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姝脖子上本身就有勒伤,再加上被他用尽全力死掐着,感觉骨骼都快要被捏碎了!
这让她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双手也开始无力的下垂……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沐怀瑾却突然松开了手。
她贪婪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已经顾不得什么矜持和形象了。
“感觉怎么样?还想死吗?”沐怀瑾冷冷的问。
徐静姝沉默着摇头,今天的经历太可怕,她这辈子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既然这样,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再惹出什么乱子?我绝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他阴恻恻地放话。
徐静姝张开嘴,吃力的吐出三个字。
她嗓子沙哑已经说不出话,但这并不妨碍对方解读。
“苏清月……”
“你提她做什么?”
“如果换成是她做同样的事,你也会是这样的反应吗?”徐静姝无声地质问。
“她很聪明,不会像你这么蠢!”沐怀瑾嘴角微微扬起,给了她一个讽刺的笑。
然后就转身离开,望着他逐渐模糊的背影,徐静初想到了半年前的事。
她几次逃脱不得,便试图到沐怀瑾的书房里,寻找一些可以利用的东西。
结果她居然在抽屉里发现了一张照片……苏清月的。
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存放着女人的照片,这意味着什么,徐静姝很清楚!
就在她准备拿着照片逃走时,沐怀瑾却回来了,一步步将她逼到角落。
“把照片给我。”他语气森冷道。
“你喜欢苏清月!”徐静姝大声道。
“没错,怎么了?”他回答得坦然。
“你喜欢她什么?”
“这么漂亮的女人,谁不喜欢?”
沐怀瑾说着,镇定自若地从她手中抽走了照片。
其实在发现这张照片之前,徐静姝就有了些许察觉。
他对于那个女人的事,总是超乎寻常的在意。
这让徐静姝愤怒的同时,又觉得无比耻辱!
当年在信义,她被人送给了厉辰风,可那女人却狠狠地拒绝了她!
然后她便落到了沐怀瑾手中,结果呢?这个疯子居然也喜欢苏清月!
她的阴影,统统来自那个女人……
“你就不怕被少帅知道?”她头脑开始发热。
“你会跟他说吗?”沐怀瑾眼中,闪烁着恐怖的杀意。
“那女人除了空有一张脸之外,还有什么好?”她心有不甘地质问。
“对女人来说,有一张漂亮精致的脸,已经足够了。”沐怀瑾波澜不惊道。
当着她的面,他轻轻亲吻了那张照片。
“终有一天,我要成为这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用最好的枪,喝最好的酒,抱最美的女人!”他幽幽道。
他的话,让徐静姝不寒而栗!
她不敢想细想,甚至开始后悔不应该来这里……
徐静姝以为自己会死,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软禁,比死亡更痛苦的软禁!
她已经半年没有出过房门了,吃喝拉撒都在房间里,这种生活想想都让人发狂!
沐怀瑾来到院子里,管家却突然冲他跑过来。
“少爷,少帅来了!”他紧张道。
“什么?在哪儿?”沐怀瑾有些愣怔。
“就在前厅喝茶,已经来一会儿了……我说您跟徐小姐在房间里,他就不让我打扰。”管家说。
沐怀瑾听完之后,匆忙赶到前厅。
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正身着便装,拿着杯子欣赏墙壁上的挂画。
“少帅!您怎么来了?”他诚惶诚恐道。
“我在家里待着无聊,就跑到你这儿来转转。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厉辰风问。
“我没什么事……少帅您还不知道嘛。就是因为前阵子那个舞女的事,害怕引起大帅不快,所以就在家里躲躲。”沐怀瑾有些尴尬,亲自帮他又倒了一杯茶。
“我之前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厉辰风问。
“少帅放心,一切进展顺利,我们这边已经装作中计的样子,布置好了假相,只等瓦格里那边的人跳出来,再将他们一网打尽!这回,还真是多亏了顾小姐。”沐怀瑾说。
厉辰风笑了下,开始跟他闲聊。
“最近满城都在讨论关于沈樱的事,我这一路走来,就听到了好几个版本。”他神色随意道。
“这件事……确实很邪门,不过目前所有线索都中断了,也查不出来幕后黑手是谁,又是谁操刀做的手术。昨天还发城外的红叶镇,发现了两具尸体,经法医验证,确定是沈樱的丫头还有她的前男友。他们都是被利器所杀,对方下手狠辣又利落,警局那边推测对方应该是个身体强壮的壮汉。不过人海茫茫,以目前现有的手段想要调查真相,恐怕很困难,很有可能会成为一桩悬案。”沐怀瑾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听说,沈樱被换头以后,心灰意冷想要投湖自尽,结果却被人救下。后来,也是有她的帮助,沈樱才重新振作起来绝处逢生。”厉辰风道。
“关于这个人,我曾经问过沈樱。但她死活不肯说出对方身份,最后只留下了一封没头没尾的感谢信,如今已经成为所有记者的追踪重点。”沐怀瑾说。
“这件事情很有意思,倘若不是因为我最近太忙,肯定好好关注一下。”
“少帅要办喜事,就别掺合这种不吉利的事了。”
厉辰风笑笑,两人聊了有半个小时,又下了几盘棋。
沐怀瑾从他的态度上,看不出来任何异样,但是心里却分外忐忑。
少帅这个人,时间观念非常重,从来不会浪费在一些无所谓的事上。
他不好好呆在梦公馆里陪伴大帅,跑到自己府上做什么?
再加上他刚才,似乎有意提及沈樱的事,这便让沐怀瑾越想越怕。
“少帅,您先坐着,我去方便下!”他起身陪笑。
“去吧!”厉辰风摆手道。
沐怀瑾一路小跑离开前厅,到了厕所后,发现手心里全都是汗!
呈现在镜子中的脸,也隐隐有些苍白。
他慌张地捧起水,将脸反复浸泡揉差,直到现出红润的色泽方才停下来。
可是心里头,却如擂鼓般响个不停。
少帅他……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