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白小雪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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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曲:长亭送别(选段)

  崔莺莺(白牡丹):

  伯劳东去雁西飞,

  万水千山何日归。

  眼中流尽血和泪,

  心底还同未烬灰。

  我未送行先防你去,

  你未登程先约归期。

  张君瑞(何定生):

  合欢未已离愁又相继,

  昨夜成婚今朝就别离。

  崔:

  此一去鞍马秋风自调理,

  顺时善保千金体。

  张:

  君瑞此去非得已,

  愿卿珍重保玉躯。

  崔:

  你休要一春鱼雁无消息,

  张:

  我这里青鸾有信频频寄。

  崔:

  切莫为蜗角虚名,

  蝇头小利,

  折散鸳鸯两下里。

  切莫要金榜无名誓不归。

  乐师们吹着、弹奏起凄婉的箫声和忧扬的琵琶声,白牡丹粉妆淡抹,身穿粉红颜色牡丹图案的裙子,身披绛红披袍,双手轻舞长袖,挪动碎步,随着凄婉优扬的音乐婉蜓而来。

  台下掌声阵阵,欢呼声声。

  锣鼓、梆子、笛声起,玉萧、琵琶声停。

  白牡丹一边挥舞身躯,一边喊起凄婉动听的唱腔。

  梆子声停,锣鼓、笛声不断。

  大师哥何定生化淡装,身穿绿色锦袍,身披黑色大袍,款款而来。他声音浑厚而又低沉地唱着。

  她与他不断地舞动身躯,不停地凄婉对唱,笛子、箫、琵琶、扬琴声此起彼伏,他们牵手、拥抱、分手。

  台下掌声阵阵,欢呼声不断,哭泣声交错。除此之外台下静悄悄的,戏迷们都在聚精会神地观看着牡丹的演出,认真地欣赏着她的唱腔,真是精妙绝仑。

  白小雪、沈怀玉被白牡丹的表演深深地吸引着,她俩依偎在我身旁难受得掉了眼泪,早忘了晚上的行动。

  “主人,晚上那个王八糕子没来,兄弟们一直在前后院守候,没见他的人影。”

  忽然三哥走了过来,附耳对我小声说道:

  话音刚落,西门附近响起了炮声,炮声响了大概半个小时,枪声、厮杀声不断传来。

  我听见炮声,很快反映了过来。急忙拍了拍她俩小声说道:

  “不好,二哥他们有危险了,我们中间出现了叛徒。怀玉、小雪,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随后戏院乱成了一锅粥,人群从不同方向跑向大门口。

  咵一一咵一一咵一一。

  鬼子和二狗子们从不同方向,向梨园奔来。他们很快包围了沁心梨园。

  接着外面不断地传来机枪声、枪声,外面奔跑声、哭喊声连绵不断。

  白牡丹和师兄很快下了台,向我们挥了挥手,钻进了后院。

  我们正准备向后院撤离,李宗保带着鬼子和二狗子扑进了梨园。

  他们向里面人群机抢扫射,戏园里子弹狂舞、手雷横飞;我们一边向后院穿行,一边向鬼子、二狗子开枪。

  顿时梨园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哭喊声震天。

  “池田少佐,赶快围住他们几个,那穿着红袍的女子就是清风寨的大当家沈怀玉,沈朋辉的女儿,没准儿张治国在里面。”

  李宗保认出了沈怀玉,他一边用手指向东南方向,一边向池田芸子大声说道:

  “巴嘎一一巴嘎一一,张治国,我今天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我弟弟报仇。士兵们,冲啊!士兵们向东南方向射击。”

  池田芸子像发了疯似地向东南方挥动军刀,大声吼着,命令士兵道:

  倾刻间密密麻麻地子弹和手雷向我们飞来。

  “小雪、怀玉赶快跑,当心手雷。”

  怀玉、三哥他们迅速奔进了后院。

  手雷在她们身后炸开了天。

  “小雪快跑一一小雪快跑呀!”

  我在东侧门附近大声喊着小雪。

  “大哥,别管我,你赶紧跑。”

  她一边飞跑向我,一边向我喊道:

  说是迟,也是快。

  小雪刚跑了几步,右小腿和腹部被子弹打穿了。她的身体迅速斜身倒在了地板上,倾刻间地板上沾满了鲜血。

  “张大哥,快跑一一,别管我。你不走,我们都得死在这里。我爱你,下辈子我作你的新娘。大哥,赶快走一一。”

  小雪一边扎挣着向我爬来,一边含着眼泪喊道。她的手上、脸上沾满了鲜血。

  “士兵们,抓活的,我要活捉张治国,拿他的人头祭奠我的弟弟。士兵们,围上去,抓活的。”

  “嗨一一嗨一一嗨一一。”

  “小雪,大哥来救你!”

  我迅速扑向白小雪,抱住她,用右手紧握着她那被鲜血浸泡的纤纤玉手,掉着眼泪说道:

  “妹妹,大哥怎能丢下你呢半个月前,你为了给哥找药,你一一。死又何惧呢”

  鬼子和二狗子围了上来。

  “哥,你傻呀!你真傻一一。”

  “张治国,看来你还是个情种,今天我就成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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