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薛仁贵?”顾青惊讶的差点跳起来,“你真是薛仁贵?”
“正是!”薛仁贵点头,“听他们叫你侯爷?莫非你就是县候顾青?”
听着薛仁贵说着带着乡味有生疏的官腔,顾青再次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回侯爷,我十九岁了。”薛仁贵回答,又说道,“在下听说侯爷一战救雁门关,讨伐突厥!一战定河西走廊,征吐蕃,一举击溃八十万大军!在下想拜在顾侯爷门下,跟随顾侯爷征战沙场。”
“你这个……”顾青心中忧虑着,“你有钱吗?”
“啊?”薛仁贵一脸的迷茫。
“嘶……”顾青感觉到腰部一阵剧痛,武媚敲敲捏着自己腰间的软肉,吃痛之下这才回过神正了正衣襟说道,“我收弟子,只要一文钱,如果你有一文钱我就收你作为弟子。”
“嘶……”话刚说完,顾青又感觉到腰间一阵剧痛,武媚俏目瞪着自己。
“一文钱?”薛仁贵一时间有些尴尬,这才想起来自己一路来长安身上没有钱,都是靠着干粮与打猎一些动物长途跋涉来的。
“没钱是吧。”顾青挑眉看着他。
薛仁贵摸索着身上,一文钱都掏不出。
“那行,先欠着以后有了再给为师也不迟,你和狄仁杰一样叫我老师就好了,看你也十九岁了,成家了吗?”顾青继续问着。
“还未成家。”薛仁贵回答说道,“家中只有几亩薄田,葬了父亲之后就……”
说道这里顾青打断他的话,“从此以后你就住在村子里吧,我等会儿去村西口的小道上找一个叫杨胜的家伙,他会安置你,还有如果你要学兵法的先要入军,我与左武卫的苏定方有些交情,到时候带你过去瞧瞧。”
“学生明白了。”薛仁贵回答道。
“至于媳妇的事情……”顾青愁思着,张杰那个家伙也说着要媳妇来着,他还没着落呢?好像胖和尚也是光棍来着,“这个不必着急,慢慢来,十九岁还年轻着呢。”
武媚摇头叹息,十九岁不小了,和顾青一样的年龄。
看着薛仁贵面黄肌瘦的样子,一声粗布衣裳顾青带着薛仁贵回到学校的食堂,拿了一些饭菜,“吃点吧。”
“我不饿。”薛仁贵拱手说道。
“吃吧,不要钱的。”顾青推给薛仁贵。
看着眼前的食物,薛仁贵确实饿坏了,拿起几块薄饼带着肉粥喝了起来,食堂的粥是稠粥,几年经营下来村子里很富裕,顾青要想到营养对孩子生长发育的重要性,书院食堂的饭菜比寻常百姓人家的都要好。
薛仁贵吃的很快,几下子就吃完了。
“去洗个澡吧。”顾青带着薛仁贵王往河边走去,“河水有点凉……”
“没事!”薛仁贵拍着胸脯,噗通一声就跳入河中。
武媚带着一些干净衣裳走来说道,“夫君,妾身向村民买了一身衣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穿着合身。”
收过衣裳,顾青对武媚说着,“你先回去吧,我把他安置好。”
“嗯。”武媚点头离开。
洗了澡,穿上干净衣服,薛仁贵这才看起来干净利落一些,带着他顾青一路往杨胜的家中,路过的村民见到顾青纷纷行礼,一路来到杨胜的家门口,杨胜正在收拾干柴,“老杨,我带来一个人你看看。”
杨胜转头看向顾青身后的一个陌生男子,“他谁呀?”
薛仁贵回答说道:“在下薛仁贵。”
“试试他的身手。”顾青说着话让开。
杨胜挥起一拳就打在薛仁贵的鼻子上,鼻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来的好!”薛仁贵说着就要还手,还没出拳对方沙包大的拳头再次袭来,鼻梁又中招,踢脚,扣住手腕,一个翻身把人打倒在地。
杨胜看倒在地上的薛仁贵说着,“不咋滴,比苏定方和程处默都要差,你哪儿找来的。”
“再来!”薛仁贵大喝起身。
几下扑腾,薛仁贵又被打倒在地,杨胜把他押在地上,对顾青说着,“不过这家伙底子不错,就是出手都是一些乡里打架的路子,要是去行伍里练练应该是个好手。”
顾青摆手说着,“行了行了,你放开他吧。”
杨胜这才松开,扶起薛仁贵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年轻,缺练,多练练就好。”
顾青也安慰着薛仁贵,“你别和老杨比,老杨这家伙就是在战争中长大的,跟着我又是到处打仗,他的身手都是战场上练出来的,全是那种一招制敌的手法,你多练练就行了。”
薛仁贵说着,“我想跟着杨大哥学一招制敌。”
“我最厉害的是刀法。”杨胜酷酷的说着。
“我能学吗?”薛仁贵再次问道。
“我的刀法学不了,也不用学。”杨胜再次说着,“有时候杀人杀多了,不用学你也会了,一个字,全靠悟。”
“三个字呀。”薛仁贵茫然。
杨胜走到顾青的身边,“你想把他拉入帮中?”
“不!”顾青摇头,“薛仁贵这个人,我要把他放在明面上,不加入帮中,我打算先让他安置下来,过些日子带他去见苏定方,先入军,这个人对我有大用!”
杨胜点头,笑眯眯看着薛仁贵对顾青说道,“我记得村后房遗直家附近就有空房子。”
“我就打算把他安排在那里。”顾青说着,“薛仁贵这个人,是我的弟子,不过帮里的事情能不说就先不要和他说了,他不像狄仁杰这么聪明。”
“我知道。”杨胜打量着薛仁贵。
顾青离开后,杨胜带着薛仁贵走在村子里,“顾青说你要入军,打仗?”
“是的!”薛仁贵点头。
“你是顾青的第二个弟子,他的第一个弟子是狄仁杰,今年只有十四岁,就管理着书院,是个很厉害的孩子,如今更是顾青的左膀右臂。”杨胜悠悠说道,“希望以后你能有大出息,狄仁杰太优秀了,你的压力会很大。”
“我不怕,终有一天我会驰骋疆场,像老师一样让边疆五夷胆寒。”薛仁贵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