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霄薄唇微勾,眸里闪过一丝狡诈的幽光。
他不会再让她逃走的,他会编出一张最精心牢固的情网,将她牢牢困住,永远锁住……谁也别想夺走!
也不知是这个怀抱实在让人感到安心安稳,还是因为月挽风自己本失血过多。本该是没有什么困意的月挽风趴了一会儿,竟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她身上还盖着他的外袍。
仅着单薄中衣的东方凌霄抱着她起身,出了山洞,然后在繁星烁朗中,背影渐渐融入天地黑暗。
……
等到月挽风再度睁眼时,已然置身于宸王府的梨花木榻上。
她不过是睡了一觉,背上的伤口却已经平滑如初,丝毫看不出任何痕迹。
按照往常,她这个点就应该开始给宸王府里查账,但眼下东方凌霄他……那这宸王府里的掌事大权自然是交给他了。
一旦得闲,月挽风的脑海中浮现的只有两个词:寻欢楼和喝酒。
虽说她如今身份特殊,不敢在外面瞎蹦哒。可抛头露面的既然不行,那她就低调一点。
易好容后,翻墙而出,月挽风直往寻欢楼而去。
……
这厢。
听着在暗中护的院属下们的禀报,白玉茶杯在那只修长如美玉的手掌悄然化成粉末。
“她这还是在生本王的气呢……”东方凌霄面无表情又执起一只毛笔,挽着袖口写下飞龙走凤的一行字。
“那怎么办?”无真瑟瑟发抖。
东方凌霄手中的那副字已经写好,墨迹未干。
“无真,猫是一种特别灵滑敏感的动物,要想抓住它,除了等待以外,这坑一定也要挖的够深!”东方凌霄将手中毛笔搁下,看着那幅字上的挽字,唇角微微上扬。
挽挽,你逃不了的……
……
“哈欠!”
“怎么了?这是感冒了?”赵妃然看了眼还擦着小鼻子的月挽风,出声关怀。
“可能是有人想我吧。”月挽风打趣道。
“呵。”赵妃然白了她一眼,手上却还是默默地给她倒了一盏热茶,“我看啊,分明就是因为方才去寻欢楼寻花问柳时,吹着冷风了。”
月挽风讪讪笑:“你怎么知道?”
“你几乎都没不抹胭脂水粉,结果身上却这么大的脂粉味,不是去找牡丹、杜鹃、海棠……还能干什么去?”赵妃然毫不留情地笑着拆台。
月挽风抽抽眼角,尴尬。
“对了,你和你家那口子的事情……到底打算怎么办?”赵妃然正色起来道,
“我听你方才那一番话,觉得他对你确是一番痴情。至于欺瞒你多年,想必也是难言的苦衷。你不妨静下心来,和他好好谈谈?”
确实是有苦衷!
想着他所身中的冰蝶蛊毒,月挽风不由就暗暗磨了磨牙,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我其实并非气他欺骗我,而是气他遇难却不肯告诉我!偏偏选择独自忍受和面对!
既然选择了我,却以这种缩头乌龟的方式一边逃避,一边又要将我紧锁。这一点,才是我气恼的真正原因。”
她眼眸黑白分明、一派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