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自己妹子身上好闻的味道,响当当轻叹了一口气,下巴轻轻地抵着她的胸前,两只小手张开,把面前修长的脖子直接搂住。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宁淑凝看了一眼身旁的漆雕婵,脸上似笑非笑的把头靠在身旁少女的肩上,要是不知情人远远的看到,一定会认为这是幸福的三口之家。
空桑派的山路很不好走,在加上山上长年大雪,响当当的马车走了有小半个月才来一个小镇上面。
响当当并没有在补充好干粮后就马上出发,她准备试试之前的想到的一种猜测。
在一件客栈之内,响当当控制着漆雕婵和雍君霞相互并排盘腿坐着,她一脸慎重的把伏虞剑柄掏了出来,缓缓的放在了雍君霞的手中。
响当当想看看,如果把自己合二为一,那漆雕婵的身体到底是由漆雕婵控制还是会把相枢放出来。
然而就这么过了半柱香的时候,还是没有任何动机。
旁边的宁淑凝看着自己的一大一小的当当姐大眼瞪小眼,一脸疑惑的问道:“当当姐,你干什么呢??”
响当当看着自己握着剑柄的右手,只见之前还白皙的小手被自己的内力冲击的肿的很高,但是手心的伏虞剑柄还没有任何想要吸收的意思。
这让响当当很是心烦,当初自己把伏虞剑柄传给了漆雕婵的时候明明就是这么用的啊,怎么不顶用了呢??莫非太吾传人必须只有临终才能用??
想到这,响当当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自己腰间的新亭候刀,紧接着她又立即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这样也太亏了,要是真是一刀劈下去,自己猜测失误了,那可就玩笑开大了。
再次试了几次,发现还是没有办法把伏虞剑柄传给雍君霞。响当当无奈的把这剑柄收入了自己怀中。
她对着旁边一脸担忧的宁淑凝肩膀拍了拍。“没事,就这样吧,咱们回太吾村去。”
“嗯”宁淑凝点了点头后,走过去把雍君霞又给抱在怀里。
“我说你怎么又把她抱起来了?有意思么,你天天抱着不累吗?”响当当搞不清为什么自己的妹子,很是喜欢抱着雍君霞。哪怕睡觉的时候也要抱着,都快魔怔了。
“嘻嘻,我就喜欢。”宁淑凝把怀里的雍君霞又是抱紧了几分,向着门外面走去。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过去,在太吾村附近的一条小道上面,一个马车缓缓的走着。
坐在马车上的宁淑掀开窗帘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不由得感慨说到:“啊,过了这么久总算回来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是不是又大变样了。话说现在漆雕猛男和漆雕相枢,应该都长大了吧。”
在她怀里又长高一小结的雍君霞仰着头看了她一眼说到:“不用去管他们,我响当当的子女岂是池中物。”
“对了,也不能妃怡姨怎么样了,好久没见她了。”
吉妃怡的啊……想到要再次面对吉妃怡,要说响当当心里没有一点波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倒也不像之前那么忌讳了。
自己刚刚附身漆雕婵的时候,还担心她看出破腚,但是如今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女儿变化有点大也是情理之中的,
就在这时,宁淑凝感觉到自己身下的马车忽然一停,这让她顿时一愣。低头看着怀中的女童问道:“当当姐,外面怎么了??”
而此时在外面,正在架马的响当当远处那块石碑沉默不语。鬼神霞……
“驾!”沾满泥土的车轮再次转动起来,向着那鬼神霞内驶去。
响当当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会会这个当初把自己一刀劈死了的术方,而这一次不再是和之前一样了。
鬼神霞之内,还是和当初一样的老样子,各种七彩霞光好似天空中挂着的绸缎一般在天空之中缓缓扭动,霞光下面各种奇山异石随意四散的堆积。
要说和几年前相比唯一不同的恐怕就是,这鬼神霞里面游荡的各种相枢化魔之人的长相。
响当当刚用伏虞剑柄一位百花谷弟子救醒,她看着面前对着感激的说着话的人,脑子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假如我刻意让漆雕婵的身体被相枢夺取,那是不是可以在那个时候转换太吾传人,而且这样的话哪怕是失败了,自己也可以把自己就醒。
响当当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不过她这个机会,等雍君霞再长大点再试,现在的雍君霞还是太小了,怕是压制不了暴走的漆雕婵。
两天之后,响当当把马车在一堆土包面前停了下来。
“丹丹姐,这个是什么?”宁淑凝抱着雍君霞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这还能是什么?你忘了吗?,这不就是我之前的坟墓么。”响当当当年就是在这里埋的自己,又一次看到这个墓地不由的让感到有些唏嘘。
听到这话,宁淑凝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她忽然一扭头,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望着身旁的漆雕婵说到:“当当姐,你真的一定是当当姐对吧。”
响当当知道宁淑凝在害怕什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紧接着又伸出在宁淑凝的脑袋上揉了揉。“瞎说什么呢,我当然是了。”
三人站在这墓碑前沉思了一会儿后,再次上了马车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出发。
把鬼神霞里面的相枢化魔者全部清理玩后,响当当的马车在剑冢面前停了下来。
她把腰间的新亭候刀解下,放在身边的宁淑凝手上对着她说到:“你在外面等会,躲远点。”
“当当姐,你不带武器了吗???”
“哼,不需要,我这次就站着给她打。”响当当自信满满,拿出伏虞剑柄向着那剑冢走去。
随着响当当把剑柄放在那凹槽里面,伴随着轰鸣声,沉重的石门缓缓的打开了。
石门刚一打开,不等术方出来,响当当抬脚就走入了剑冢之内。
剑冢内的中央是一樽巨大黑色石棺,棺材板挪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剑冢之内回荡,显得异常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