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姝出了事务所，莫谦冽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她坐上车，先和莫谦冽去买扫墓用的东西。
他们买了白菊花、香烛、纸钱和水果点心，一如初中的时候，他们一起逃课去给白暮朝扫墓时一样。
路过一家蛋糕店时，白慕姝盯着蛋糕店踌躇了好久，终是开口道，“停车。”
司机立即停了车。
“怎么了？”莫谦冽侧头疑惑的问她。
“我去蛋糕店买块蛋糕。”白慕姝解开安全带。
莫谦冽略诧异地眨眼。
在他的印象中，白慕姝几乎是不吃蛋糕的。他记得她以前说过，她不吃蛋糕。
“你不是不吃蛋糕吗？”莫谦冽问。
难道在她失踪的五年间，她的口味变了？
“不是我吃。”白慕姝要下车，“你就在车上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莫谦冽揣摩着她的话。
不是她吃，难道是他吃？
小时候，虽然他要面子，的确在她面前吃了蛋糕的，但他其实对这种甜食，一点都算不上喜欢。
白慕姝很快回来了，却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买。
“没有买蛋糕吗？”莫谦冽问。
“没找到我要的。”白慕姝吩咐司机，“再去其他的蛋糕店看看。”
司机：“好的，少奶奶。”
车子启动，莫谦冽更加纳闷了，“你想了什么口味的蛋糕？”
“香橙蛋糕。”白慕姝朝他微微笑。
莫谦冽怔愣住了。
香橙蛋糕……
这不正是读书时，他陪白慕姝去给白暮朝扫墓，死要面子吃过的蛋糕么……
“你要买给谁？”莫谦冽问。
“我哥。”白慕姝牵了牵唇，“香橙蛋糕是我哥最喜欢吃的蛋糕，没有之一。”
莫谦冽沉默了，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年在给白暮朝扫完墓后，他递给白慕姝香橙蛋糕时，她会是那样古怪的神情了。
可是，他又不明白，既然香橙蛋糕是白暮朝最喜欢吃的，为什么当年白慕姝给白暮朝扫墓时，没有买这个当祭品，会对它如此抵触。
又跑了两家蛋糕店，白慕姝才买到香橙蛋糕。
来到墓园，凭着记忆找到白暮朝的墓，白慕姝顿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有多久，没来到这个墓园，给她哥哥、她父母扫过墓了？
可是，墓地并没有如她料想中的那样，灰尘满地、杂草丛生。反而干干净净的，还有长明灯在燃烧着。
“有人来打扫过？”白慕姝放下手中的东西，困惑出声。
在她的记忆中，白家没有任何人，来过一次白暮朝和她父母的墓地。
如果不是白家人，她还真想不出会是谁来墓地打扫过了。
并且以墓地的干净程度来看，绝对是最近才刚刚打扫过。
“会有谁来看过我哥和爸妈啊！”白慕姝喃喃自语。
“我来过。”莫谦冽清冽地道。
白慕姝抬头疑惑地看他。
“你嫁给我之前，经常会来这里看他们。你失踪后，没有人再来这里看过，这里变的渐渐荒芜。我想，你最亲近的人的墓地变成了这样，你看到后一定会很难受的。于是我定期过来看他们，打扫一下。”莫谦冽嗓音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