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模拟考试现在开始,听说你自学完了高中课程。”
宋在经大马金刀坐在宋义面前,准备检验宋义的学习成果,他笑嘻嘻地说道:“全真模拟,三天考完,现在开始计时。”
翌日晚饭前,宋义把笔收起,得意地交卷,“老师好,学生宋义已考完,请指示。”
“这么快!”宋征惊呼一声,“爸,把标准答案拿来,我来阅卷判分。”
“急什么,先吃饭。”宋在经一直全程监考,知道宋义有几科交了白卷,这套试卷难度颇高,对结果早有预料。
他懒得打击宋义,正琢磨着和王秀去看亲家的事情。
晚上宋征判完试卷,他神情复杂地把模拟考卷递给父亲,并没有出声嘲讽打击弟弟。
“语文91,物理76,化学66,还可以啊。”宋在经有点吃惊,其他卷子不在里面,他看了看宋征,“都拿出来。”
宋燕也来凑趣,她抢过其他卷子,“生物0分,政治0分,数学96,英语106,怎么有两科交白卷。”
“生物和政治是要死记硬背的,我还没有怎么看,怕明年又忘了,白耽误功夫。”宋义对成绩基本满意,语数英满分都是120,这次模拟英语106,数学96,语文91,算不错的成绩。
接着他又对宋征媚笑道:“都是你的学习笔记好,多谢老哥。”
“好!”宋在经一拍桌子,宋家第二个大学生在望,他心中大喜。
旋即宋校长又恢复了校长的本能,他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慈祥地对宋义问道:“阿义啊,你是怎么学的,有什么方法窍门也和爸说说,亏待不了你。”
“这个,这个真没有!”宋义笑嘻嘻地解释道:“勤能补拙,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当然,”
宋在经马上拿出小本本,准备记下“当然”两字后面的学习秘诀。
“当然,阿珍在香港商学院认识了一个姓张的大学老师,张阿姨对我很好,一直给我答疑解惑。每天下午去她家学习,不过,我要负责做每天中午的午饭。”
宋在经气的把小本本一扔,“原来你找了高手,这算什么方法,不过,看在你能考上,我暂时不和你计较。”
王秀正在收拾给亲家母和儿媳妇带的礼物,她撇撇嘴说道:“考什么考,阿义不缺工作不缺钱,大学要上四年,阿珍和孙子怎么办?”
宋家其他人面面相觑,宋燕也恍然大悟,“对啊,即便考上大学,辛辛苦苦学习四年,毕业后不管分配什么工作,你也不会去上班。读大学有啥用,别去考了。”她现在就住在大学门口,算圆了自己的半个大学梦,见惯了大学生后,宋燕对大学也失去了往日的崇拜,尤其是前几天荣贤奕的悲惨遭遇,让她触目惊心。
王秀的话很现实,也确实有道理,宋在经也动摇起来,他和宋征核对一下眼色,“要不?”
“我要上大学。”宋义斩钉截铁,因为涉及到妻子李欣,他不敢太偏离前世的人生轨迹,“阿珍也支持我的。”
......
“支持个头!”
没外人在场,阿珍又恢复了往日泼辣的魔女面目。
她挺着大肚子,对母亲控诉道:“我马上就生了,明年孩子才一岁,他就要去参加高考,四年大学后,孩子哪还认得他这个当爹的。”
“妈,反正我怀着孩子,他不敢对我怎么样。趁现在钱都在我手里,要不我大闹一场,把高考的事情搅黄?”
“不可!”
阿珍母亲连连摇头,鹤爷的事情阿珍偷偷告诉过她,宋义也曾托她去了躺广州,名义上是看望叶续欢的老婆孩子,暗中却让她打听核实叶续欢的亲戚。
因此,她对女婿的心计和手段颇为忌惮。
阿珍母亲现在对宋义也有所认识,虽然面上总是笑嘻嘻的,但观行事风格,以及对人物和事件的管控,这样的人岂是女儿能拿住的;这半年来,孙军和黑子,叶续欢都来看望过她,香港那边的人手她没有见过,但据说也是女婿的朋友。不说女婿赤手空拳,一年多时间就攒下这么大的家业,单单凭自己见过的宋义这几个手下,女儿想搅和事,甚至闹分裂,真是白日做梦。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阿珍,女婿对你很好,你要懂得知足,他考大学也是光宗耀祖的好事。退一万步说,考大学多难,就凭自学,我敢断定他考不上。到时高考落榜,他也就死了心,乖乖地和你过小日子,那样岂不是更好。”
“有道理,我再偷偷把他的书扔掉,嘿嘿,看他怎么学习!”阿珍的小心思开始了活动。
“别,这事用阳谋即可,你用孩子缠住他,到时让他天天抱着奶娃,没有功夫读书,这样才光明正大,嘿嘿!”
