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喊着,她满头大汗,被恶梦惊醒,大叫道:
“韦大哥,你在吗韦大哥一一韦大哥,你还是做回张大哥吧!这样你会长命百命!黑白无常说了你只有做回张大哥才会长命百命,逢凶化吉。”
她泪流满面地看了看四周,看到韦大哥握着她的手,爬在床边睡着了。怀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了过去。房间里白炽电灯昏黄的灯光照射地人心发闷。可是她看到这些,心里乐滋地。
“姑娘,你醒了,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端一碗鸡汤和面条过来。”
白小雪走进内屋看见婉婷醒了过来,她高兴地说道:
“姑娘,是你救了我吧!谢谢你。”
“我们都是让鬼子给害地苦人儿,说什么见外话呢!你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弄些吃的。”
“你这么一说,我的肚子倒是有些饿了,谢谢你,姑娘。”
白小雪很快从厨房用盘子端来了一碗鸡汤和面条,放在了离床边不远处的桌子上,端了一碗鸡汤走向婉婷身边说道:
“还是我来喂你吧!子弹打在左胸,你这几天最好上肢少进行活动,这样对伤口愈合能快一些。”
“谢谢你,姑娘。”
小雪慢慢地扶她靠着东墙,一边用勺子在碗里盛着鸡汤,一边向她嘴里一遍遍地喂着。
许婉婷忽然哭了起来,大滴大滴的泪珠掉在碗里,泛出一圈一圈涟漪,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美丽的七彩光环,它里面包涵着:温暖、亲情、热心、幸福、喜悦。
她们所处的这间房门朝北开,婉婷躺的床靠南墙东西摆放着,韦杰爬在床边偏东睡着了。怀玉坐在床尾靠西墙的椅子上睡了过去。小雪端来的盘子放在立在西南面的八仙桌上,这是后屋。前屋与后屋用雕花木隔断隔开,偏东开有一拱形门,门前挂有印有花草图案的灰土布门帘,前屋和后屋布局大致相同。老贺家住在虬江路附近的里弄里,前屋北面是院子,院子约30平米大小,院子前面是门楼,大门朝北开。
“姑娘,你哭什么呢是不是汤不好喝呢”
“不是这个,你给我喂汤,我想起了我娘,我十多岁,我娘就离开了我,是我爹把我拉扯大的。姑娘,你多大了呢”
“二十五岁了。”
“你比我大4岁,我以后叫你姐姐,行吗”
“好啊!我现在又多了个妹妹,真好呀!”
“小雪姐,你人真好。”
“谁啊!别乱认姐姐。”
怀玉忽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说道:
“怀玉,你醒了。肚子饿了吧!我下了面条,你自己去厨房用碗弄去。”
“谢谢三姐。”
“什么一一,你叫她三姐。”
婉婷问道:
“怎么了我本来就叫她三姐啊!”
“那你也得叫我姐姐。”
婉婷笑着说道:
“你和我同年生,我凭啥叫你姐呢”
“凭我比你生的早。”
“你啥时侯生的呢上半年还是下半年呢”
“你先说一一。”
“你不想先说一一。”
“心虚了吗”
“你才心虚呢!”
怀玉说道:
“杀了那么多鬼子都不怕,说就说一一,我3月21号生。”
“我也是那天。”
婉婷笑着说道:
“那有那么巧呢你耍我。”
“你们嘈嘈啥呢还让人睡嘛不让人睡呢”
“大哥,别睡了。你给评评礼。”
怀玉说道:
“啥事呢”
韦杰迷迷糊糊地说道:
“她欺负我,你得给我收拾她。”
“是你三姐吗小雪,你这姐姐怎么当的呢咋老欺负怀玉呢不像话。”
“三姐才疼爱我了。她做的面条可好吃了。”
“那是谁呀!”
“你明知顾问。”
“是婉婷吗她伤那么重怎么欺负你呢”
“哼哼哼一一。她的生日和我是同一天。”
“同一天不行吗和你生日是同一天就欺负你了。”
“她这是骗人的。那有这么巧的事呢总之,你不能让她加入我们娘子军。”
“娘子军的头是你大姐,我是男的,怎么能做你们的主呢”
“三姐都把她认妹子了。”
“哼哼一一,你是在和稀泥,你们都欺负我,我不和你们说了。”
随后怀玉向前屋走去。
哈哈哈一一。
“对了,婉婷。你在宏济善堂有什么发现吗”
“宏济善堂就是个鸦片窝点。我的包呢我用相机把他们运货的过程全拍了下来。”
“小雪,婉婷的包呢”
“糟了,我做手术时,把包卸了下来,放在老张床头旁边的八仙桌上了。”
“恐怕现在早都炸飞了。”
“大哥,你瞧瞧这是什么呢”
“小妹,大家爱死你了。”
韦杰和小雪说道:
“大哥,我担心假山下面的秘密比鸦片更可怕呀!”
“不许叫大哥,大哥是我们娘子军叫的,你不行。”
嘿嘿嘿一一。
“那我叫他什么呢”
“爱叫什么叫什么,反正不能叫大哥。”
“遵命小妹。夫君,我在树上呆了一个多小时,发现劳工们从后门把一扳车一扳车有骷颅标记的货箱推到后院假山附近就不见了。而且,只进不出。”
韦杰听后,脸唰地红了半截。他慢慢地稳定下情绪。
“许婉婷,你越来越放矢了。夫君,是你叫的吗”
“你刚不是说除了大哥之外爱叫啥叫啥吗我觉得夫君好听,所以就叫了。小妹怎么又生气了呢”
哈哈哈一一。
“小妹,别闹了。你婉婷姐和你玩呢我们谈正事。”
韦杰说道:
“哼哼一一,谁认她姐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