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矣没有以前的记忆，但他能感觉到，自己以前从来没有醉过。
所以这种喝醉后昏昏沉沉，头重脚轻的感觉，他还是头一次体验。
甚至于在选择厕所的时候，如果不是有人提醒，他真的会就那么走进去。
他的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但腿脚发软却是一直的。戚矣蹙紧着眉头站在原地，听到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找得到吗？”
废话。
戚矣没说话，感觉自己的手上已经没有施力的力道之后，就向着另一边的厕所走去，他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知道那个男人一直跟在他身后。
......多管闲事？
戚矣没管他，进了男厕。
他对着便池，拉开自己的裤拉链，把东西放出来之后，站着不动了。
好半响。
那个跟屁虫一样的声音又响起了，只是这一次，男人的声音迟缓了些，非常明显地听得出异样：“你......想上厕所？”
“废话。我来厕所，不嘘还能干——”戚矣不耐烦地说了半句，突然没了音。
他来厕所干什么？
他现在没有尿意，所以，他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来上厕所的？”他不确定地转头问霍彦之。
“......”霍彦之难以言喻地看着戚矣，他很想说戚矣这样把着东西侧过头问他的样子很伤人眼睛，但最终，霍彦之还是选择自己别开视线，道：“......你先把东西放回去，拉链记得拉好。”
这个他肯定记得。
戚矣沉默着把拉链拉好，转头对霍彦之道：“我好了。”
霍彦之这才看向他，低沉着道：“先出去。”
两个大男人，又不解决膀胱问题，站在厕所，怎么看怎么怪异。
戚矣跟着霍彦之出了厕所，在霍彦之正想说话的时候，“彦之——！”远处一个穿着晚礼服的女生小跑着朝这边走过来。
彦之。
霍彦之？
叶欣愉喊的名字太过敏感，让戚矣的精神从困乏的状态中稍稍提了起来，他的面部曲线紧紧绷着，连唇瓣都抿成一条直线，戚矣努力分辨眼前两个仿佛打多了高光的两个人影，终于在某一瞬间清晰地认清了来人。
刚才一直跟他说话的人，是霍彦之。
戚矣意识到这点。
“彦之，我在大厅一直没看到你，就想着来这边看看，结果你真的在这里。”叶欣愉的表情难掩惊喜雀跃，她的满心满眼都是霍彦之，戚矣在一边被无视了个干净，“彦之，你最近那场在市中心体育馆的比赛我也去看了，打得真好！”
她说完，霍彦之的反应平淡，让她有些失望。但叶欣愉始终不想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相处时间就这么浪费，很快，她眼睛一亮，找到了新的话题，“对了，那个叫...那个姓唐的，他怎么样了？”
“......”像是不知道她居然会知道唐矣，霍彦之垂下眼眸，道：“他怎么了？”
“他不是给你队友下兴奋剂......那么龌龊的手段！我照了相把这件事传到了论坛上，难道他还没退学吗？”她大概是真的很喜欢霍彦之，所以已经把霍彦之的队友当成自己朋友，叶欣愉也异常义愤填膺。
“那论坛，是你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