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要清楚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将军,看清楚黑白,想去做就去做吧,只要自己不后悔,千万不要负了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听完话苏定方朝着李靖深深一礼,“末将告辞。”
李靖悠然自得喝着苏定方给自己泡着茶水,心情很不错。
和李靖谈完话苏定方心中的思绪很复杂,总感觉这一次之后李靖大将军像是托付了自己什么,一直站在承天门前看着承天门的另一边走出一个声音豁然一笑,当这个身影来到近前苏定方笑着说,“顾青,咱们去喝一杯。”
“难得啊。”顾青看着苏定方,“平日里你一直窝在行伍中,也没见你出来溜达,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竟然主动找我喝酒。”
“你说的机会难得,那我们必须不醉不归。”顾青也说道。
程处默和那彪悍女人的酒馆已经关门了,顾青和苏定方找了一间比较安静的酒馆坐下,相互喝着酒。
“以前我不知道你的这个碰酒碗是什么道理,现在觉得挺有意思的。”苏定方和顾青碰了下酒碗然后一口饮下,“想起我们当初在雁门关和吐蕃拼命的时候我现在都浑身发寒。”
“是啊,死了太多的人。”顾青也说着。
“我有时候总有一种感觉,在长安我会对战场上的你死我活心惊胆战,在战场上我就感觉生死无惧,这种感觉很奇怪。”苏定方喝着酒水,“顾青你有这种感觉吗?”
“没有,反正冲锋陷阵的都是你们。”顾青悻悻摸了摸鼻子。
“哈哈哈哈。”苏定方豪爽笑道,“说来也是,你每次都是站在我们后面,用火器给我们开路,还是你比较惜命。”
“这么多年了,我感觉你们都变了。”苏定方眼神中带着一些落寞,“我看着你们一个个都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也想做一些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至少我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
“所以你想娶媳妇了?”
苏定方很嫌弃的瞅了顾青一眼,灌下一口闷酒,“我走了,你付银钱。”
顾青嘴里咬着一块肉干,感觉今天的苏定方不对劲,这家伙到底想不想要娶媳妇,说好的不醉不归,喝到一到自己就走了,不上不下怪膈应的。
苏定方离开酒馆,秋风萧瑟吹动着自己身上的衣衫再次来到承天门前,看了许久之后自信笑着对守卫说道,“我要见陛下。”
“将军暂且等候,这就去通报。”侍卫立刻去宫中禀报。
苏定方在雁门关一战成名,在河西走廊大杀四方,这个少年的将军的名声在军中同样很有威望,而且苏定方还是李靖大将军带来的。
守卫看着镇定有自信的苏定方,心中都是敬重,很多人都在猜测这个苏定方将来会是下一个威服四方的李靖大将军。
蒲山村,顾青和杨胜坐在草地上听着狄仁杰的诉说。
“你还是要去关陇亲自拿人。”顾青看着狄仁杰,“你腿上的上还没好呢。”
“不妨事都是一些皮肉伤。”狄仁杰一脸的不在乎,“伤过几日就会好,只是走路不利索罢了。”
“你还是别去了,我不放心。”顾青再次说着。
“老师,我不想有人可以踩在大理寺的头上!”狄仁杰说道,“他们能有这一次就有下一次,他们藐视朝堂,藐视唐律,藐视大理寺!学生看不下去,大理寺的小官吏也许拿不到凶手,但是学生一定要把凶手拿入长安。”
“去吧。”顾青点头。
“带上张羽宫。”杨胜补充。
“好!”狄仁杰说着,“学生这就去准备了。”
杨胜看着狄仁杰脚步一瘸一拐的离开,感叹道,“狄仁杰是个好小子。”
“多派些人手。”顾青对杨胜说着。
“我会先派人摸过去。”杨胜也点头。
两人躺在草地上看着两天,一只蚱蜢弯头看着躺的舒服两人又使劲一跳,跳离眼前的两个家伙。
狄仁杰的动作很快,在大理寺召集着人手准备去关拢拿人,大理寺卿对狄仁杰嘱咐道,“你好好做事,千万不要和那些门阀同流合污,不然老夫亲自拿你。”
冷傲的笑着,狄仁杰对大理寺卿说着,“老家伙,你在这里等着我的好消息!”
“老夫等着。”大理寺卿笑着点头,能够一个不卑不亢的少卿他很欣慰,至少大理寺的将来也会是这么的不卑不亢。
狄仁杰带着官吏走出长安,一路朝着关陇而去,却发现不远处有一队一万多人的兵马,心中奇怪之下,一边小心路过就看到一个眼熟的人物,“苏大哥?”
“你小子来啦。”苏定方笑着说道。
“苏大哥,你怎么在这里。”狄仁杰看着苏定方有些疑惑。
“操演士兵啊,我和陛下说士兵需要多练练。”苏定方说着,“我和你们一起去关陇。”
“等等!”狄仁杰有些懵,看着眼前一万多人马一头雾水,“为何去关陇。”
“那关陇可是个练兵的好地方,这些家伙在长安的呆久了身子会钝的。”苏定方翻身上马,“正好我们顺路,一起去吧。”
“私自带兵去关陇,怕是苏大哥会被朝中官员弹劾吧。”
“怕什么!陛下让我练兵,又没说是什么地方。”苏定方给了狄仁杰一个眼神,“我有分寸,再说了关陇又不远,朝中那些言官的嘴皮子抵不过你的老师顾青,到时候让你老师给我伸冤去。”
狄仁杰破口一笑不知道说什么。
于此同时许敬宗收到了顾青的名册,带着一队尚书省官员朝着关陇方向而去,远远跟在狄仁杰和苏定方的后头。
骑在马上许敬宗喝下一口烈酒,“大刀阔斧向关陇,不死也要扒层皮!”
见四周的手下没有说话,许敬宗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觉得我刚出的句子怎么样。”
“真不咋滴。”一个年轻的官员说的很耿直。
许敬宗老脸一黑。
“煞风景!”又一个年轻官员补充。
许敬宗的老脸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