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程结束，班上终于从沉闷的学习气氛里脱离出来，零零散散的同学结伴离开教室，顾究整理好课桌，与闻邦韦去了食堂吃饭。
篮球队的训练在两点开始。
“还回教室吗？”闻邦韦知道篮球队的时间安排，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顾究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发现距离训练开始还有整整一个多小时，他收了手机，对着闻邦韦晒然地说：“回——”
婉转悠扬的手机铃声倏然奏起，顾究还未出口的话自然而然地吞了回去。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手机荧屏上清晰的宋体让他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顾究就收敛了表情接起电话，他说：“教练，您找我？”
“现在来篮球场，立刻，马上。”那头浑厚的嗓声音声如洪钟，果断又干脆。
这么早？
顾究顿了顿，压制住疑惑应道：“好的，我马上就到。”挂断电话之后，他抱歉地看向闻邦韦，“我现在要去篮球场一趟，你先回去吧。”
“行。”闻邦韦在旁边听着，大致明白顾究有正事要做，便没再多说，利落的地挥了挥手，转头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了。
……
顾究到操场时，篮球队其他人已经到齐了，就连新生也到了个七七八八。
他们的教练，此刻站在篮球场上，身旁站着一个眼窝深邃，鼻梁坚挺的成年男人，对着二十多个学生敛容屏气。
顾究小跑过去，立正站好，极有眼光地道歉认错：“教练，对不起，我来晚了。”
袁霄学睨了他一眼，冷着表情恩了一声，随后示意他立刻入队。等他站好，袁霄学大致扫了一眼队伍，发现人已经差不多齐了，至少重点对象都在，这才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道：“现在，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这位，就是我们国家队的教练柯羿兴。”
国家队教练柯羿兴！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就连霍彦之也松动了表情。
“这次他来青企，主要就是为了看看你们的篮球水准，你们，也都要严正以待！给你们自己，给我，给学校，甚至是给柯羿兴教练，一个满意的交代！”
袁霄学的漂亮话可谓炼到了满级，事实上站在这里的人都知道，想进国家队，青企篮球队主力都不可能，他们更不可能。
但光国家队教练来到自己学校，站到自己面前，就足够让人兴奋到脑溢血啊！
就在气氛越发屏息的时候，柯羿兴微微眯了眼睛，晒笑着开口了：“大家不需要太过紧张，像平时训练一样就可以了。”
……这话说了当没说一样。
袁霄学嘴角抽了抽：“现在，我们先把今天的训练放一放。由霍彦之、顾究，带叶卓余、郑强信、唐矣为一组。余澍、魏邵元、卫渊带梁岑、童鹏军、邱晨为一组，进行一场篮球比赛。比赛采取传统赛制，分4局，每局十二分钟，休息时间160秒。”
“现在，点到名字的人出列，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做热身运动，十分钟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袁霄学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篮球队的名单上，因此错过了众人脸上怪异的表情。
他念完名单许久，没看见有人开始热身，忍不住皱起眉来。正要说话，霍彦之先一步开口：“袁教练，唐矣已经退队了，我们这队缺了一个人。”
“退队？”袁霄学怔了一下，“这样啊。”他停顿片刻，没问原因，只随意又点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薛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