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我一直不理解,你们口中的‘失踪’,到底是什么含义?”
“吴老板失踪的前十年,海市曾请求所有游走于世界各地的船只去寻找他,但这些人几乎走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却都没能找到他的踪迹,很多人认为吴老板已经死了,但像他那么强大的人,是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死掉的。所以我们认为,他一定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将自己藏了起来。”
“从时间上推断的话,吴林失踪的时候,你应该很小吧,可听你的意思,就跟你亲眼见过他似的。”
鼠王不由地笑了:“你觉得我现在有多少岁?”
“看你这面相也就四十往上,最多不到五十吧,从时间上推论的话,吴林失踪的时间,至少得四十多年了吧?”
“我今年八十七岁。”
卧槽,开什么玩笑!
我顿时瞪大的眼:“你一定是在逗我。”
鼠王摆摆手:“我现在可没有这样的心情,凡是土生土长的海市居民,寿命都要比外海的人长一倍,衰老速度也慢一倍。海市的生存环境之所以严酷,与我们的寿命过长还有关系。”
这时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鼠王对时间的感知,好像也和我师父不一样,在师父的印象中,吴林失踪的时间远远没有那么久远。
如果不是师父的记忆出了问题,就是海市中的时间流逝速度和外海不一样。
这一点似乎早已得到了印证,内海之中的日夜交替频率,原本就和外海完全不同。
想到这些以后,我顿时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这片内海,原本就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在钢铁娘子号跨过海壑的时候,说不定整条船上的人其实都已穿越到了异世界。
地球围绕太阳公转的时间几乎是固定的,如果内海和外海同出于一个世界,就算时间流逝速度不同,但我们对日月变化的感知其实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在内海,我们可能活在过去,也可能活在未来。
这么说可能有点难以理解,我换一种说法吧。
如果内海的时间流逝速度比外海要快,那我们就活在未来,外海的时间流逝两千年,这里的时间可能流逝了四千年,我们以公元零年为基准参照,外海现在是公元2005年,内海就是4010年,相对于外海的时间来说,我们确实活在未来。
但不管是在内海,还是在外海,我们感觉时间的流逝速度没有差别,如果有差别的话,内海的一切事物都会以更快的速度运转,比如,在外海,一滴水从十米高的位置滴落,在不考虑空气阻力,并将重力加速度设定为十米每秒的情况下,其从零速开始下落,到触碰到地面的时间应该是1.44秒,而在内海,只需要0.72秒。
而在我们的视觉中,水滴会以两倍速度下落。
但当我们深处内海的时候,所有的事物依然按照原有的速度运行着,这是因为进入内海之后,我们立即适应了这里的时间流速,我们也变快,或者变慢了。
我们感知到的时间流速和以前一样,可昼夜交替的方式却出现了变化,这是为什么?
要知道地球围绕太阳公转的周期几乎是固定的,假设外海中的日夜交替为十二小时一变,那么内海也应该是十二小时一变,可在内海,白昼的时间却被缩短到了八个小时,夜晚被延长到了十六个小时。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的地球公转周期,和外面的时间不一样。
对于这个问题,只有两种看似合理的解释:一,在内海所处的时间段,地球的公转周期确实出现了变化;二,内海原本处于另一个空间层面上,这里是异世界,这里的地球公转时间,原本就和我们熟知的地球不一样。
又或者,我们在白天看到的太阳,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太阳。
说实话,我不认为地球的公转周期会在多少年后出现这么大的变化,这样的周期变化,带来的结果极可能是整个地球彻底毁灭。
所以在我看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我们此时正处于另外一个空间截面上。
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出现在内海的种种气场,大都是我平生所未见。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与我们的世界不同,气场自然也不相同。
这些事越想越让人觉得难以置信,我现在只想由衷地感慨一声:“卧槽!”
日,我发现我真的被卢胜材带坏了。
大概是见我长时间没有说话,鼠王似乎有点担忧:“你的脸色不太好啊,你在想什么?”
我长吐一口气,在心里稍作盘算,最后还是决定隐瞒:“我在想,明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爱神。”
这一系列的猜想和推论在我自己看来都有点惊世骇俗,估计鼠王不一定能承受得了,所以还是干脆不说的好。
鼠王撇了撇嘴:“我不喜欢那个女人。怎么,她明天要见你?”
“见我的几率很大,你明天能不能去趟竞技场?”
“既然你都开口了,我怎么可能拒绝?虽说我也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如果鼠王能和我一起去见爱神,应该能省去我不少时间。
我隐能感觉到,现实留给我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鼠王便引着我离开下水道,临分别前,他向我保证,明天他一定会去竞技场,届时他会坐在竞技场西北方向的贵宾席上。
等我回到小恶魔的酒吧时,已经是清晨六点钟了,上午十点还有一场比赛要打,我至多只有两个小时时间休息。
本来我还打算尽快回寝室休息,没想到一进门,云裳就满脸不高兴地走了过来。
我一看她憋着张脸,就问她:“怎么了你这是,谁惹你了。”
“还能有谁,狗剩呗,嗨,也不是他惹我了,我就是看不惯他的作风。”
“看不惯他的作风?他干什么了又?”
“这几天你不怎么回来,他就放飞自我了,天天跑到外头去瞎混,还偷了店里的粮食和肉,跑到外面去换钱。”
听云裳这么一说,我就能大概猜到卢胜材想干什么了,但还是随口问了句:“他弄钱做什么?”
云裳一脸无奈地叹口气:“还能干什么,沾花惹草呗。真是的,也不怕惹一身病。其实他搞那些事吧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可我就是看不惯他的作风。你说你搞就搞吧,反正你也成年了是吧,可问题的,昨天晚上,他还把一女的给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