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没他,有他没我!”
冥河老祖对地藏王的杀机,已经积攒到了极致,作为杀道祖师的冥河,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若非地藏王身后靠山确实太硬,冥河老祖对释迦摩尼等三世诸佛,还算是有所顾忌,祂早就对地藏王下手了。
在冥河老祖的眼里,阿修罗族不只是他的造物那般简单,还关乎着祂日后成道混元,乃至于登临彼岸的希望。
毕竟冥河老祖还指望着重复女娲氏的路数,让阿修罗族成为太虚一大强族,分润大气运加身,自有无边的好处。
可是地藏王一而再再而三的挖冥河老祖的墙角,让老祖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自家墙角被撬。
只是冥河老祖的默默忍耐,换来的却是佛门一方的步步紧逼,阿修罗成为八部众主力,彻底触碰到老祖的底线。
在冥河老祖看来,这是佛门把祂当成冤大头,就可着祂一头‘羊’撸羊毛,再好的脾气也顶不住三番五次的下手。
“既然,是你们不想安稳,本座干脆就如你们的愿,让你们不用安稳!”
冥河老祖心头杀机骤起,两口先天杀剑在老祖的掌中,流溢着森森寒意,每一丝寒意都是由无穷杀伐演绎而成。
“反正有鲲鹏那个老家伙在前顶着,连执掌畜生道的鲲鹏,都对那两后辈有意见,本座在后扇扇风也未尝不可。”
…………
酆都幽冥帝宫之中,阴天子漠然的坐在帝位上,冷漠的目光不夹杂一丝其他情绪,恍若一尊绝情绝性的天帝。
帝宫之内鬼神林立,一尊尊上位鬼神,甚至于先天鬼神,立于帝宫大殿之上,默默等待着这一尊阴天子开口。
整个酆都帝宫都浸染着鬼神们的气息,万千强大鬼神的鬼道道意。在这一方帝宫之中,显得尤为的深沉可怖。
阴天子冷冷道:“朕收到可靠消息,鲲鹏、冥河这二位老祖看咱们酆都帝宫不顺眼要拔除掉这一根钉子。”
“不日就会联手进犯吾酆都鬼庭,诸位可有良策应对。鲲鹏、冥河这两位的人品不行但祂们实力还是极强的!”
阴天子俯瞰着帝宫中的群臣看着群臣们骤闻恶讯,一个个面色难看的模样嘴角不禁带起一丝笑意。
一位魁梧高大,豹头环眼的鬼神眉宇间煞气含而不漏闷声道:“陛下,此獠胆敢犯吾阴庭,臣钟馗请战!”
“臣等请战!!”
在钟馗率先出列后,酆都帝宫之内的万千鬼神无不紧随其后。大片大片的阴云随着这些顶尖鬼神浮动而起。
“哈哈,好,有钟卿为朕分忧,朕又有何忧?”
见着钟馗请战,阴天子颔首点头这一位鬼道圣君是酆都帝宫一员大将,其伏魔赐福镇宅圣君之号看似不起眼。
可是能在幽冥中闯出莫大名头被尊为鬼道魁首,先天奎星降世的人物又怎么看简单的起来。
因此,自酆都阴天子开辟帝宫后阴天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自请这尊奎星出山出任酆都帝宫大将军之职。
而这一尊钟馗大将军也确实没让阴天子失望。有这位鬼道大将军镇压十方地狱,地狱亿万饿鬼谁不战战兢兢。
阴天子冷笑道:“朕还没动畜生道、阿修罗道,两个老家伙就迫不及待,要跟朕别一别苗头,真是可笑可恼。”
“好,祂们非要与朕为难,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明。”
“是祂们的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周天星斗大阵了得,还是朕的无上鬼道,玄阴神通更胜一筹,朕拭目以待。”
两尊太古老怪物级数的大人物,对于酆都帝宫是一个严峻的考验。阴天子若是能撑下来,整个幽冥界任其横行。
酆都阴天子看的很清楚,祂能否真正坐稳帝位,还是需要打上一场,在幽冥众神面前亮一亮肌肉,显一下实力。
不然,今天是冥河、鲲鹏,明天又不知是哪尊先天冥神,都想要试一试阴天子的分量,祂是该应还是不该应。
“鲲鹏……冥河……”
阴天子道:“冥河最恨的人,可不是朕这个酆都之主。要说最该冥河恨的,还是地狱不空誓不证菩提的地藏王。”
“朕这个酆都阴庭,在冥河那个老家伙眼里,顶多就是一添头,那个老家伙可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祂最恨的,可是坐镇地狱,度化无量饿鬼的地藏王,从来都不是朕这个酆都天子!”
祂望着帝宫之内,一尊尊凶神恶煞模样的鬼神,唤了一声:“七十二鬼将何在?”
“在,”
七十二尊青面獠牙的鬼神自班列中走出,接近另类成道的法力神通,让这七十二鬼神的气息,愈发的深邃莫名。
阴天子吩咐道:“尔等带阴兵一百五十万,前去驻守阿修罗道的界碑,不得放一头阿修罗入境。”
“喏,”
七十二位鬼将显化千丈鬼身,一个个持刀斧而立,鬼气沸腾而起,在这些鬼将身上浮现,化作一道道乌黑神光。
一百五十万阴兵看似不少,实际上幽冥界广大无边,是与太虚三千道域虚空相对的另一面,承载亿万京兆魂魄。
酆都阴天子虽非幽冥第一神,彻底执掌六道轮回权柄,但祂位高权重却是不争的事实。
故而,哪怕酆都阴天子在幽冥界中勉强算是一个新晋之神,底蕴远不及那些坐镇幽冥无数年的太古巨神们。
可是酆都帝宫之内,还是有足足八千万阴兵阴将。其中阴兵至少都是超凡入圣的修行,而阴将最少天人级数。
而酆都阴天子只派遣一百五十万阴兵阴将,去驻守阿修罗的界碑,显然是不认为冥河老祖会率先进犯酆都帝宫。
有着比祂更大的目标,明晃晃摆在冥河老祖的面前,冥河老祖要是能忍住,就不是凶名赫赫的阿修罗道祖师了。
“妖师鲲鹏,上古妖庭坠落的罪魁祸首之一,妖皇妖帝的法力神通远甚鲲鹏,却被鲲鹏一坑到底,爬都爬不起来。”
阴天子咧嘴一笑:“对这一位大人物,无论怎么高看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