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道焦急的等待盟中长老支援的时候,那两个前来支援的长老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南下寻找盗走凤凰卵的中年道士。
如果不是范希文出手镇压了南北武林,恐怕北方武林此时已经玩完了。
画面一转,南下的官道上,那两个北方武林的大宗师高手此刻,正在接受中年道士的盘问。
身为大宗师级别的高手,还要接受别人的盘问,可想而知两人心中是何等的憋屈。可是不接受又不行,死亡的威胁时刻缭绕在两人的心头。
看起来场面还算和谐,三人在一处林中空地中,相对站定。如果不是四周因为打斗折断的大树,恐怕会有人觉得他们还挺和谐。
来自凤凰山的中年道士,没有自报姓名,直接问道:“你们俩,告诉我,林道在何方,是谁盗走了凤凰山的凤凰卵。”
那两个脸上有些青紫的大宗师,其中一个说道:“前辈,我等真的不知,是何人盗走了凤凰卵。”
另外一个人说道:“前辈,请相信我们,凤凰卵,我们也是今天才第一次听说。”
中年道士面无表情的说道:“带我去找林道,前段时间,去过凤凰山的人全部都要找到。”
两个北方武林的大宗师,一个名叫赵谦,另外一个名叫王恒。
此时听到中年道士的话以后,赵谦心中充满了愤慨,可是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说道:“前辈,我俩对于此时,并不知晓。”
中年道士说道:“带我去找知晓此事的人。”
王恒一脸为难的说道:“前辈,不是我们不想带你去找,只是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恐怕没有时间陪你一起去找。”
中年道士说道:“带我去找凤凰卵是最大的事,其他的暂缓。”
两人闻言后,心中暗自焦急,林道派人传来的信息说的非常明了,他们绝对不是南方武林的对手。如果两人迟到,恐怕整个北方武林都要跟着遭殃。
赵谦说道:“前辈,你又何必为难我们兄弟。”
中年道士淡淡的说道:“是你们北方武林盟主将霍乱带到凤凰山的。”
王恒有些焦急的说道:“你这话就有失公允了。你怎么不去找辽人询问。”
中年道士还是淡淡的说道:“先从你们这里找,再去找辽人。”
赵谦心中也是焦急万分,不愿意和这个中年道士再做纠缠,就说道:“前辈,我俩真的有事,要不然等我们把事情办完了,在陪你寻找凤凰卵?”
中年道士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行。”
赵谦带着怒气和王恒一起说道:“你别逼人太甚。”
中年道士命令式的说道:“现在带我去找那些去过凤凰山的人吧。”
赵谦和王恒被中年道士彻底惹怒,寒声道:“欺人太甚,杀。”
随后,两人有一次对中年道士动手了。只见两人同时出拳,轰向中年道士的要害。可是中年道士却丝毫不惧,轻飘飘的就挡住了两人的联手攻击。
并且让两人倒飞了出去,甚至撞裂了身后的树干。
见近乎偷袭的一招没有奏效,赵谦喊道:“王兄,合手。”
王恒大声回应道:“好。”
然后两人就施展了合手秘法,功力瞬间暴增,向着中年道士攻去。
看到两人的气势,中年道士平静的眼底,泛起了一丝波澜,重视起赵谦和王恒施展的合手。
当中年道士运功抵挡以后,才真正知道了合手的威力,几乎和他已经不相上下了。一招过后,双方再次分开。
赵谦和王恒对视了一眼,对于两人已经施展出合手秘法都不能奈何的了中年道士感觉有些棘手。
随后,两人相互点了点头,继续攻击。可是这一次的攻击被他们弄出了很大的动静。地上的落叶枯草,跟着翻飞,几乎遮蔽了林中的空地。
双方又硬碰硬的对了一招过后,赵谦和王恒两人,借机急速离开。
当尘埃落定,中年道士发现赵谦和王恒已经逃离以后,脸色总算起了变化。接着中年道士就看向了南下的道路,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林中,向着南方赶去。
等中年道士离开了一盏茶的功夫以后,空旷的林中空地,突然从落叶堆积层中跳出了两个人影。两人正是赵谦和王恒。
他们以此方式躲过了中年道士的纠缠,两人的脸色都不太乐观。
赵谦说道:“真是奇耻大辱,甲子修行竟然还要受此侮辱。”
王恒说道:“赵兄且宽心,你我虽说修行超过一个甲子,恐怕在那个道士面前还真就是小辈。”
两人修行到大宗师那是勤修苦练了一个甲子的时间,期间不知道度过了多少次的生死大劫,才有如今的修为,和地位。没想到也会有一天受到如此的屈辱对待。
两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年纪,其实真是年龄都在八旬以上。只不过武功太高捎带着驻颜有术罢了。
看着旁边,那条南下的道路赵谦说道:“这条路恐怕不能再走了,咱们得换个方向才行。”
王恒点头赞同,道:“赵兄说的是,我再也不想碰到他了。”
然后两人就向着旁边的州府而去,绕道南下。
当他们来到江夏以后,发现整个江夏县城居然没有一个武林中人存在,到了黄鹤楼以后,看到的是一片施工场景。
赵谦有些茫然的对着王恒说道:“王兄,这是怎么回事?”
王恒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难道林道给我们传来的消息不对?还是他们去了别处比武?”