“算妈狠,嘿嘿!”
阿珍眼睛一亮,两个女人就此达成了一致意见。
姜还是老的辣,尤其是护犊子的老姜。
宋义后来吃尽了丈母娘的苦头,他此时还沉浸在对大学的美好憧憬中,浑不知后院里两个女人正设计怎么挖坑阴他。
......
大年初三,宋义领着父母来到了渔民村阿珍娘家。
“亲家母好!”
宋在经和王秀满脸堆笑,宋义给不了阿珍结婚证,这让他们在亲家母张红面前直不起腰板,此次来还肩负要钱成立基金的重任,两人态度更是亲热,甚至带有一丝讨好的味道。
困难像弹簧,你弱他就强。
张红的腰板和青松一样挺的笔直,直到女儿阿珍出来。
宋义离开近7天,阿珍自成亲后,还从来没有和宋义分开这么长时间。
听见宋义到来的消息,阿珍挺着大肚皮就冲到客厅,一路走着,脑袋还以宋义为圆心开始转动。她勉强克制扑到宋义怀里的冲动,站到母亲张红身后,趁三个长辈寒暄,阿珍又伸出舌头,对宋义做了一个鬼脸。
旁边上茶的阿英差点笑出声来,宋义却不为所动,仍然规规矩矩地站在父母后面,仿佛一个遵守纪律的小学生。
寒暄完毕,阿英也麻利地做好了饭菜,大家都开始吃饭,王洪华也从麻将桌上赶了过来。
“阿珍,我想成立一个100万的助学基金,你回去安排一下,等爱华公司注册好,就以合作的名义转到爱华账户。”宋义抽空提起了基金的事情。
“知道了,你多喝点鸡汤。”阿珍和阿英一起动手,先给在座长辈盛好汤,又装模作样嫌宋义的碗裂了条缝,去厨房里换了个大碗,给宋义满满地装好端上。
王洪华是阿珍亲叔,自觉要替嫂子和侄女撑腰,他怪声怪气地说道:“100万可不是小数,你应该先和阿珍商量,等阿珍同意后再定。”
“叔叔说的是,我这不是正和阿珍商量吗?”
对王洪华的发难,宋义有点意外,他和阿珍共过患难,又是夫妻一体,还真没有想过夫妻共有财产问题。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洪华,心里却在盘算要不要给他找点事,省得成天闲的难受,多管闲事,要不要找条门路,把王洪华的宝贝楼拆了?
宋义现在气势很足,他心里生起恶念,王洪华登时就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张红也注意到了,她心里暗暗叫苦,这小叔子从小就痞的很,只是因为命好,才没有吃过大亏,女婿哪是他能惹的起的。
她正要打圆场,阿珍也察觉不妙,连忙跳了出来,“我们家的钱都是阿灿赚的,他从来不做赔本的事。”
懂事后,阿珍对叔叔的为人也颇看不上眼,但毕竟骨肉亲情,阿珍又笑着对宋义说道:“叔叔对我很好,小时候老给我买好吃的,他这是关心我,你可不许嫉妒。”
这时王秀也笑着说道:“这鸡汤真好喝,不过里面好像放了什么东西,是中药吗?”
“妈,放了点人参,我妈说您这么远过来,一定很辛苦,要给你们补补身子。”阿珍说的和真的一样。
张红看了看宋义面前的巨碗,又见往日泼辣的女儿现在就和小猫一样温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老话真的有道理啊!”她心中叹了口气,腰板也略微弯曲了些。
见母亲王秀不认识人参,宋义心里很不舒服,顿时决定加快向大陆倾斜的步伐。
他对父母说道:“爸,你回去找黄局长递交申请,我在香港也找找人,把你们的港澳通行证也办下来,也去香港看看,正好也帮着照顾阿珍和孩子。”
席间王洪华又说起了股票,他唉声叹气地说道:“据说可能要摊派,谁要那玩意,既不能吃又不能喝,我们现在不缺钱了还好,其他钱紧的人家都愁眉苦脸。”
“是什么股票?”
宋义心里一动,他拿起公筷给王洪华夹了自己面前的卤牛肉,远远地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