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湄公河三角洲地区的一个伪军师被二营和三营全歼。
湄公河三角洲地区是粮食主产区,印度支那粮仓由此落入楚可天手中。
二营和三营与在海面上的五营取得联系。
楚可天在参谋处命令二营和三营在三角洲地区休整一晚,派出特战队向西北侧探路,为明天向四营当面之敌侧后挺进,做好准备。
楚可天和参谋长李友乡、副参谋长爱德华、一营长卫青松、六营营长张剑、指挥中心负责人海伦、戴老板坐桌旁研究第二天的行动。
楚可天首先对参谋处指挥协调队伍消灭伪军师进行表扬,接着要求海伦向大家汇报四营当面之敌情报。
海伦向大家报告四营当面之敌情况后,重点指出,伪军师面对四营方向已经挖了层层叠叠战壕,有坚守的迹象。在湄公河西侧日军处没有发现搭建浮桥和其他渡河工具。海伦还说,那一带相对富庶,农田较多,村庄河塘也很多。
楚可天看戴老板,笑说:“先讲讲你的想法。”
戴老板笑说:“我哪有发言资格,我可不懂军事。”
楚可天笑说:“不要谦虚,过去领导的忠义救国军有几十万,军统特工也不下十万,你不懂军事,说给谁听都不会相信。”
戴老板说:“情况完全不同。我的队伍在江渐皖一带抗日,采用的是游击战术,而您打的是正规战,我真的不懂。假如实在要我发表观点,我就说两句,我觉得印度支那情况非常复杂,战争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我们即使能够消灭几个伪军师,但我们得继续向西挺进的呀!伪军的根没有拔除的话,我们一离开,就会东山再起。就象一棵大树,削掉些枝枝蔓蔓,并不会死去。”
戴老板看问题的角度很独特,引起了大家的沉思。
楚可天看住戴老板的眼睛,说:“我们在这一带消灭了伪军后,就会渡过湄公河,挺进泰国和缅甸。”
戴老板说:“印度支那问题不解决好,挺进泰国和缅甸时,我们的后路就得不到保障。我主张在消灭伪军的同时,还必须寻找代理人,扶植其夺取阮司令的兵权,由代理人控制印度支那,替我们看守好后院,使我们不存在后顾之忧。”
楚可天扫视大家说:“戴老板所说很有道理,伪军有八个正规师,已被我们消灭了两个,但还有六个。伪军一旦不与我们正面交战,撤退进丛林山地,我们就没有办法清剿。假如只消灭几个伪军师,不能斩草除根的话,意义并不大。伪军假如妖魔化我们,我们甚至会成为印度支那老百姓心目中的敌人。为此打仗的时候,尽量不要伤害老百姓,遇到老百姓有困难,我们要帮助他们,以获得人心。寻找代理人意义非常重大,一是可以让代理人替我们看守后院,二是可以让代理人为我们正名。寻找代理人这事请戴老板多费心,派军统人员与当地百姓进行接触,了解百姓想法。研究分华瓦解伪军办法,从伪军中寻找代理人。棉兰老岛由曼奴埃尔管理,吕宋由加莱娅管理,局势非常稳定,我们虽然离开了,和没有离开没有两样。我希望在印度支那也能象在千岛之国那样做,寻找合适的代理人,让他为我们做事。使我们一路向西挺进时,可以保持后路畅通安全。”
戴老板点头说:“代理人不一定能够找得到,但我会努力寻找。”
楚可天点头说:“努力就好!戴老板起草个传单,向印度支那百姓宣告我们打仗的目的,揭示伪军投靠日军的真相。”
戴老板点头说好的。
楚可天对大家说:“海伦所说,大家应该清楚了,四营的当面之敌在四营方向建构了阵地,有坚守迹象,他们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能在南侧把伪军师消灭了。明天一早,四营向伪军发动佯攻,吸引其注意力,主攻任务仍然由二营和三营承担。大山西侧,可以通行道路较多,二营和三营机械化行军,不用多久就能到达。在行动开始前,仍然先由空军轰炸,接着远程火箭炮和榴弹炮打击。由于那一带老百姓较多,还请参谋处提醒二营三营,尽量不要伤害到老百姓。空军轰炸过伪军后,接着就持续轰炸湄公河对岸日军。海军舰艇假如可以进入湄公河,就进入,抄掉伪军后路,假如不能进入就算了。”
