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戚矣面前的，是一个约莫三十上下的黑发男子，身高大约一米八九左右，身材算不上魁梧但也绝不纤瘦，他的皮色是性感的小麦色，卷起袖子的手臂隐隐看得清厚积薄发的肌肉，即使五官算不上有多硬朗英俊，但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睛却让他比同年龄的男人们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味道和吸引力。
没见过，应该不是青企的老师。
戚矣上下打量那人几眼，随后，视线停在对方手中拿着的篮球上不动了。
男人用一种极有深意的目光地把球递给他，戚矣接过，道了一声：“谢谢。”
“不用不用。”男人笑着注视戚矣，在戚矣转身继续投篮的同时问道，“你是这学校篮球队的？”
“不是。”戚矣站回三分线的位置，他的双脚原地开立，视线瞄准篮筐，起跳的时候手臂发力，篮球没有半分偏差，干净利落地落入篮筐。
男人的眼睛从始至终都落在戚矣身上没挪开过半分。
在他看来，戚矣的投篮姿势标准又漂亮，只这一点或许不够，但眼缘这种东西本就奇妙，入眼了就是入眼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不是篮球队的？”男人惊讶了那么一瞬，很快收敛了神情，继续道，“你投篮的姿势很标准，如平时有自己注意过吗？”
“以前在球队待过一段时间。”戚矣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男人明显有要和他聊的意味，他这样一心二用也练不出什么效果，戚矣想了想，捡起球之后并没有继续投篮，而是走向那个男人。
“你是老师？”戚矣问。
“我不是老师。”对方笑了一下，又侧过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随后对戚矣道：“我们打一场怎么样？”
...
距离论坛被挂过去了几周，因为事情的两个主人公始终没有正面承认，兴奋剂事件的热度逐渐下降，戚矣也慢慢地从同学们异样的眼光中脱离出来。
一节数学课下来，所有人都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因为昨天是中秋节，晚上难免疯狂了些，因此，下课后不少人都趴在桌子上准备补眠。
戚矣无事可做，当然也是随了大众。
只是他还没躺一会儿，坐在他前排的那个同学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对着戚矣的桌子猛地来了一脚，戚矣连人带着桌子都被踹得往后退了几步。
桌子和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的剧烈响声把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戚矣当着所有人的面，冷静地把桌子重新摆好，又从座位走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扯住那人的衣领，粗鲁地把人给拎了出来，不给众人反应，他冷着脸就给了那人两拳，一拳打在脸上，一拳打在肚子，拳拳到肉，肉体和拳头碰在一起发出的沉闷声让人不安，那人疼得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
不是不想还手，只是双方力气相差太大，男生还不了手。
就在戚矣要打第三拳的时候，顾究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唐矣短时间挣不开，于是便嘲讽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你想替他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