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下世界来说,对于立方体力量的使用,大体分为“进化”与“科技”两块。
科技所带来的坚甲巨炮是稳定与碾压的象征,只要有理论支撑与技术供应,科技的力量就像一台无法撼动的列车,有序前进。
而进化之流能与科技力量抗衡的资本在于其创造性,同样的血统,同样的能力,在不同携带者的不同基因上可能天差地别,在使用方法上更是可以天马行空。
洛忧是个不折不扣的进化者,其能力独一无二,尤其对于ips超速再生这个能力,他也曾想过,除了用于身体修复,是否还有更适合战斗的方法。
众所周知,洛忧体内的ips干细胞可以急速修复**,说白了,这些ips干细胞就是一种消耗性的能量,给身体的修复系统提供爆炸性的能量输出,让伤口在极短时间进行愈合。
既然是能量,那除了可以用于修复,是否也可以用于其它方面?
在这个想法下,“供奉”应势而生。
洛忧之前自己做过一个实验,在自己没有受到伤害的情况下,通过自主意识驱动体内的原生细胞,令其强行吞噬储存在体内的干细胞,将其吸收殆尽,看看会有何种效果。
结果令洛忧震惊,吸收ips干细胞后引出的能量让他的血管承受不住压力,直接整个爆了。
用电池可以进行很好的比喻,一个100%满电状态的电池,如果因为某种原因能量过载,变成了120%,它在充盈能量的同时,也会变得极不稳定,甚至爆炸。
洛忧的身体就是这样的状况,因为ips超速再生的存在,只要不是被打入死线,他的身体状态就会一直处于100%健康状态,这时候如果强行吸收ips干细胞,能量便会超载,对自身造成损伤。
但在后续的试探中,通过长时间的控制与锻炼,洛忧发现自己可以慢慢控制这股超载的能量,通过强行吸收ips干细胞,来让自己的身体进入爆炸性的超载状态,获得突破当前自身极限的力量。
这就是“供奉”,以洛忧的自身细胞为主体,吞噬获得的ips干细胞为祭品,在大规模的能量吸收中进入超载,势不可挡!
在“沸血”与“供奉”的双重状态下,洛忧的力量已经到了极其恐怖的地步,原本对他来说还有些沉重的猩红女王就像一片羽毛,踏足间大地震颤,以毁灭性的力量从正面袭向玄武。
别说是玄武,任何观战者都没有反应过来。
26吨重的猩红女王夹杂了沸血与供奉的力量,十二尺长的庞大身躯就像遮天蔽月的鲲鹏巨翼,表面如同枪林般竖立的龙牙似要撕裂万物,当其从正面劈下时,玄武甚至感觉耳边好响起了恐怖的龙吟。
更加可怕的是,犹如幻觉般的恐怖龙吟愈发凶暴,无处可逃的压制感如同潮水般从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钻入,侵入了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摧残着玄武的反应神经。
“恩?!”亥伯喉眼看状况有点不对,洛忧这一劈的力量无法估计,他不确定玄武体表的黑色晶体能不能抗住,就算挨一下死不了,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对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会有不小影响,因此,他直接加入了战局。
亥伯喉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一根手指浮现起了波纹,无影无形的念动力直接附着在了猩红女王之王,形成了淡蓝色的念力,阻碍着它的前进。
一般来说,亥伯喉对付大部分敌人都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行,这种程度的念动力已经可以让所有b级以下的进化者和凶兽动弹不得了。
可此时,这种程度的念动力根本无法阻止猩红女王的下劈,见此,亥伯喉又伸出了第二根,第三根手指,直到整个手掌的五根手指都摊开,浩瀚的念动力终于撼动了猩红女王,让其慢了下来
饶是如此,当猩红女王劈在玄武身上时,还是将那山岳般的黑色晶体打碎一半,碎晶犹如子弹般乱飞,打在人身上直接就是一个血洞。
“小伙子,整天拿这么重的东西,也不怕磕了自己?!”亥伯喉此时浑身上下波纹涌动,白发长须有规律地飘动着,就像一个仙风道骨的高人,他正对着洛忧,气运丹田,厉声喝道,“给我起!”
在念动力的包裹下,洛忧手中的猩红女王被亥伯喉抬了起来,当其漂浮到头顶的一刻,突然被施予了恐怖的压力,周围的空气都在浩瀚的念动力下呈水波状扭曲。
在巨大的压力下,洛忧的膝盖被压弯了,当其接触到地面时,整个地板都在扭曲下沉,方圆十米就像被陨石撞击般,像蜘蛛网般崩裂扩散。
“年轻气盛,自以为无所不能,那就让我看看你能承受多少压力,十吨?一百吨?”亥伯喉眯眼看着洛忧,右手上浮现起了盘虬的青筋,像蚯蚓般扭曲缠绕,有些甚至膨胀得要爆开,紧接着,他将五指收拢,掌捏成拳,爆喝道,“还是一千吨?!”
“轰!!!”在天崩地裂的震颤下,洛忧直接连人带伞被念动力压进了地面,碎骨与血肉就像挤爆的酱料般乱飞,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骨肉碎裂的咔咔声。
巨大的力量不仅碾爆了洛忧的身躯,把下面的地面都撕得四分五裂,这个庞大的地下建筑经受不起这么折腾,犹如地震般摇晃起来,天花板崩裂的碎石犹如陨星般落下,把人砸得鬼哭狼嚎。
一个被砸得满头血的自由之翼战士大喊道:“亥伯喉大人!再晃下去这里就要塌了!”
亥伯喉看向了被整个碾入地底的洛忧,又看了附近溅了一地的鲜血,碎肉,以及各种不知名的器官,心想别说是个人,就是头怪物,这样也死得不能再透了。
亥伯喉撤掉了念动力,地下建筑终于停止了地址,他本人又恢复了以前那种慈祥的模样,转身离去,笑呵呵地摸着胡子说:“年轻啊,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