参谋长李友乡点头说是。
第二天一大早,楚可天的空军就开始对四营的当面之敌进行轰炸,四营的远程火箭炮和榴弹炮向伪军阵地进行打击,同时二营和三营在长山山脉西侧机械化快速推进。
中午,二营和三营在伪军师后侧出现,步兵战车切断了伪军退路,四营全线压向了伪军师。
伪军的防御工事全都朝向四营方向,当二营和三营突然在侧后出现时,伪军吓得魂都没了,立即四散逃跑。
该伪军师遭受半天轰炸机轰炸,远程火箭炮和榴弹炮打击后,伤亡已经非常重大,士气低落到了极点,二营和三营在其侧后突然杀到,伪军哪还有信心坚守阵地?这一带伪军没有打正规战经验,过去打的都是游击战,在楚可天大军这种声势浩大攻势下,迅速崩溃是必然的。
楚可天在参谋处喝茶听消息。
海伦当起了楚可天的通讯员,参谋处一有消息,她就跑过来向楚可天报告。
海伦的军衔是上校,与营长平级。
海伦穿着上校军服,身材火辣,风风火火走来走去,很是醒目。
楚可天不用管具体细节,他只需要喝喝茶,听听消息就行。连指示都不用作,因为参谋处指挥协调得很好。
李友乡2岁考入台北师范学校,5岁加入宝岛文化协会,袭击日军控制的警察所后,逃离宝岛,前往大陆加入广东警卫军讲武堂,同年2月进入黄埔军校第二期,在大陆参加过艰苦卓绝的抗战。
跟了楚可天指挥了这么多仗下来,早就成长为了不起的军事战术大师了。
爱德华是米国西点军校高材生,过去是奉麦克阿瑟之命到楚可天这里来的,现在爱德华对楚可天无比崇敬,已经下定决心,终身都跟着楚可天闯天涯了。
由李友乡和爱德华两位指挥队伍打仗,楚可天确实可以放心喝茶的。
楚可天虽然没什么大事要处理,但却不会离开参谋处。
楚可天清楚,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必须防止会有意外发生。他坐在参谋处虽然大家并不会过来跟他说话,但大家都关注着他,他是定海神针,大家只要看到他在,心就会定,干劲就会足。楚可天也是最后的保障,前线一旦出现意外,楚可天出马,必然能够把意外解决了。
下午两点时,战役已进入尾声,眼看不用多久就可以结束。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参谋长李友乡、副参谋长爱德华和海伦一起跑了过来,楚可天看到三位神色慌张,知道出了大事,情不自禁也站了起来。
李友乡大声说:“总岛主,大事不好,前方报告,我们的三个营清剿残敌时,进入了村庄,被伪装成老百姓的伪军打死打伤了至少有三百人。”
楚可天大惊,大声说:“赶紧命令队伍撤出村子。”
李友乡大声说:“队伍已经撤出。”
楚可天问:“到底什么情况?”
李友乡说:“前方报告,打扫战场时,发现死去的伪军数量有很大出入,三个伪军团只有两个被全歼。经对俘虏突击审讯,伪军范武团在空军轰炸时,就消失了。前方估计该团进入了附近村庄,三个营就对村庄进行搜索,伪军混进了老百姓之中,伪军和老百姓模样相同,根本没法分别,由于没有防备,遭受了重大伤亡。现在前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总不能把那一带老百姓全都杀了吧?假如不想伤害到老百姓,清剿行动就只能作罢。”
楚可天想了想后大声说:“在外围把那一带包围住,我亲自过去。”
楚可天对海伦说:“把00队长叫来。”
海伦大声说是后,腆笑说:“我也要去!”
楚可天瞪眼,大声说:“捣什么乱?我得深入村子,伪军随时都会打我冷枪,你跟我去,我还能办什么事?只能保护你了。”
楚可天对参谋长李友乡说:“对日军的轰炸不要停止,解决伪军范武团可能得花些时间的,你们也要保持耐心。你们从现在开始,就可以策划怎么渡过湄公河,消灭湄公河西侧日军了。”
参谋长李友乡大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