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情着实被时北墨给吓到了，耳朵里嗡嗡的，愣了半天才回过神。
战战兢兢，不明所以道：“我，我看过您的资料，今天是您的生日，正好……正好有蛋糕，所……所以想跟您说一句生日快乐。”
“你有什么资格？”他像在审问一个犯人一样，穷追不舍。
纪思情的注意力还停留在他刚才摔蛋糕的那个动作上，粗暴，没有道理，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为什么？
她不就想送他一块蛋糕，顺便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而已吗，为什么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她？
因为她没有资格，对吗？
是，她当然没有资格帮他庆祝生日了。
是她，夺走了他心爱的女人的命及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毁了他原本幸福快乐的生活。她，有什么资格对他说生日快乐？
她甚至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她不甘心。
明明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我，我是您的秘书。”
纪思情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的皮肤了。刺刺的疼痛强迫着让她慢慢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说话也终于又有了头绪和力气：“时总，我是您的秘书，秘书给老板过生日也是我的工作内容之一，不是吗？”
“大可不必。”男子脱口而出，他甚至控制不住地说出了更难听的话：“我看到你就反感。”
纪思情咬了咬牙，双手握得更紧了。
垂了下眼皮，看了一眼地上的蛋糕盒，有少部分奶油从盒子边缘的缝隙里流了出来，一片狼藉。
蛋糕掉在地上的那一刻，她仿佛也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只是一个蛋糕而已，她为什么会觉得心碎呢？难道因为蛋糕是她舍不得吃才送给他的？还是因为蛋糕是李紫烟买的？
嗯。一定是这样的，李紫烟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送的东西，她不容许任何人来糟蹋。
就算是时北墨也不行！
第一次，她心底深处涌出来冲动，有了想反驳他的冲动：“时总，既然您这么讨厌我，对我反感，为什么不直接开除我？我进公司短短两个月已经给您惹了不少麻烦了不是吗，您对我根本不满意，那为什么不直接开除我？”
开除了她，没了碍眼，也不会再有人天天出现在他面前添堵了不是吗？
“你希望我开除你？”男子眯了眯眼，一抹危险的气息浮上眸子。
纪思情咬字清晰：“是。”
开除她也好，那样，她就不用等到一年以后再离开了，也能跟她自己交待了。
想得美！
时北墨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她是他的猎物，当年若非不是她，他不至于成为那些人口中的笑话，他对她的报复还没够呢，又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开？想得美！
他要让她下地狱。。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然而嘴上却得理不饶人：“看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错，我是挺讨厌你的。所以，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