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坚请人打下手的想法还没来得及实现,周末的这天晚上,坚妈曾玉便接到了王坚小舅曾松打来的一个电话,说外公的哥哥,也就是他大外公大儿子的二女儿的丈夫李老六出车祸死了,后天下葬,抬去埋,隔房大舅舅通知了外公这边的亲戚,小舅便打电话问坚妈要不要回来参加李老六的葬礼。
大外公那边的亲戚,跟王坚外公一脉已经隔了好几代了,双方平时除了儿孙辈的婚丧嫁娶,老一辈的60,70,80岁高寿等重要场合,两支之间平时是很少走动的。
不过,这次隔房大舅舅二女儿丈夫李老六的葬礼,这种事情,显然便在走动之列。
如果曾玉没来江城,还在老家,又或者她人在江城,但是“坚坚包子铺”的生意没现在这么火,每天净赚一千六百个大洋,李老六的葬礼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参加。
但是,现在的曾玉,面对少卖一天包子,就要损失一千六百个大洋和回老家参加平时很少走动的隔房外甥女儿的丈夫的葬礼,便显得有些为难,不太想回。
因为她和王坚回去一趟,至少要耽搁两三天时间,以两娘母现在的收入,耽搁两三天,就意味着损失四五千,实在是有些不划算。
“坚坚,要不这次你静蓉姐丈夫的葬礼,我们就不回去了,让你小舅帮我们带三百块钱的随礼好了,你觉得呢?”接到电话的曾玉没说回还是不回,而是先跟儿子王坚商量。
“什么?静……静蓉姐的丈夫死了?”王坚被他小舅曾松打电话告诉的消息惊呆了,嘴巴大张,几乎难以置信,有关隔房大舅舅二女儿曾静蓉的无数记忆瞬间一下子死灰复燃,在脑海中鲜明的复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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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坚的外曾祖父——他当然没见过——下面有两支,他大外公和他外公。
他外公这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外婆和外公都生得普通,除了她母亲基因突变,变成了一个美女外,他的两个舅舅和一个姨妈,包括他的两个表弟和一个表妹,以及他这个满脸青春痘,牙齿凹凸不平,身高连160都没有的“二级残废”,模样都很普通,跟什么帅哥美女完全不搭边。
然而,他大外公的那一支,却很不一样,估计是遗传了很早就去世,王坚从未见过,但据说很漂亮的大外婆的优良基因,几个隔房舅舅和隔房姨妈,包括他们的后代,模样全都十分的端正,俊俏,帅哥,美女都不少。
其中,尤以他隔房大舅舅家的二女儿曾静蓉最为出色,生得那是一个花容月貌,艳绝四方八里。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对这位美貌如花的隔房二表姐,王坚心头当然是很想亲近亲近的,奈何双方不熟,两人的家又隔得远,加上王坚面对这位母亲家族中最漂亮的隔房二表姐时多少有些自卑,并不敢主动靠近,去向对方搭话,在王坚的记忆中,他跟这位比他大了三四岁的隔房二表姐只有过数面之缘,双方之间也没什么交流,也就是对方当着他母亲曾玉的面,跟他点个头,问个好,然后随口问一句“读几年级了呀”,“成绩好不好呀”之类的。
就只有这种程度的接触。
后来,王坚上了高中,开始“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每天被“试卷海”淹没,大外公那边的邀请他也没时间去,他和他这位隔房二表姐之间的见面就更少了。
王坚印象中最后一次见曾静蓉,是大一放寒假,他隔房二舅舅曾夏的儿子结婚,他和母亲这边的亲戚一起去参加曾夏的婚礼。
婚礼上,他见到了多年未见的隔房二表姐曾静蓉。
对方依然是记忆中的样子,雪白的皮肤,精巧的五官,白而整齐的牙齿,一笑起来,就连太阳都要失去色彩的笑容……王坚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反正在他“幼小的心灵”中,他的这位跟他没多少血缘关系的隔房二表姐真的是美极了,跟学校里面的那些所谓的校花,系花们相比,也毫不逊色,反而有种独特的,没有被大城市污染过的,犹如“空谷幽兰”的清纯之美!
