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我?”关居原先是看了眼他,有看了眼凳子,没有选择坐下:“也对,在之前的游戏里你都出现过好多次了,不过……那也应该是我见过你,而不是你见过我吧?”
“是我见过你。”墨镜男再次强调,转而笑眯眯的道:“坐,不管谁见过谁,还是先聊一会吧,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关居原学着他的笑容,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有事情的话,别说是一会,一天一个月都可以,但——”
“你不会有事的。”墨镜男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带着莫名的意味:“因为,第六场游戏不会开始了。”
“嗯?”关居原暗自一惊,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坐。”墨镜男动作僵硬的伸出手,还是示意他先坐。
这次关居原终于不再拒绝,坐下的同时,也注意到了墨镜男机械一班、不协调的手臂:“你的手?”
“哦,这是假肢。”墨镜男笑笑,把另外一只手跟着从下面抽出,轻轻挥了下,语气没太大起伏:“十年前,我的两只手就没了,不过假肢也没什么区别,我早就适应了。”
“意外?”
“嗯……或许算是吧。”墨镜男虽然语气不以为意,但他也不太愿意在这件事上多聊,转而道:“还是回到上一个话题吧。”
“好吧……那你说的第六场游戏开始,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墨镜男说着,示意一号和四号出去,等他们离开顺便把门带起来后,才继续开口:“你知道我是这次游戏的恐惧制造者吧?”
“知道。”
“那你也应该清楚关于这六场游戏的内容……我是全部知道的,对吧?”
“对啊。”
“我现在可以很负责任的跟你说,第六场游戏……我不希望它开始了。”
“你不希望它就不会开始吗?”关居原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种自信,困惑的问:“可你就算是恐惧制造者,知晓游戏的进程,也不能改变什么啊,毕竟你我都受限于游戏。
而且,我们在这里谈话,它……不会听到吗?”
“这次的聊天内容,只有你我两个知道,哪怕是游戏……”
说到这,墨镜男脸上突然浮出一抹轻蔑,像是对有着神的力量,高高在上的游戏一点都不在意:“你放心好了,我敢把你叫过来,自然是有百分百把握的。
另外,我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来找你,虽然有些话某些人不希望我说出来,但既然把你叫到这里,我会逐个为你解答的。”
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紧跟着补充一句:“哦对了,你可不要小瞧我,我知道的东西……可是不少呢。”
他的身份好像没那么简单啊,竟然连游戏都不放在眼里。
关居原自然是被惊到,盯着他看了一会,似是在看他有没有说谎。
不过墨镜男诺大的黑色墨镜,几乎把眼睛附近全都遮盖起来,让关居原根本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
沉默了一会,关居原才沉声发问:“这里一切真的是封闭的?”
“当然。”
“你能回答我所有的问题?”
“不一定,这要看你问的是什么。毕竟这不是我找你来的主要目的,只是顺带的,回不回答还要看我心情。”
“好吧,在问几个问题之前,我能另外问一句吗?”
“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关居原声音幽幽的问:“毕竟在这场游戏之前,我们可是从来都没见过,我不相信你是出于好心,特地把我叫到这里来,专程为我解惑的。”
“你这话不对。”然而墨镜男却摇摇头,对他的话一点也不认同:“我确实是好心,因为我说过,之前我见过你。”
“真的见过我?”闻言,关居原也跟着去回忆,但想了半天,都没能想出来他们在哪里见过。
“你见到的是不是我的父亲?”因为关居原和后者长的实在是太像了,又加上他父亲也参加过游戏,甚至因此而死,故而才有这么一问。
“你的……父亲?”墨镜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有些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你居然还有父亲?”
“你什么意思?”这句话显然是非常过分了,关居原神情骤然变得冰冷无比:“没有父亲,难道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抱歉抱歉。”注意到关居原的脸色不对,墨镜男顿时收起笑容,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就理解成我见过你父亲吧,总之这不重要。”
这还不重要?
关居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进入游戏的,听到墨镜男轻描淡写的话后,怒气止不住的涌了上来:“那什么样的事情才算重要?”
“哎呀,你怎么又生气了。”墨镜男愣了下,连忙道:“可能是我的话不太对,你见谅。”
但在看到关居原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后,墨镜男顿时一脸无奈:“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进入这个游戏?”
“当然是报仇啊。”
“那你报了没有?”
“我没有找到关于他被害的线索。”关居原声音黯淡下来:“不过我一直在努力。”
“真的……一直在努力吗?”墨镜男的语气古怪无比,嘴角不知怎地都翘了起来:“你有没有好好想过,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努力,就一直只是拼命的、周而复始的参加一场又一场的游戏吗?”
“不参加游戏我的级别怎么会提高,不提高我怎么有权力知道该知道的事?”
“说到底,你所有的目的还是为了参加游戏。”
“你这人,逻辑是不是有问题?”
关居原被他的话搞得越发失控,激动的站起来:“我不是说了,只有参加游戏让我的级别变高,我才能找到父亲被害的线索,要不然——”
“你先别激动,咱们慢慢说好吗?”墨镜男更无奈了,有些话不是受游戏的限制无法说出来,而是他根本就不能说,要不然后果是他根本无法承担的。
原本他的意思,是因为某个人情,他想把关居原叫到这里,避免第六场已经变成无解游戏的开始。
但由于他说话不是很谨慎,大意中,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导致变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这个话题一会咱们再讨论好不好?”墨镜男有些尴尬,轻咳一声:“你就当我刚才的话全是放屁。”
放屁……大哥,都已经说完了啊,我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但奇怪的是,关居原理应继续爆发的怒气,却正在慢慢的消散起来,甚至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控制住的,就这么突兀的消失了。
关居原心里一紧:我的自控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不对,不对!
这一切都太怪了!
但就在他心里惊疑不定,怀疑自己的时候,墨镜男又开口了:“那我们还是聊一下关于第一个问题吧,这也是我把你叫到这里来的主要原因。”
到了这个时候,关居原只能暂时把心里的疑问收起:“是第六场游戏吗?”
“没错,第六场游戏因为某些原因,它不会开始了。因为它现在是必死之局,没有任何办法能活着通关的。”
关居原沉思了一会:“不可能,我们之前的选择应该没什么问题,怎么会出现必死的局面。”
“真的没问题吗?”墨镜把这个‘真’念的格外重。
“当然是……”关居原还要再说什么,但在一瞬间,却猛地收住,用惊诧的表情看着墨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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