面，胡杨也希望冷静一下。
所以，他把高明康送回酒店之后，就回家睡觉。
次日。
也不是很早，太阳都升起来老高了，高明康才来到胡杨的四合院。
胡杨让吴馨慧去泡了一壶好茶，就在院子里摆放了一张桌子，他和高明康便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胡总，我昨晚考虑了一下，肖总的条件也不是不能谈。”
高明康觉得咬咬牙，还是能拿下这一笔订单的。六个月的回款压力，说实话不算太大，但不能从设备调试好以后开始算，应该从对方收到第一批设备时，就开始算。
另外，还有许多细节需要敲定，当然不能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高总你能这样想就最好喽。我们的确是想拿下这笔订单，但是，我们还有到任别人拿捏的程度。所以呢，咱们可以答应垫资，但该争取的条件一定要争取。”
胡杨笑了起来，高明康能这样想倒是与自己不谋而合。
不过，该和对方据理力争的地方，决不让步。这一点，胡杨昨晚上就已经考虑清楚。
“嗯，这个我有心里有数。胡总，其实从长远看，这一笔订单也不会吃亏。中移香江一旦用了咱们的设备，那么以后的配件、升级都离不开咱们，尤其是等到4G时代的时候。”
高明康直到此时才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还真应了那句话，在商场上混的，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哈哈哈，那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高总，放手去做吧，我支持你。”
胡杨不禁哈哈大笑，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
高明康一直坐到中午，吃了午饭才告辞离去。他已经让人订了下午五点飞香江的机票，回到酒店收拾好行李他就会去机场。
而胡杨还需要在京城停留几天，看看高明康和中移香江那边的谈判情况。如果有问题，他还需要再去找肖晋。
高明康走了以后，胡杨午休了片刻。
下午，许有年来到了四合院。
“许总，时间不早了，那咱们就出发吧。”
在胡杨的计划中，今天他会去博隆光学生产研发基地的建设现场看看。
许有年专门前来，就是为了带路。
“胡总，到年底，公司的一期生产基地就能建成。两年之内，整体项目就能完工。”
许有年现在大部分时间还是呆在京城，京城精密光学被博隆光学收购以后，他负责完成了重组的工作。
现在博龙光学事实上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京城，一部分在魔都。等生产研发基地建成以后，公司的总部会留在魔都，但生产和研发将会集中在京城。
“不错，速度很快嘛。许总，等到年底，公司的一期项目完工以后，你就去魔都坐镇公司的总部，让戴总来京城负责生产和研发工作。”
事实上，博隆光学的研发力量，已经开始逐渐再向京城转移。
毕竟之前的京城精密光学科技公司的技术实力很强，而京城距离车城光机所也较魔都近了很多。
正因为此，当初才会把博隆光学的生产研发基地选在京城这边。
两人一路聊到了生产研发基地的工程现场，胡杨在许有年以及施工方负责人的陪同下，认真考察了施工进度。
等考察完，从工程现场出来，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胡总，一起去吃个饭？”
许有年想和胡杨一起吃完饭，但又不知道他是否有时间，就试探着问了一句。
“吃饭？算了，我晚上要回去吃涮羊肉。有年你这会儿没啥事吧？要不跟我走，咱们回去涮锅子。”
胡杨每次来京城，肯定要在家里吃涮羊肉。
说真的，如非必要，他还真不喜欢天天在外面吃饭。
“好啊，胡总你家的厨师做涮羊肉那真是一绝，我今儿又有口福喽。”
听到胡杨的邀请，许有年有些受宠若惊。
许有年原本是公司的元老，跟着胡杨从西江到羊城打天下。不过后来因为私心膨胀，胡杨把他调离了公司的核心，来到京城一呆就是好几年。
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老板和自己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
好在，失去了权欲心，许有年反而能沉下心来做事情。他在东方科技，尤其是在博隆光学，干的都很不错。
许有年的表现，胡杨是看在眼里的。毕竟是自己的嫡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所以，今天胡杨难得和他亲近了一些。
回到四合院，廖师傅已经备好了材料，只等着胡杨回来就能上桌。
“有年，你以后去了魔都，微电子设备那边的事情你也要多操心。我想，如果时机成熟，博隆光学和微电子设备还是联合重组为好。”
通过博隆光学和微电子设备的交叉持股，两家公司事实上已经组成了一个利益联合体。
高端光刻设备的研发生产，技术门槛很高，当然是企业的实力越强越好。
许有年一下子就兴奋了，看来老板果然还有长远的布局。
虽然通过交叉持股之后，博隆光学内部要求上马光刻机项目的呼声，小了很多。但也不是彻底的消失了，而是很多人暂时把这个念头藏了起来而已。
博隆光学聚集了国内精密光学领域众多的顶尖人才，怎么可能只满足于光刻机的曝光光学系统？
哪怕这个系统，是整个光刻设备最重要的系统。
所以，两家公司的联合重组的确很有必要。
之前是因为条件不成熟，但现在国产光刻机迫切需要做大做强，因此胡杨打算强势推动联合重组这件事情。
“不过，胡总，魔都国资那边不知道会不会同意？”
许有年兴奋过后，突然想起了微电子设备的股权结构。
微电子设备的所有股东当中，只有汇嘉系和魔都国资能影响到公司的重大决策。其他的小股东，都是打酱油的角色。
“我想，他们会同意的。我和魔都国资打过交道，他们的理念很先进，说不定人家早有这个想法了呢。不过此事不急，等生产研发基地一期工程完工以后，你再开始这项工作。”
胡杨现在只是给许有年交个底，鼓励鼓励他，不要让他觉得自己被边缘化了。
“胡总，我明白了。请你放心，届时，我一定会很好的完成你交我的任务的。”
许有年赶紧表决心@！
不容易啊，被边缘化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又得到了老板的重用。所以，许有年哪怕是拼命，也要做好这件事情。
“嗯，你的能力我还是很放心的。来，有年，赶紧趁热吃。”
胡杨笑笑，便开始大块朵硕。
说起来还真是绝了，他在任何地方吃的涮羊肉，都没有老廖做出来的好吃。
吃过饭，许有年很有眼色的告辞。
胡杨处理了几分吴馨慧拿给他的紧急文件，就给田思纯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他决定过几天离开京城的时候，先飞一趟金陵，毕竟他不能把自己怀孕的媳妇丢在娘家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