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为人臣子的本分也,本官之所以招募士卒,何尝不是为了朝廷。”赵云正色道。
田丰深深的看了赵云一眼,从赵云之前的表现上来看,分明是有着野心之辈,不然,何以在赵郡训练三千骑兵,三千骑兵在将场上可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但愿如此吧。”田丰叹道。
赵云笑道:“而今先生为郡丞,若是本官有不到之处,尽管指出即可。”
田丰微微点头,没有过多言语,赵云对他的尊敬,田丰是能够感受到的,而赵云对于人才的渴望,田丰是知道的,不然的话,其也不会亲自前往信都邀请荀彧。
人才的紧缺,会影响到治地的发展,此时田丰自然是希望赵郡有着更多的人才,这样的话,赵郡的发展,便不会有更多的问题,想要得到更多的人才,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凡是出名的人才,其背后是有着世家作为支撑的,赵郡太守的名头,还是远远没有达到让这些人主动前来的地步。
“子龙,凉州羌**乱,若是朝廷动兵的话,或许是子龙之机会也。”田丰道:“羌**患凉州久矣,却是难以得到解决,俨然成为了动摇大汉根基的祸根。”
赵云道:“若是朝廷有命令的话,本官在所不辞。”
田丰离去之后,心中却是有着诸多的疑惑,赵云年方十五,便展现出了这等的手段,总归给他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而赵郡在短时间内积累的财富绝对是惊人的。
赵云为武将,在有些时候,表现出的是圆滑,甚至于在谋略和手段上,不容轻视,若是无恙的话,赵云或许会走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能够准确的判断身边之人,对于官员来说同样是不小的考验。
仙酒的畅销程度比之香玉丝毫不弱,就算是有着风月楼从中出手,让赵郡方面的香玉出售受到了不小程度上的影响,但是有了仙酒之后,情况就大为不同了,商人需要仙酒,同样需要香玉,既然是前往赵郡,一次性购买即可。
如此一来,赵郡的生意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越发的壮大起来。
城内一些世家暗中计算,心惊不已,以往赵郡的仓库是空虚的,尤其是郡内有着黄巾肆虐,为了清剿贼寇,自然是需要动用更多的兵力,但是赵云到来之后,不仅剿灭了郡内的黄巾,反而令仓库充实,仅仅从这方面来看的话,郡丞方茂与赵云相差甚远。
关键是在赵郡有着精锐的军队,这是能够令城内世家安心的重要力量,若是没有强力的手段保护当前的一切,即便是家族富有,又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呢。
而结交赵云,亦是成为了城内世家的首要任务,谁能在这等时候得到赵云的信任,将会为家族赚取更多的利益,在这方面,是不能否认的。
赵郡不缺少人才,当初赵云的到来,令方茂感受到了危机,而今以郡丞方茂为首的一些人,已经被彻底的打压了下去,有着莫大声望的乃是赵云,紧紧跟随在赵云的身后,才会有着更大的可能。
冀州说大其实也不大,朱青作为风月楼在冀州方面的负责人,在消息的灵通上是毋庸置疑的,将重要的事情尽快的上报到雒阳,正是其职责所在。
而朱青在冀州最为关注的莫过于赵云,赵云到来之后,令冀州的形势发生了不小的变化,铲除了郡内黄巾,巨鹿郡内黄巾的破灭,与赵云亦是有着不小的干系,这位年轻的太守,给了风月楼诸多的惊讶,香玉出自赵云之手,这可是令风月楼高层重视的东西。
而赵云与风月楼之间的不配合,让朱青愤怒不已,所幸的是风月楼采取了相应的手段。
没有等风月楼的手段产生作用,赵云便有了新的应对策略,仙酒在赵郡的出现,让更多的商人前往赵郡,即便是信都风华楼同样有着香玉,商人更加愿意前往赵郡。
朱青看完从雒阳传递来的信件之后,脸色有些低沉“备马!”
上面的命令,朱青可是不敢有丝毫的违背,这可是关乎着风月楼的发展,甚至是他的身家性命。
与第一次来到邯郸相比较,朱青感受到的是邯郸的繁华,甚至在出入的商人数量上,比之州治信都要更多。
与此同时,黑山黄巾首领张牛角派遣其义子张燕前往邯郸,赵郡和巨鹿郡的黄巾势力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尤其是赵郡境内的黄巾首领白饶,那可是黑山黄巾之中的重要人物。
如今却是成为了赵云执掌赵郡的关键因素。
按照黑山黄巾将领的说法,直接发兵攻打赵郡即可,张牛角却是忍住了,赵郡太守展现出来的手段不一般,因为白饶之死,大举进攻赵郡的话,绝对是不合适的,当前朝廷对于黄巾是什么样的态度,张牛角是清楚的。
一旦黄巾大规模征战,必定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到时候帝国精锐的军队,便会转而进攻黑山黄巾,若说对汉军的战斗力不畏惧,是不可能的,当初黄巾的力量是何等的强大,在遭遇汉军精锐之后,却是落得这般下场,就连大贤良师本人的人头,也被送到了雒阳。
以往的事情很好的说明了,明面上与汉室作对,并非是明智的举动,凉州羌人之乱,会吸引朝廷的注意力,这也是黑山黄巾发展的好时机。
作为张角麾下的渠帅之一,张牛角可是不凡之人,其在领兵征战上亦是有着过人之处,而今黄巾群龙无首,黑山黄巾势力庞大,如若利用得当的话,必然会成为一股不小的助力。
这等情况下,滋生出野心也是寻常之事,手中有着何等的实力,就会有着更多的念头。
按照张牛角的谋划,只要将冀州、并州、幽州、青州、兖州、河内的黄巾联合起来,将会形成对抗汉军的力量,到时候,黄巾在他的手中,将会焕发耀眼的光芒。
黄巾四起,并没有太多的战绩,最初的胜利,影响不了最终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