赵谦说道:“找个人问问。”
然后他们就向那些工人询问,可是没有一个工人能够回答他们的问题,都表示不清楚。其实也不怪那些工人不知道。因为那些工匠都是知县功别的地方调派过来的,根本不知道此前黄鹤楼发生过命案。
回到县城里,询问了几家客栈的伙计,得到了同样的回答。不是那些伙计不知道,而是县令下过通知,不让任何人谈论此事,想让此次以最快的速度被人们淡忘。
感觉到事情蹊跷的两人,没有在江夏停留片刻,就匆匆离开了。
就在两人离开以后,凤凰山的中年道士才姗姗来迟,走进了江夏县城。只不过道士前去的地方和赵谦他们不同。
中年道士直接去了县衙。
衙役看着中年道士来到衙门看,立马上前询问道:“这位道长,您来县衙做什么?”
中年道士客气的说道:“贫道无尘,有要事拜见县令,劳烦小哥代为通传。”
衙役立马说道:“道长,真是不巧,今天我家老爷不在县衙。如果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县丞大人说。”
中年道士说道:“你家知县大人去了何处?”
衙役说道:“我家大人,去夏溪书院拜访刘先生去了。”
中年道士说道:“夏溪书院在什么地方?”
衙役说道:“就在城西,很容易找。”
中年道士说道:“多谢小哥。”然后身形一闪就消失在衙门口。
年轻的衙役看到中年道士突然消失,就连忙左右观察,最后揉了揉眼睛,一脸惊疑的说道:“真是见鬼了?难道那个道长是神仙?”
说完以后,年轻的衙役脸上立刻露出了一副兴奋的表情,转身就向着其他衙役炫耀去了。
夏溪书院门前,那位来自凤凰山的中年道士,身上凝重的看着紧闭的大门,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天空。
在他的感知下,书院中两股浩然之气接天连地,让他都要小心应付,甚至都不能说有把握应付得了。
中年道士站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上前敲门。直到大门从里面打开,铁法走出了大门,才让中年道士下定了决心。
中年道士看到铁法那一身浑厚异常的功力心中略微有些吃惊,在书院这种地方,居然会遇到铁法这样的功夫高手,就上前说道:“这位居士,频道无尘。”
铁法也看出了无尘的不凡,说道:“道长,您好。请问道长,站在我们书院的门前是何缘故?”
无尘说道:“贫道是来拜会知县大人的。”
铁法问道:“你找知县大人做什么?”
无尘说道:“有些事情我想向知县大人咨询一下。”
铁法好奇的问道:“何事?能告诉我吗?”
无尘说道:“贫道来自凤凰山,三个月前,北方武林盟主带人在凤凰山和辽人厮杀,我凤凰山从那之后糟了灭顶之灾。我听说林道带人来到了江夏,可是我并没有见到。所以想向知县大人询问一下林道的行踪。”
铁法说道:“道长里面请。知县大人,正在和先生们交谈。”
在那两股浩然之气的威慑下,无尘表现的异常有礼貌。
当铁法将无尘带入客厅以后,刘夏就开口说道:“铁法,这位道长是何人?”
铁法就将无尘的身份大致说了一下。刘夏就对无尘说道:“原来是无尘道长,快请坐。”
然后无尘就对着刘夏和范相公,行礼道:“两位先生,贫道有礼了。”
刘夏说道:“道长,远到而来,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
然后无尘就将和铁法说的话给众人复述了一遍。
刘夏闻言后,对着知县说道:“你知道林道等人现在在何处吗?”
知县说道:“他们已经离开好几天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不过他们是往江陵府的方向走的。希望这个消息能帮到无尘道长。”
无尘道长说道:“多谢知县大人。”
然后无尘就对着刘夏等人说道:“贫道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告辞。”
刘夏和无尘并无交集,也不挽留,就对铁法说道:“铁法,带我送一送无尘道长。”
就在无尘离开房间的时候,向着张扬的方向看了一眼。
等无尘离开以后,刘夏向范相公说道:“希文兄,刚才你怎么一言不发?”
范希文说道:“这个无尘道长不简单。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杀戮的气息。”
刘夏说道:“这不可能吧,他想杀谁?”
范希文说道:“恐怕就是北方武林联盟盟主林道。”
刘夏说道:“他一个出家人,怎么会和林道产生矛盾呢?”
范希文说道:“刚才你也听到了,凤凰山三个道观的道士,被辽人灭观。他没有去寻找辽人报仇,而是来找林道的麻烦,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刘夏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范希文扭头对着张扬说道:“张扬,你来告诉大家?想必,你应该知道答案。”
张扬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无尘道长,恐怕是来寻找凤凰卵的。”
这时,铁法惊讶的说道:“凤凰卵?难道传说是真的,天底下真的有凤凰卵?”
刘夏向铁法问道:“铁法,是什么传说?”
铁法说道:“那是我年轻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一个传说,说是,天地间有神龙蛋,凤凰卵等神奇的东西存世,只要得到其中一种,就能称霸天下。当年我好奇之下,还去寻找过一段时间,可是一无所获。”
范希文对着张扬说道:“张扬,你继续说?”
张扬说道:“其实,这次南北武林双方之所以厮杀,和凤凰卵有很大的关系。”
江夏知县好奇的问道:“这都能扯上关系?张扬,快说说,是什么关系,本官也是好奇,凤凰卵有这么大的魅力?”
随后,张扬就将,南方武林的布局,还有辽国的行动,和北方武林的反应,再加上自己的猜测,全都说了出来。
众人好像是在听传奇故事一样,听得练练点头。
只有范相公说道:“萧太后,需要凤凰卵干什么?辽国会有谁需要凤凰卵?”
听到范希文的话,刘夏和江夏知县,都陷入了沉思。
心中不禁暗道:“是啊,辽国的萧太后要凤凰卵做什么?又会对大宋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宋辽的关系今后会怎么走,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在他们的心中浮现。”
张扬也没想到,他只是说了一个故事,会让这几位士大夫联想到如此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