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杨晓晓这么说,王晓松还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王晓松吃惊的看着杨晓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已经确定,这件事情是有人在暗搞麻烦吗?是不是对方的手段非常高明,所以你才没有办法通过技术手段来搞定他们?”
杨晓晓苦笑着摇了摇头:“恰恰相反,对方的技术手段其实一般般。只不过他们使用的方式实在是没有办法进行追踪。这种隐匿身份的方式,的的确确是简单粗暴,却很有效啊。”
“你说清楚,他们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王晓松皱着眉头问道。
杨晓晓轻叹一声:“对方是使用不记名的络电话卡进行联络的,而且用了一次之后直接丢弃了,至少我直到现在为止,没有见过对方第二次使用这张电话卡。”
王晓松顿时明白了:“也是说,这次我们很可能要吃哑巴亏了?”
杨晓晓点点头,对着话筒轻叹一声:“老大,对不起,如果有其他什么我能做的,我一定帮你。但是现在,以我的技术手段,实在是没有办法把那个在幕后摇唇鼓舌的家伙抓出来。”
“没关系,你已经帮了我够多的了。”王晓松说完,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高阳正好从门口走进来,王晓松一抬头,赶忙问道:“我已经给杨晓晓打了一通电话。但是这一次对方的技术手段虽然不高,但是他们却非常小心。
他们用的是刚刚出现不久不记名的络电话卡,而且在购买之后只用了这一次直接丢弃掉了。所以我们现在连造谣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技术手段已经不太好用了,你呢?你这边能不能想办法,用营销手段来帮我们挽回?”
高阳皱着眉头:“关键现在问题是,对方抓住了我们的一个弱点。那是陆飞的身份,我们都知道陆主任的为人,但是民众不知道。
现在所谓的‘官二代’三个字一旦说出来,会直接成为‘原罪’,人家才不在乎你做了什么,只要你是官二代,舆论会一边倒的压死你。”
王晓松咬着牙,拳头一下子砸在了面前的桌子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高阳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之所以这一次的舆论战,大家打的这么被动,是因为这一点‘原罪’。
建国以来,国家干部的身份,曾经是光荣和值得信赖的象征。但是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渐深入,副作用也开始显现出来。
太多的干部,在失去了窠臼束缚之后,开始肆无忌惮的为自己谋私利。越来越多的干部子女,也开始靠着自己的身份,来滥用那些‘特权’。
加现在的媒体,对于干部子女的事情,基本都是报忧不报喜。如果一个干部子女有了什么成,做了什么好事情,未必会去说明此人是干部子弟。
但是如果一个人做了什么枉法害人的事情,多半是会将此人的身份扒的一丝不挂,尤其是当这个人是干部子女的时候,一定会将这一点身份点破。
这样的局面,造了国内所有人对于所谓的‘干部子弟’天生的恶感,仿佛一个人剩余干部之家,是原罪一般。
这一次,之所以让王晓松和高阳,杨晓晓等人感到舆论的引导变得更加难做,最重要的原因是,以前有人造谣,他们只需要反驳谣言行了。
但是这一次,他们不只是需要反驳谣言,而且还需要让人家相信,陆飞这个‘官二代’,并不像大众刻板印象之的那种‘纨绔子弟’一样。是一个踏实肯干的青年干部。
王晓松苦苦思索着,却一直都是毫无头绪,最终只能按部班的先完成了今天手头的工作,然后离开了办公室,准备在龙山镇的街道散散步。
然而刚刚走了没多久,看见一辆警用涂装的越野车,快速的行驶过来,王晓松认出来,这是赵飞扬的车子,对着那辆车挥了挥手。
赵飞扬的车一下子停在王晓松面前:“老大!有重要发现。”
王晓松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王晓松,这个所谓的重要发现,对王晓松来说,貌似不是什么好消息。
一咬牙,王晓松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出什么事情了,慢慢说,不要慌。”
赵飞扬点点头:“是这样的老大,你不是点名让我当这个调查组的组长吗?你给的任务我肯定抓紧时间完成。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查,我发现,发生在龙北镇马村的案子,的的确确不是意外!”
这句话,好像一声响雷,在王晓松的心轰然响起,王晓松的眉头一下子紧锁起来了:“说说你们的依据。”
赵飞扬嗯了一声,然后埋头在车里的储物箱里面,掏出来一个件夹,打开之后指着面的几张照片说道:“我们找了痕迹学专家,还有工程学的专业人士,帮我们进行了分析。
房屋垮塌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房屋主体承重结构遭到了认为的破坏。在垮塌之后的瓦砾之,我们发现在一些混凝土块,有一些规则的钻孔。
这些钻孔附近,有被灼烧过的痕迹,在内部,我们也发现了有一些钢筋,出现了熔断的迹象。
那些专家的结论是,有人认为的利用钻孔工具,打开了墙面,然后用高温熔断了内部的钢筋,最终导致建筑受力结构出现变化,导致垮塌。”
王晓松的眉头紧锁着:“有没有可能,是意外事件,看去像是人为的而已?或许是因为某些人的不规范操作,导致了事故发生?”
赵飞扬斩钉截铁的说道:“绝对不可能。再不熟练的生手,算是不干好事儿,也绝对不会用这么精准的手段干坏事儿。更何况被熔断的钢筋不只是一根。目前光是我们发现的,已经有六七根了。”
听见赵飞扬这么说,看来这件事情是人祸而非天灾的可能性,已经接近百分之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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