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所谓的‘要事’到底指的是什么呢,值得您这样的魔术师特地登门拜访。”
远坂时臣此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左侧坐着言峰绮礼,两人一同看着刘远。
远坂时臣很少主动舔人,除非对手实在太强了.......
刘远呵呵一笑,也是没想到远坂时臣居然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这个呢,说实话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你摊牌,但鉴于那位英雄王是你的从者.......”刘远瞄了一眼跟恩奇都面对面坐在窗台边饮酒,装作看不见他们的吉尔伽美什,“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这件事,不然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误会来。”
“.......请说。”
远坂时臣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但还是礼貌的摊开手示意刘远先讲。
“请问你知道安利咳不对,请问你知道迦勒底吗?”
巴拉巴拉巴拉~
一通解说之后。
“.......???”
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懵逼了。
旁边的吉尔伽美什把手里的金杯放到桌上,发出‘嗑’的一声。
“有趣,实在有趣。吾友啊,你可没告诉我你们居然有这么有意思的身份。”
“你也没问啊,吉尔。”恩奇都似笑非笑。
“就算过了千年,你这个恶劣的性格也完全没有变化啊。”
“等等,稍微等一下!你说这里就是你指的特异点?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不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在真相面前,优雅如远坂时臣也有点慌了,最重要的是依靠他那浅薄的魔术知识,隐隐觉得刘远说的话全部都对得上,而且是有可能实现的。
虽然有些离谱,但魔术本身就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东西,他所得到的力量也不过是这神秘的亿万分之一。
但是.......他不敢去认同。
正因为正确,所以才更加无法接受。
难道到如今为止,他所付出的心力,担忧难眠的每一个日夜都白费了吗。
他不自觉的抓紧手边的手杖.......刘远还以为他要抡过来打人呢。
不过说到证据.......
刘远砸了咂嘴,好像他确实拿不出来啊。
出门时有些仓促,把奥尔加玛丽也给留在了别墅里,早知道就把她拽过来了,一个时钟塔的君主应该镇得住场吧。
但是现在嘛.......嘶,等等,实物的证据拿不出来,他还可以学那些神棍,做做预言嘛。
“决定性的证据我这里是没有了,不如我跟你谈谈未来怎么样?”
刘远不等远坂时臣回答,就开始款款而谈。
“远坂时臣,我也不跟你打马虎眼,直说吧,你会死在这次圣杯战争里,你的妻子远坂葵因为你的死亡而精神崩溃、双腿瘫痪,而你的遗产会由你那尚未成长起来的大女儿远坂凛继承,言峰绮礼作为她的老师教导武艺和魔术。”
“未来,远坂凛参加了十年后的第五次圣杯战争,获得胜利后去到时钟塔求学,在魔术界崭露头角,并最终成为第二魔法使,宝石翁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的弟子。”
“哦对,你们远坂家内藏的那份宝石翁送给远坂永人的宝石剑设计图实物,也被你女儿做出来了,她比起你真的是惊才绝艳。”
之前那一大段比起预言更像是传说故事一样的东西,远坂时臣本是不信的,但听到最后,他突然变了脸色。
两百年前,第二魔法使,宝石翁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曾经来到过这个冬木市,并收下了一名非正式的弟子,也就是远坂家作为魔术家族的第一任家祖远坂永人。
而鲜有人知道的是,宝石翁在离开前,不知出于何种考虑,还赐予了远坂家一份宝具级武器宝石剑的制作设计图。
这份设计图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一个远坂家的人能够使用,因而也就封存在宝库的最底处,成为远坂家隐藏最深的秘密,没有之一。
要是被人知道宝石剑这等比肩宝具的武器的制作方法就在远坂家手上,远坂时臣怕是不到一天就要被扬了骨灰。
如果刘远只是个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的欺诈师,是绝不可能知道这种秘密的,更不会这么轻易的在他面前说出口......
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来自未来?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远坂时臣看了言峰绮礼一眼,“您又是怎么知道远坂家有宝石剑设计图的,这可是只有历代家主才能知道的机密!”
刘远并没有慌张,微微一笑:“因为这都是‘记录’里的内容,所以我知道也不奇怪。”
“您说的所谓‘记录’是.......?”
刘远笑而不语,让远坂时臣自己猜。
远坂时臣见刘远不回答,果真如他所料那样乱想起来,脸色变幻,好像在自己吓自己,那表情一度让吉尔伽美什不快的冷笑。
凭吉尔伽美什的眼色,自然是轻易看出了刘远在虚张声势,而对这个慌张失措到连刘远的拙劣谎言都看不透的名义上的‘臣下’,感到无比的失望。
外强内干,难担大任,说的就是远坂时臣这种人。
他能保持优雅的情况,只有在自己处理得来的环境下,对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就忍不住开始露怯了。
良久之后,他才平定了情绪,对刘远缓慢的点头:“我明白了.......我就相信您一次好了。毕竟是关乎人理的危机,只要您不做任何对远坂家不利的事情,我便会在可能的范围内给您提供帮助。”
不做任何对远坂家不利的事情?可能的范围内?
果然还是对他抱有戒心啊。
刘远遗憾的看着远坂时臣。
“行吧。那么,马上就有要一起做的事情了。”
“哦?”
“接下来我想去找那只老虫子的麻烦,你也一起跟过来吧,毕竟跟你也有一点关系。”刘远用带着黑色鹿皮手套的手,摩擦着黑剑的剑柄,按捺着突然涌现的杀意。
“老虫子.......?”
“哦,就是间桐脏砚啦。”刘远抬起头,笑意盎然,“我们现在就去把他碎尸万段,你说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