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成亲了,让我转交一张帕子给大哥是什么意思?
话说,既然你从小学习焱龙国礼仪,应该知道送帕子代表着什么吧?
尤其是在这节骨眼儿上,那不是要害死他?
正在赵秋意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见她又摸出一张帕子来。
同样的,也绣着一只孔雀。
不过刚才那只是蓝色的,这一只是绿色的。
这一只针法细腻了很多,不过,不如那只蓝色的有神韵。
因为是她的第二幅作品。
“这一张转送给慕晏离。”
赵秋意:“……”她有些看不懂了。
“三哥也有啊?”
为什么要送他们孔雀啊?
“你也有。”彩云笑道。
她又拿出一张,上边绣着一只白色的孔雀,没有开屏,没有漂亮的尾巴。要不是头顶那撮毛,这么瞧着,更像一只肥硕的鸡。
为什么,这么区别对待呀?
赵秋意欲哭无泪。
彩云说:“这只白孔雀是雌鸟,雌鸟没有漂亮的尾巴,只有雄鸟才有。”
赵秋意:“……”
“上次你们护送我进京,我也没什么可送你们的,就绣了这些帕子。一来打发时间,二来,就当是谢礼。绣得不好,别嫌弃。”
赵秋意将帕子收起来,“这是你的心意,当然不会嫌弃啦。南滇国公主的东西,千金不换。”
赵秋意从彩云哪儿出来后,又被贵妃的宫女叫了去。
她入宫一日,是被抓进宫的,早猜到贵妃会找她。
赵秋意深吸一口气,这可真是,应付不完的牛鬼蛇神。
“贵妃娘娘。”
“快过来。”贵妃向她招手,随后,又让屋里的宫女都退出去。
“怎么样?皇上没说什么吧?”
赵秋意深知和她们说话,不能全说,又不能不说。
想了想,才道:“皇上问了太后生病的事,问是不是我们说了什么,将太后给气着了。”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将万家做的恶事说了些,是皇上无法为慕家伸冤,皇上心里有数。之后,他就让我去给太后治病了。”
贵妃的思维被她引到太后的病情上,终于没再追根追底的问皇上具体问了她些什么。
“那太后的病到底怎么样了?那个老不死的,还能不能好起来?”
这才是贵妃最担心的。
赵秋意说:“好不了,这次能捡回一条命,都是她命大。”
“那能活多久?”贵妃步步紧逼。
赵秋意无语得很,心道:我又不是阎王,谁特么知道她具体能活多久?
“不好说,快则几个月,慢则,两三年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可能两三年?
贵妃已经忍到了极限,哪里还等得了两三年?
她踉跄几步,倒在她的贵妃榻上,一脸的哀怨。
“这个老不死的,嘴巴都歪了,怎么还不死啊?再这两三年,我的孩儿长什么样我都记不清了。”
听她这么说,又觉得她着实可怜。
纵然巴不得人家早死,这种心思恶毒了些,可贵妃她有资格恨他们。
“是不是你?”贵妃黯然伤神了一会儿,突然暴起,手指着赵秋意,跟发了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