那个时候的王坚,已经有十八九岁了,在荷尔蒙的催逼下,身体的各种器官已经完全成熟,面对漂亮得让他不敢多看的隔房二表姐,他的心头不仅勃勃然冒出了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幻想,以及各种基于男性本能的,打死他也不敢对任何人说的,在他的脑海和四肢百骸四处乱窜的欲念。
然而,冷静下来后,一想到自己犹如武大郎般的“五短身材”和密布青春痘的“丑陋面孔”,以及对方比他大了三四岁,他还在读书,对方已然到了被无数媒婆踢破门槛,处于待嫁之龄的冷酷现实,王坚心头的想法也好,还是欲念也罢,很快便消退得干干净净。
“我这个癞蛤蟆还是不要去打静蓉姐这只白天鹅的主意了——打也白打!”参加完曾夏的婚礼后,回到家,仰面躺在自己1米2的小床上,王坚自言自语的道。
2015年,也就是王坚还在读大三的时候,远在江城的他从母亲那里听到了一个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曾静蓉要出嫁了,对象是村上首富李大富的小儿子李老六!
那天晚上,王坚从学校的小超市买了一打啤酒,三支香和一对蜡,坐在学校教学楼的天台上,焚香,点蜡,喝酒,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以此祭奠他那还未开始,就已经完全熄灭的,经历了童年,少年和整个青春期,给他带来过无数美好和无数苦涩的暗恋。
“别了,静蓉姐!谢谢你曾带给我的美好,尽管你并不知道,然后……祝你幸福!”四仰八叉的躺在天台上,望着漫天的繁星和一轮当空的皓月,王坚喃喃自语,眼角流出了两滴眼泪。
自从曾静蓉嫁人之后,那个时不时都要在他的脑海中跳出来,“骚扰”一下他的靓丽姿影,便慢慢的变得模糊和遥远。
而王坚,对他这位隔房二表姐的旖念,从对方出嫁的那天开始,也就彻底死心。两年多来,他再未听说过对方的任何消息,对此也并不怎么关心了。
直到现在,突闻对方丈夫去世的噩耗,有关曾静蓉的记忆,才又在他的心头死灰复燃,一下子全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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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死得很惨!你小舅说李老六开的小车被一个泥罐车拦腰横撞,当场就死了,连抢救一下的余地都没有。”见儿子嘴巴大张,一脸吃惊的样子,曾玉叹了口气,也是一脸唏嘘。
“李老六死了,那……那静蓉姐岂不是成寡妇了?”王坚喃喃的问。
“谁说不是呢?真是可怜了我那隔房外甥女,结婚还不到两年,子女都没能留下一个,自己的丈夫就撒手人寰。”曾玉继续叹息说。
“不过,妈,李老六虽然死了,但静蓉姐那么漂亮,即使改嫁,恐怕也很好改,很……抢手吧?”王坚说。
“那是当然!”曾玉铿锵有力的道,脸上的表情很是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你静蓉姐可是我们曾家屋头最漂亮,最标致的女儿!她虽然结过婚,但人却年轻,现在也才26岁,而且还没生过小孩,在这个男多女少的时代,肯定是不愁嫁不出去的。”
王坚听他母亲这么一说,不知道为什么,心头顿时便有些发急,赶忙说:
“妈,既然你也觉得静蓉姐可怜,那我们还是回家看看,参加一下李老六的葬礼吧。”
“真回去啊,坚坚?这一回去,我们可要损失好几千哦?李老六算是我的晚辈,也不是曾家屋头的人,我们也真是忙,不回去也不算失礼,你大舅舅和静蓉姐也不会怪我们。最多我叫你小舅帮我们多给你静蓉姐随一百块钱的礼好了。”前面曾玉对她这个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的隔房外甥女还是一脸的同情,但一说到赚钱的事,立马心头就有了轻重。
然而,对于手握神器的王坚来说,赚钱已经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的事,多赚几千少赚几千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回老家去看看那位四年没见的隔房二表姐,去安慰安慰对方,然后瞧瞧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帮对方的忙,以及最重要的,看有没有机会,把这位漂亮二表姐拐到江城来。
他现在不是准备要招人吗?
曾静蓉姓曾,算是他母亲曾玉看着长大的人,知根知底,又是他暗恋了十几年而不可得的对象,现在对方死了男人,可谓是“没有男人一身轻”,恢复了自由身,此时不挖,更待何时?
“回去,妈!为了咱们‘坚坚包子铺’的发展大计,这次,我们必须回去!”王坚一脸坚毅,斩钉截铁的对他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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