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寒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点到即止，让人空有一口气却无处发泄。
眼见方尚有些怒气，就止住了嘴低头玩手机，仿佛什么话都没说一样。
方尚很生气，却无可奈何，只能忍着。
宴寒整个人似乎隐藏在黑暗之中，摸不透，看不着。
他总是语出惊人，颠覆人们之前对他的认识。
根本搞不懂他。
方尚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主人，你懂生物吗？”
宴寒摇了摇头。
“化学呢？”
“一窍不通。”
“数学”
“方尚。”宴寒放下手机，不耐烦的看着他说：“你今天的问题貌似有点多。”
方尚愣了一下，似是些失神，“抱歉，只是心中有些谜团还未解开。”
宴寒轻抿嘴，“如果你把我当成某个人的替代品的话，那现在可以滚了。”
方尚沉默不言，将宴寒的脚举起来用毛巾擦干。
宴寒顺势躺在了沙发上。
然后，方尚端着盆站了起来，眼中带着一抹决然，“给我一晚上，我一定会调整好状态。”
“行。”
宴寒冷声道，似乎是不将此事放在心里。
待方尚走后，宴寒将手机随意的扔在一旁，手臂随意地搭在脸上。
事情怎么复杂起来了？
…
今天一早，方尚就拉着宴寒跑到超市去买菜。
宴寒没睡好，颓废的走着。
这时他眼睛随意往旁边一瞟，看见了方尚推着的购物车，脑子一闪而过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于是宴寒拉住了方尚，然后抬腿跨进了购物车。
最后宴寒蹲在车里与方尚对视一眼。
方尚无奈的笑笑，认命推着这个大小孩。
宴寒晃着购物车，指着前面说：“前方20米左转，我要吃零食。”
“不行。”
“我不…唔…”
宴寒刚要抗议，嘴里就被方尚塞了一颗糖。
宴寒鼓着腮帮子，气愤的说：“方大律师，你说偷窃要判几年？”
“我带的。”
“…我讨厌吃甜食。”
宴寒刚要吐掉，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捂住了嘴。
“乖。”
宴寒整张脸皱在了一起，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一路上，方尚装作不经意的看了宴寒几次。
虽说宴寒嘴上一直说不喜欢甜食，可当他吃甜食时，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那种幸福的神色，不可能作假。
喜欢甜食，和那个人一样。
昨晚他思付了许久，大脑假设出了很多种可能。
最终得出了一个合理的假设，假如当初系统为了利益而欺骗他呢？
一旦这个假设成立，一种既合理又奇异的可能性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也许那个人根本没死。
又或许是死了，但转世轮回谁也说不定。
方尚看向宴寒的眼神温暖了许多，不再像一个冷冰冰的机器。
如果真是那样就太好。
宴寒很敏感，方尚对他数次的观察他自然察觉到了。
他到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话说…
宴寒幸福的眯起了眼，全身放松的靠在购物车里，整个人就像瘾君子和旷日经年的老朋友相见。
甜蜜的糖果在嘴中化开，宛如绽放了花。
甜腻的气息顺着嗓子流入心中，软化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