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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尹志平觉得高俊的表情变得特别奇怪,他还怀疑是自己看错了,高俊迅速的收敛起自己的表情,恭敬的对尹志平行礼:“原来是真人的足下高徒,弟子失敬了。”
尹志平缓缓摇着拂尘,觉得自己刚才大概是真的看错了,两个人又开始商讨女学的事情,高俊的原则无非是三个:
第一,女学的学生离校后不必入道;
第二,教材由双方统一商量;
第三,允许高俊的督学前往学校进行检查。
尽管知道那些都是子虚乌有,但是一听说对方是尹志平,高俊还是忍不住有些怀疑。
尹志平并不推脱,女孩就是女人,女人就是母亲,母亲就是孩子,孩子就是未来,全真道的曙光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
高俊尤其提到教材的问题,不许全真道士们自由施教,话说这帮道士们万一教个“阴阳秘术房中法”那就糟了。
聊完之后,高俊亲自为尹志平牵马,送其东归,但是在丘处机前来的问题上,尹志平依旧含糊其辞,声称邱真人身体不好,不便西行。
“他们这是对咱们的实力还有顾虑,等咱们打下登州和宁海州的时候,他们就来了。”高俊对身边的冯达、张成武说。
打下两州还是很久以后的事情,高俊在这期间又接待了一次南宋的船队。
被高俊解放的盐丁很多成为了港口工人,南家送来的大米、茶叶、铜铁锭堆积如山。
“这可是佛山铁?”高俊站在铁料的堆积场,几名工人正在往上面罩上苫布,避免雨水。
“正宗上好的广东佛山铁。”陪同来的商人指着铁料说:“你们那个孛涅察尔是个人精,我们可不敢糊弄他。”
唐代以后,北方高度开发,林木不足,转而用煤炼铁,但是中国境内的煤、尤其是山西煤含硫量高,炼出来的铁质量不好,优质铁的来源逐渐转移到南方,尤其是四大名镇之一的广东佛山镇,这里的铁锅直到明代还是拳头产品。
除此之外,还有广东产的红糖,高俊有计划在广东投资建立“种植园”,制造砂糖。
几名工人在船把头的指挥下小心翼翼的搬下来一架木质机器,高俊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旁边的人阿谀的说:“高郎君,为了找你说的这东西,我们费了好大的功夫,也是高郎君神仙一般,琼州那边的黎人还真知道这东西,这是从林邑那边传来的……”
高俊直勾勾的盯着那架机器——纺纱机,中国纺织业进步的利器!
黄道婆的奶奶估计才刚出生,而高俊已经找到了一架完整的纺纱机,这让高俊欣喜若狂,黄淮海地区也可以种植棉花,棉布是最为舒适便宜的布料,日后必将衣披天下,最重要的是其保暖性能,使得东北开发从梦想变成实际。
有了棉,才有机会大规模开发黑龙江流域!
正在憧憬,船上一阵叫骂声,几个船工拖着三四个衣不蔽体年轻少女来了,那几个女子皮包骨头,痛哭流涕。
“这是?”
“琼州黎民卖的奴婢,郎君不知道黎民的规矩,这些女子家中兄长犯了错,被杀之后,族长可以随意贩卖她们,广州大户多有黎奴。我想这纺纱机要有人会用啊,所以自作主张买了这几个黎奴,郎君凑合着用,嘿嘿。”
“有心了。”高俊心中叹息一声,但是暗想这几个女子也算是因祸得福。
“这几个女子命硬得很,走了这么长时间的海路还活着呢,郎君洪福齐天,有神仙庇护。”那商人也笑起来:“郎君,你的盐甚好,我们一回去就卖光了,大家都愿意和您这样的爽快人合作。”
“讲究诚信,以后多多合作,对了,走私没什么麻烦吗?”
那商人脸一垮:“怎么没有,淮东运副林拱辰、运判费培都是老虎一般的人,我们怕得紧!”
南宋初期,淮南路转运司被撤销,转运使不再设置,但是却有淮南东路转运副使和淮南西路转运副使,各自有转运判官,分掌两路之运政,高俊好容易才弄明白这个,有些奇怪的问:“此二人是赃官否?”
“非也,不但不是赃官,反而是大大的清官。”那商人苦笑:“咱们两淮跳河的多,但是只要银子打足了,也不大担心运司的事,没想到这个林拱辰上任,连着掀了两个判官:施宿、王大昌,浑然是个水泼不进的主。”
高俊没有接话,清官当然好,不过眼下对自己不利。
“当时我们就想,他xx的,我们就没见过操不开的x,选了三个人,奉上黄金五百斤!高郎君猜如何?那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我们三个道上朋友给打死了。”
高俊耸耸肩,知道对付这样的人不容易。
此时,南宋江北真州,被高俊他们嚼舌根的林拱辰、费培等人聚集在小园里,喝茶谈天。
真州,今江苏省仪征市,南宋在江北的州城之一,无为、和州、乌江、建康府、**、真州、扬州几座城市点缀在长江下游两岸,保卫南宋朝廷的最后底线,几年前的开禧北伐,正是因为在胥浦桥之战中真州守军被金军纥石烈子仁全歼,使得金军有了南渡长江的可能性,南宋朝廷才惊恐的杀韩侂胄求和。
淮南东路转运副使就开衙于此城,与泰州的淮南东路提举茶盐司共同掌控大宋王朝江北屏障的经济,兼职为淮北忠义军马提供粮草。
“林运副且看这个。”费培拆开手中的纸包,露出半个白白香香的方块。
“这就是从北方运来的香皂?”林拱辰已经年近六十,但是年轻时英勇果敢的面貌尚在,他接过费培递来的香皂:“此物是用皂荚做的?”
“应该是,但是我也问过真州、扬州的商人,自从半年前此物来了咱们这里,大小商贩一力模仿,总不成功,乃有亡命之人越河贩运,获利十倍。”
林拱辰很是不满:“不过是为了净手,就要用如此奢香淫色的物什,北朝以此无用之物易我中国粮米布绢,狡猾至极!”
费培拱手:“我已禁军民使用香皂。”
“甚好,要查查何人贩卖此物,并罪处理!”林拱辰捋捋胡子,没想到金人只剩下半口气,还搞出这等奢靡无用的物什作为享受,应当戒之慎之。
费培办完公事,回了宅邸,方才吃完饭,却有下人通报,故交好友黄之孝前来拜访,费培连忙有请,两个人坐在园中,又谈到这“北朝香皂”。
“南渡以来,朝廷事事不如北人,兵马不如犹可恕也,吏治也不如,文典也不如,现如今就连这奢侈享乐百工艺伎之物都比不上了!”费培怒气冲冲:“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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