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换身衣服吧,别以后老了得病。“刘丽萍见自个儿男人冷的直哆嗦,提醒了一句。
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
陆坤重重地打了个喷嚏,这才脸色讪讪地接过刘丽萍抛过来的干净衣服。
陆坤和自己媳妇对视了一眼,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要上哪儿去呀?”,刘丽萍疑惑道。
“卫生间。”,陆坤清了清嗓子道。
陆坤话刚出头,一束刺眼的灯光就朝他打过来。
刘丽萍翻找出了家里的手电筒,推开了手电筒按钮,给了他个白眼,“外边更黑,别折腾了,早点换了睡觉。”
“那、那行吧。”
陆坤想了想,觉得也不需要太过避讳,大大方方地把衬衣脱了、长裤刚松了腰带,他倒是还有些犹豫不定。
主要是他现在的状态有些难以启齿,外加刘丽萍打过来的那束光打在他身上,让他稍微有些不自在。
“快点儿,事儿恁多!别回头感冒了,把病气过给我跟孩子们。”,刘丽萍故作嫌弃地说着,手上却毫不犹豫地接过他手里的毛巾,一边抽他的腰带,一边装作不经意间摩擦,“年轻火力旺的时候不怕风湿,老了以后就知道遭殃了。
陆坤最后的挂碍是刘丽萍除去的,俩人钻进被窝,话也不多说,就你来我往地做起了好几个亿的合资生意。
......
次日。
陆坤登门拜访赵副省。
距离年关越来越近,陆坤除了把公司的事情捋顺之外,就是走走领导们的门路了。
赵副省是京里来的,过年得回京里一趟,再回来的时候估计已经到了年初五开外了,无论是拜年还是送礼,领导都不一定有时间。
反正都是送些“土特产”,与其在春节后再叨扰,还不如现在就去走走关系。
之前陆坤以为赵副省会很快调任,倒是稍微心慌了一阵子,但后来证实那确实是谣言之后,陆坤总算是把心都放回肚子里。
赵副省是下来刷资历的,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毕竟他的亮眼政绩马上就要出成果了!
无论是安桂区工业园这种实打实的政绩还是菜篮子工程这等国家级项目的稳步推进,只要释放出初级成果,便够赵副省名正言顺地往上走一走,何必要紧着去占那个位子高的闲职呢?
“来就来呗,还提什么东西?”,赵副省亲自给陆坤开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这不快春节了吗?送您点儿土特产,您不嫌弃就好。”,陆坤同样随意道。
陆坤是熟知赵副省的性格的,在外面的时候一般都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私底下倒是没那么多架子,算得上是平易近人那一类。
“那你这是送的拜年礼啊?那你可送早了。”,赵副省坐在沙发上,示意陆坤坐在他对面,哈哈笑着拍了拍大腿,给保姆递了个沏茶的眼神。
两人也不是刚相识那会儿了,陆坤也没什么拘束感,接过茶就品了起来。
“怎么样,茶好吧?你再尝尝我这烟!”
赵副省笑呵呵地把自己的烟盒和打火机推到陆坤边上。
陆坤抿了口茶,舔了舔嘴唇,没说话,伸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给自个儿点上,抽了一口,眼前一亮道,“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说着陆坤还不着痕迹地把茶几旁剩下的那点儿好茶叶和半盒烟揣兜里。
“嘿!我说,你小子这是连吃带拿啊、想要‘一锅端’呐!”,赵副省一脸嫌弃。
陆坤嘿嘿笑了两声,他可是看得明白的。
虽然自己带来的土特产非常之前,但赵副省这好茶好烟,也不是一般人能抽得到,抽得起的。
瞧赵副省那模样,这点儿好烟好茶,应该就是给他的回礼了。
虽然赵副省现在一脸怪罪的模样,但心里肯定是没有怪罪的念头,说不定还在心底赞叹他心思玲珑呢。
“长者赐,不敢辞!“陆坤脸色一正,一本正经道。
赵副省愣了愣神,随即失笑道,“小子,我年纪没比你大多少吧,顶多十岁!含糊着算的话,咱们还是一辈人。”
陆坤摆摆手,打趣道,“十岁就是大了一辈了,按道理,我该喊你叔的。”
赵副省可不是什么老古董,这会儿脸色发黑,又不好发作,甩手道,“那你干脆认我作爹得了!”
陆坤心里明镜似的,但面上还是装傻,“行啊,叫你爹无所谓,往后有您这个大靠山给我顶在前头,那我就可以安心发财了!”
“赔。不要脸!”,赵副省笑骂道,“我把你当兄弟,你却笑认我作爹!”
......
“年前年后的,你不打算去贵州看看那位老太爷?”,赵副省转了转手中的茶杯,茶杯里的茶水早被他一饮而尽,双眼微眯,带着几分试探道。
陆坤笑笑,“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单就是生意上的事儿还好,关键是我老婆大着肚子,出远门实在是不方便。两个丫头一个小子年纪小,也还不顶事儿......还是往后再抽出时间去见老太爷一面吧。”
陆坤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自个和老太爷达成了一些协议,赵副省虽然不知道具体内容,但大致也能猜得到两三分。
陆坤虽然只和老爷子见了一面,但几乎每个月都有通电话,时常聊些家常话或是交流当下或是未来一些时局的走向问题。
陆坤清楚,老太爷这么“栽培”他,也并非都是大公无私,在其中必然伴随着某些利益交换,但陆坤一点儿也不后悔,毕竟天底下哪里都没有白吃的午餐。
“也是。”
赵副省不动声色地给自己续了杯茶,笑吟吟道,“可惜弟妹怀着孩子,要不然我倒是想邀请你们一家子到我们京城赵家做客。”
“下次有机会了肯定上门叨扰!”,陆坤笑吟吟道。
刘丽萍和几个孩子,虽然见过些市面,但到底还是涉世未深厚,真要是让他们和真正的豪门权贵打起交道,那肯定是会表现得一塌糊涂。
陆坤把燃得差不多的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里,摸着下巴思索着是不是该让两个孩子学学礼仪课了。
虽然这个年代升官发财的大部分都是暴发户,但学学礼仪课貌似也没什么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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