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这伤再深一分,王妃的这双手怕就会保不住了。”
给叶挽风包扎伤口的大夫不是他人,正是上次聚宝盆门口,南疆女诡案一事中,有过一面之缘的于老大夫。
所以说天下真小啊……缘分这种东西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呢。
“于大夫,我们又见面了。”叶挽风笑盈盈地打招呼。
“王妃,别来无恙。”于老大夫捋了两把花白的胡子,也笑了。
他今日受好友武老头所托前来,倒没想到要诊得这个病人竟是个熟人。而对方的身份,更是让他惊了一下。
站在人圈开外的东方凌靖心情复杂酸涩地看着那个发丝凌乱、却依然谈笑风生的女子。
拉开弓弦最多者必是大才,而她能完全拉开了掩日神弓,这又说明了什么……自己当初瞎眼不识明珠吗?
东方凌靖失魂落魄地走了。
战北野起身,眼里的幽炽似乎开始实质化:“宸王妃倒叫本皇子越发刮目相看了呢……毕竟你可是这天下第一个能拉开掩日神弓弓弦的……女人。”
他盯着她,就像一匹野狼看上自己想要的猎物,眸光令叶挽风极度不舒服。
她淡淡蹙眉,坐在地上抬头与他对视,气势既是不输半分:“这掩日神弓已开弓,只希望大皇子一言九鼎,能遵守自己的承诺。”
“而且大皇子,看不上对手是错误的,瞧不起女人更是错误的。我元庆不仅有好儿郎,更是有勇巾帼。不管你南疆是如何想,但只要你敢来,我元庆就不怕!”
她此刻眉眼凝霜之剑,锋芒毕露,令人胆寒不已。
元庆和这些小国本来分明互不相干,可这些年他们却都不安分起来。比如南疆的这位大皇子,人还在京城,就敢口出狂言、肆意妄为了。
这般情景,先恐吓一番,如果还是不乖的话,那也没办法,就只能用拳头打了!
“元庆的宸王妃。”战北野打量着她,眼底反倒兴味愈浓,“有意思哈哈哈!”
蛇精病,这是得不到掩日神弓被刺激疯了吧?叶挽风望着他大笑着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在心底暗骂了句。
“王妃不如就先在此处休息一会儿,这把掩日神弓,待会儿老夫自会派人亲自送到宸王府上。”遣散台下那些看叶挽风跟看神仙下凡一样的人群,武老头说道。
正盯着自己那只缠了厚厚白布的手的叶挽风,闻言摇头:“谢谢您的一番好意,不过不用了,我这伤并无大碍。”
“对了,那个名叫曾青的少年,您能帮我把他找过来吗?”
武老头虽是不明白她的想法,却还是起身去了:“那还请王妃稍等片刻。”
不过多时,曾青就被武老头带了过来。
少年的面容仍又青涩,却已能隐约看出日后硬朗的轮廓。叶挽风边打量边问:“你叫曾青?你好像很喜欢这张掩日神弓?”
曾青的脸顿时通红起来,手不安地蜷缩起来,但也坦诚:“是,因为……小人一直想要一把趁手的好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