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院使在旁甚是委屈,他前脚刚走,他爹就和皇上悠闲坐着马车,前来青阳县。等他给林三夫人把完脉,人已到了城门。
第二日,两人身旁跟着侍卫,早早站在堂外听审。
皇上在外头看了多久,他就担心了多久,生怕皇上和老爷子累着,怕是个人都想不到皇上是个爱看热闹的主。
……
林宇文得皇上恩准,深呼一口气,一身凛然正气,坐在公堂之上。
公堂之上,高挂明镜高悬四字。
林宇文立时唤来姜捕头,在其耳边说了几句,后者震惊不已,满脸愤慨带兵前往县府后宅搜查郭升罪状。
措手不及下,定能查出不少证据。
姜捕头一走,林宇文拍响惊堂木,当即下令:“毒酱油一案,经已查明,乃周宁财栽赃陷害。”
“堂下男子与老妇谋财害命,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罪当问斩!”
“堂下妇人情有可原,逝者已逝,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收押一月。”
“犯人阿喜,身为雇工受人唆使陷害东家,仗责十大板,收押两年,即可行刑!”
古代医疗不发达,人均寿命短,挨上十板子,再坐两年牢,已是要了半条小命。
闻言,阿喜崩溃不已。
她跪着来到韩晴身旁,哭着乞求她原谅。
韩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只字不语。
她不可能原谅阿喜,后者背叛她虽然情有可原,但险些害死她腹中胎儿,林有天伤痕累累,她更是生死一线。
她或许可以不恨阿喜,但至少现在不可能原谅她!
阿喜见东家面无表情,既不骂她,也不打她,仿似陌生人一般,忽地想起以往在作坊的日子,猛然嗷啕大哭难过不已。
犯人被收押下去,独留郭升与周宁财两人。
“传人犯黑子、刀疤、老五、驼子上堂。”说话之时,林宇文笔直端坐,一身正气目光如炬。
少顷,捕快一一将召唤之人带上公堂。
林宇文当即道:“郭升,你授意周宁财陷害韩氏与林有天,完全是因为两人知晓你见不得人的秘密,此事关乎你的性命前程。”
周宁财与郭升呆呆跪在堂下,林宇文说些什么他们已听不清,只知道等会就要死了,身子抖个不停。
“堂下犯人黑子,你将在醉香楼所见所闻一一道出来。”
林宇文话落,黑子开始讲述经过,包括周宁财杀害他娘的行径,与及被韩晴救下一事,细数道了出来。
黑子说完,林宇文又道:“再传醉香楼老鸨、赌坊掌柜、福来楼掌柜、玉器铺掌柜、四人上堂!”
等四人来到公堂,姜捕头已呈上几本厚厚的账簿。
林宇文接过账本粗略一扫,心下对此事已十拿九稳!
他又命姜捕头将账簿转交给一旁的老者与逍遥王,老者看后,面容已是铁青。
几大掌柜,在林宇文的问话下,一一从实招来。
“郭大人与周师爷,的确多次曾与山匪同时出现在铺子里,周师爷甚至与山匪几人有往来。”
郭升已面如死灰,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期期艾艾时不时偷看一眼老者,模样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