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难道杨恭仁这一次可是真的遭了罪了?
真没想到到了晚年这个时候,既然没有办法让儿子得到这么好场,反而变成了这样子,这对于他来说真的是非常不同寻常,是一件可以挨千刀的事情。
此时此刻,随着已经变成这样子的杨思谊,杨恭仁心中也是有无限的悲伤和感慨。他面对老妪的责怪,不说话,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心中无限的恼火变成了一口长长的怨气。
是的,他除了运气还能够做什么呢?
现在如果这个丛鸿飞出现在他的面前,肯定会把丛鸿飞给直接杀了的,不但杀了,还要剥它的皮抽,抽他的筋,剁他的骨,将她整个人碎尸万段才能够解恨。
杨恭仁没有说话,而是对着老妪深深一作揖,然后转身走了。
老遇见杨恭仁走了,也没有其他的话语,而是看着丛鸿飞,对他说:“不用怕不用怕,回家了,只要来到奶奶这里,奶奶保准你安全,保管你平安,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老妪说这话的时候,眼眶之中也是有泪水的,她是真的没有办法接受,好好的一个孙子,就因为出去了这么几年,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么一个样子。
丛鸿飞看着这里的这些人,按照他心中关于一个精神失常的人的认识,不断的表现出一个失心疯的样子。
他不断的躲在老妪的身后,目光表现得十分的呆滞,神情故意表现的非常的痴呆,然后感觉还有些怕生,甚至呢,他还故意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表现得非常的自我保护。
丛鸿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发现到了这里之后,几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什么事情都不懂,可是这里的这些人,对于他却是虎视眈眈,那个样子就好像是要把它给吃了,她确实很怕自己说错话或者是做错事。
而当他听说,他有过一个这样子的遭遇,有些记忆失常,那他没有办法,只能够抓住了这一根救命稻草,把自己装扮的好像失心疯起来。
这件事情丛鸿飞可是真的无可奈何,到了完全没有办法的地步。
如果不这样子做的话,他可是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在这里待下去,那如果他不能在这里呆的话,他又能去哪里呢?
现在外面可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这里就是长安城,好多权贵都在这里,只要出去,一不小心就会被很多人给灭杀的。
更加重要的是,鸿飞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是不是真的已经时空错乱了?把他一下子变成了杨思谊,还是他现在还是丛鸿飞?
所以在一切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之前,只能够这么做,只能够把自己变成一个失心疯的弱者。
只有这样子,他才能够把自己最好的保护起来,才能够在这个杨府之中简单的存立着。
而且还好,这个家中还有这么一个老妪,也就是这个杨思谊的奶奶,看这个样子,杨思谊的奶奶对于杨思谊是真的疼爱有加,哪怕是杨思谊变成了这样子,这个老妪看起来也是对她十分关爱的。
所以丛鸿飞没有办法,能够把目光留到了老妪身上。
他终于明白,想要在杨府之中立足,看来只能够靠眼前的这个老妪了。
随着杨恭仁离开了这里,其他人也是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这个时候,把丛鸿飞送到这里来的那个胖子,也只能对着老妪深深的作揖,然后说:“老祖宗,那公子以后就有劳你了!”
老妪点了点头,对胖子说,“严管家,那以后谊儿就在我这里住了,你马上命人在我的旁边收拾一个房间,好像他在这里安稳的住下来。”
胖子果然是杨府的管家,而且姓严,杨府的人都叫他严管家。
严管家听到老祖宗的吩咐,马上就应了声是,然后去吩咐了。
事情到了这里就可以告一段落,丛鸿飞从此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而且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这身份就是杨府的杨公子,杨恭仁的小孩子,杨思谊。
对于这个身份,还是真的有些适应不过来的,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子,莫名其妙的就成为杨家的公子,而且还是杨思谊。
丛鸿飞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就好像在做梦一样。而回忆自己在这里的这些经历,丛鸿飞突然觉得,这又何尝不是像做梦一样呢?
大概这种像梦一样的生活,丛鸿飞也算是可以习惯了。
很快的,严管家就命人把房间收拾好了,而丛鸿飞也在老祖宗的带领下,住进了这个地方。
“乖孙呀,以后就跟奶奶一起住了,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奶奶说,奶奶以后好好照顾你。”老妪已经要将丛鸿飞当成宝贝对待,是那种放在手里怕握着,含在嘴里怕磕着的样子。
丛鸿飞是真的有些不适应过来,只好对老妪说:“奶奶,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能够安排,你不用费心。”
丛鸿飞这句话,是他第一次和老妪说话,而且还是说得这么正常的话。
老妪真的没有想到,丛鸿飞这个时候竟然能对他说话,而且说的还是这么清晰,这么明了。
一时之间,老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
“乖孙子,你清醒过来了吗?你终于知道我是奶奶了吗?”老妪那个说话的情形,简直就到了一种快要跳起来的高度。
丛鸿飞是真的没有想到,他说话的样子,竟然是可以这样子的。这只是无心随口这么说了一句,就可以使老妪这么激动,这事情也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这情形是明白着的啊,谁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又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妪就是杨思谊的奶奶,而刚刚走的,就是杨思谊的老爹,这些事情,都是明摆着的。
谁看一眼,就可以知道这么些事情。
可就是这么一件事情,在平常人看来这么稀松平常的事情,从丛鸿飞嘴里说出来,对于老妪来说,却是这么惊天动地,好像是天下的云层掉落到地面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