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苏木怎么可能不明白李白所说的，但是苏木想说的是：“我想看看就这么下去，天行者会如何做。”
李白愣了。
苏木又问李白道：“你对天行者了解多少？”
李白道：“你是指哪一方面。”
“我就想知道，在你的心中，天行者，总体评定，是倾向于好，还是倾向于坏？”苏木静静的看着李白。
李白沉默了下来，许久，李白才抬起头来，他说：“我不知道。”
“连你都不知道么？”苏木的瞳孔微微的动了一下。
李白显然也不是很明白苏木突然这么问是何意。
“天行者说你庇护妖魔，是真的吗？”李白的神色严重了起来，这是个很严重的，不容作假的问题。
“他们所谓的妖魔，就在那里。”苏木抬手指了一下远处一指笔直的站立在山中的骷髅骑兵们。
然后，苏木的眼皮又放了下去，他淡淡的说道：“我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反正他们不可能是妖魔，若是有谁敢将他们污蔑为妖魔，来一个，我杀一个，我已经给过天行者一次机会了，若他们执迷不悟，便是杀个血流成河又如何？”
血螭站在苏木的身后，自然也随着苏木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到了十万骷髅骑兵。
虽然骷髅骑兵离东陵山巅的距离很远，但是以真仙的目力，跨越这点儿空间，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李白凝视了一会儿，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道：“我看不出来他们到底是不是妖魔，不过就以这副模样而言，确实像极了妖魔。”
苏木搜过六位真仙天行者的魂，而真仙天行者的一生，必然都是参与过斩妖魔和重新封印妖魔的。
所以，苏木自然也就得知了真仙天行者脑海之中，所谓的妖魔的模样。
而那些妖魔的模样，无一不是黑气缭绕，青面獠牙，阴邪无比，妖魔所肆虐之地，寸草不生，一片人间炼狱。
苏木，并没有见过这样的存在。
他曾经所在的时代，没有这样的妖魔。
不过他也能根据六位真仙天行者记忆之中的画面判断出来，这些妖魔必然都是至邪之物，偏爱混乱和杀戮。
天行者斩他们，确实是在守护苍生，这也是苏木当日放过六位真仙天行者的原因之一。
但是，斩妖除魔归斩妖除魔，不能与战神军混为一谈。
不是说天行者斩妖除魔，守护苍生有功，就能随意的将战神军污蔑为妖魔的。
战神军，在那个时代，可是人族守护神。
“容我一探究竟。”李白说道。
而后李白仰头，漆黑的双眸看着苍穹，一瞬间，无尽苍穹化作黑夜，天上有无数繁星点缀。
刹那间，斗转星移，天空中就好像是出现了一座巨大的棋盘，天是棋盘，星辰就是棋子。
一颗颗明亮的星辰变换着方位，周天星斗，呈现一种无比奇妙的阵法。
而这种奇妙的阵法，竟然是苏木都从来未见过的阵法，而且，一时半刻间，以苏木圣人的见识，居然还无法将此阵完全的推演过来。
这阵法，竟然玄奥至此！
这让苏木的心中微微有了一丝骇然，看来，黑瞳族的起源，要超乎自己的想象。
星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轮盘。
星空轮盘转动间，就好像是在推演天机，苏木的眼眸也化作漆黑之色，他感觉到，黑瞳力量似乎是可以贯通的。
这一刻，他隐约能透过棋盘大阵背景下的星空轮盘，看到李白在推演什么。
这种推演，对李白的消耗并不少，只是一刻钟的功夫，李白浑身的力量就已经耗尽了一半。
李白，可是准神啊！
苏木隐约看到，李白推演出来了，战神军曾经的经历，那时一些远古时代，有关于战神远征军的一些横扫九天十地，镇压万族的画面。
李白，并没有万世轮回这等可怕的手段，他只靠着黑瞳力量，以本身真仙境巅峰的修为，就推演出来了这些。
黑瞳力量的强大，竟然隐隐可以和万世轮回相媲美，甚至还犹有过之。
这是苏木意料之外的事情，略微让他感觉有些惊诧。
他完全没料到黑瞳力量竟然如此之强大。
苏木并不常使用黑瞳力量，对于黑瞳力量并不算很熟悉，至少肯定是比不上李白要熟悉的。
又是一刻钟的时间过去，李白浑身的力量消耗殆尽，脸色猛然一阵苍白，他直接就瘫软在了地上，连哪怕一点儿支撑着自己的仙体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星空轮盘消失，周天星斗隐去，夜空重新化作白昼。
黑瞳力量固然强大，可最大限度地使用黑瞳力量，对李白本身地消耗也是非常可怕的。
他现在不仅一身仙气消耗殆尽，就连神魂力量也消耗殆尽，是真正的被掏空了身体。
可李白顾不上这些，他一双黑瞳之中，满是震惊之色。
他推演出来了什么？
这支军队，这支曾经由战神率领的军队。
他看到，数量以亿为单位的战神远征军！
他看到有一支由十万真仙所组成的神箭手！
他看到有一支由三千神明所组成的将领阵营！
他看到战神布阵，屠圣！
他亲眼看到，有圣人陨落！
……
这全都是他通过黑瞳力量，以周天星棋大阵，催动星空轮盘之法，推演出来的曾经，绝不可能是假的。
他甚至还隐约看到了几个神明身影，和如今踏地撑天的七圣很像。
虽然他看到的画面，几乎没有连贯的，多是断断续续的，但是这些信息，他全都能看出来。
一幕一幕摆在他的眼前，犹如他曾经亲身的经历一般。
战神，就是创建了东陵山的战神，他曾经，竟然统领过这样的一支军队吗？
真仙在这样的军队之中遍地走，神明在这样的军队之中，随处可见。
以李白的见识，都已经被吓傻了，他毕竟才活了不到三千年而已。
那样的力量若是搬出来，搁现在的时代，谁能抵抗？
黑瞳族？天行者？亦或是木叶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