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灿嫌恶地睇她,“谦嫂,你能不说别说火星语,说普通话。我不过是在表达,作为心理医生,我能让她的人生变好起来。”
“不不不,你少想绕弯我了。你明明说的是,作为朋友,你能把它的人生变得美好起来。”白慕姝直摇手。
“不,你听错了。”沈修灿打死不承认。
“不,我没……”白慕姝才说了几个字,沈修灿就打断了她,转换了话题:
“总之呢,通过这样一番交涉,她爸妈就半不情愿的同意了。毕竟他们也知道,让安安留在陆家,的确对她养病不好。”
“这倒是。”白慕姝摸着下巴。
她忽地暧昧的朝他挤了挤眼,“你老实说,你对安安这么关心,除了她是你的朋友,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企图啊?”
沈修灿一脸浩气,“我一个专业的资深心理医生,能有什么企图。”
“呵,你的确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但,你还是个男人啊。”白慕姝冷笑了一声,一副你的心思已经被我猜透了的得意样。
沈修灿正要辩解几句,厨房里突然传来陆娴安的惊呼声。
沈修灿最先冲进厨房,白慕姝和莫谦冽紧随其次。
“怎么了?”沈修灿的语气里掩不住的焦急。
陆娴安握着鲜血直流的食指,眼泪止不住的掉,“我本来想切辣椒,一不留神把手切到了……”
沈修灿皱眉,握过她的食指看了下伤口,“还好伤口不深。”
他说着,就拿过流理台上放着的一壶凉掉的白开水,将陆娴安受伤的食指对着洗水槽,用凉白开冲洗她的伤口。
“你家创口贴在哪?我去拿创口贴。”白慕姝道。
沈修灿:“客厅茶几底下的药盒里。把药盒一整个拿过来。”
白慕姝转身正要去客厅,莫谦冽拉住了她,“我去拿。”
白慕姝站在后面,看着沈修灿细心的为陆娴安冲洗伤口。陆娴安仍在小声的哭泣。
“安安,是不是很疼啊?”白慕姝一脸心疼。
陆娴安却摇头,“不疼。我、我只是觉得自己好没用,切个菜都能把手切到……”
陆娴安说声,哭的更厉害了。
白慕姝越发心疼了。
患了抑郁症的人,都是这样的敏感又自卑吧。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牵动他们的神经,引发如海啸般的心情震荡。
“谁都有不小心,把手切到的时候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把手切到的。我上个月给谦冽下厨做肉碎蒸水蛋,也把手切到了呢。伤口还挺深,过了一周才好。”白慕姝道。
“你那次把手切到了?”
陆娴安还没说话,拿药盒回来的莫谦冽倒首先开口了。
他把药盒放在流理台上,拿起白慕姝的手仔细检查。
白慕姝:“……”
呃,她就是随口说说用来哄陆娴安的……不都说安慰人的最好方式,就是表现出你比对方更惨更不如吗。
她家男人要不要这么当真啊喂!
“都过去一个月了,伤口早好了,你哪还看得出来啊。”白慕姝对莫谦冽的行为感到可爱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