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要不是因为孟文龙做了十几年的五城兵马司的百户,城里城外一切都熟悉,平常出了什么差错,也是他们这些五城兵马司的“城管”去维持秩序,和勋贵们的管家都比较熟悉,交谈中经常能听到一些机密,不然他也是弄不到这张名单的。
“好,下去吧。”
朱慈烺点头。
孟文龙躬身退出。
朱慈烺看着名单,冷静斟酌了一下,忽然道:“田公公。知道萧汉俊在忙什么?”
“不知道……”田守信回答。
萧汉俊虽然要了五百银子,还要了五个人,但他和朱慈烺有约定,那五个人要完全听他的指挥,事情成功之前,朱慈烺不能有任何干涉,因此朱慈烺并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行踪。
那件事,指的当然就是斗到魏藻德,令其身败名裂之事。
朱慈烺知道自己问的多余,沉思了一下道:“令厨房做碗莲子羹,你亲自送到我姑姑、安乐公主的府上。”
“是。”
明朝驸马是一个比较悲催的职业,不但本人不能当官,家族三代中人若有人当官,也必须马上退休,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公主嫁给驸马后,两人并不能直接居住在一起,公主住在十王府的公主府,驸马想要见公主,就得要等到公主的传唤,驸马一次可以住个几天,但时间不能太长,不然女官就会干涉了。
安乐公主的公主府离着信王府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可以到,不过安宁公主去年冬天生了一场大病,但现在都没有有,一直闭门不出,朱慈烺穿越而来,还没有见过自己这个亲姑姑呢,今天听到巩永固的消息,心有感伤,才想起姑姑就住在隔壁街上,自己却一次也没有问候过。
“对了,这两天杜勋哪去了?怎么没见他?”朱慈烺淡淡问。
田守信低下头:“杜勋胆大包天,跟府中的一个小宫女没规矩,奴婢打了二十棍。这两天他正养伤呢。”
朱慈烺不动声色:“去忙吧。”
……
早朝之上。
一如所料,杏山塔山撤退的消息传开之后,朝堂上一片哗然,朝臣们对兵部尚书陈新甲猛烈开火,用各种难听甚至是污蔑性的语言攻击陈新甲,如果照陈新甲以往不认输,什么事都要争两句的脾气,他肯定是要据理力争,反唇相讥,不过因为朱慈烺事先给他打了招呼,所以他忍着怒气,跪在地上,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话:“臣做事不周,臣有罪。”
不说密旨,更不往崇祯身上扯。
而内阁四臣都是知道密旨的,因此在陈新甲被攻击之时,从周延儒到魏照乘,纷纷跳出来为陈新甲辩解,但和陈新甲一样,他们也都不提密旨,只说杏山塔山难以坚守,撤军是明智之选这四个老狐狸显然都很了解崇祯的脾气。
朱慈烺不动声色的观察,暗暗庆幸,幸亏是把六科给事中还有十三道御史台都送走了,若是他们在场,非把陈新甲撕了不可。
清流们言语汹汹,但他们的战斗力明显比六个给事中和十三道御史台差了一大截,加上又有内阁四臣帮忙维护,因此对陈新甲攻击的火力很快就减弱了很多。不过仍然有几个清流抓着陈新甲不放,义愤填膺的要求将陈新甲论罪下狱。一片攻讦之中,陈新甲颇为狼狈。
“陛下,臣以为,兵部不但没罪,反而有功!”这时一人站了出来,对着崇祯奏禀。
众人一看,原来是兵部右侍郎吴甡。
崇祯面无表情,但眼睛里却闪过一丝欣慰,点头:“讲。”
吴甡道:“当年,曹操率八十万大军犯境荆州,刘表之子刘琮不战而降,得到消息后的刘备,弃新野不守,急急撤往江夏,撤退的过程中,百姓们扶老携幼的跟随,到当阳之时,跟随刘备的荆州百姓居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