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那之后,他一直没有提及,但付倾知道,他心里一直有心结。
她抬手,将那封信递到他面前的桌子上,说:“看与不看,决定权在你。但我想说的是,有些事,逃避是没有用的。”
慕辞接到父亲死亡的消息,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十分钟之久。
他坐在窗边,夜色模糊了他半边容颜。慕辞手指轻颤,打开了那封信。
慕海是坏人吗?也许别人看来是的,虽然丧尸源头不是他放跑的,但人们的关注点不会停留在这上面,事情总要有人去承担责任。
可慕海对他来说,更多的是一个父亲的身份。慕辞曾给予他所有用来赞美父亲的字眼。却唯独败在了这件事情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没错的。他只是想用尽他能想到的所有办法来救自己爱的人,如果后面不伤及无辜的话,这件事本身是没有错的。
换作是他,换作是他爱的人……他也会这么做。
信上只有简单直白的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让他失望了?亦或是承受非议?
慕辞已经不想去猜了。
他眼眶红得厉害,现在的他,只想赶快平静下来。
可是,越不想去想,眼泪越是流的厉害。
这个时候,付倾其实不应该出现的。他懦弱的一面,不想让她看到。
可是,当她将他搂在怀里的时候,她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
这一刻,慕辞已经管不得什么软弱不软弱了。有她在身边,安心到似乎所有难关都能克服,任何问题都能游刃而解。
“他的骨灰,我让人完好带回来了,就埋在江西墓地,你想去的话,我陪你。”
“还有,我得到消息,在我变成丧尸待在地下室的这段时间,一直是他在控制丧尸,没让他们再出来害人。”
慕辞将眼泪蹭干,抬起水眸,明知道她不会骗他,他还是极认真的问了一句:“真的?”
#少年,你被她骗的还少吗?#
付倾点了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慕辞愣了一下,猛然回想不起来内容。
缓了一会儿,他说:“谢谢你。”
付倾吻了吻他的眉心,“谢我的话,晚上给我做小酥饼吃。”
慕辞刚想答应,晃见一旁扒着猫粮的奶猫,眉心微蹙,说道:“可是,你忘了,说好了去给猪猪打针的,明天给你做,可以吗?”
付倾:“……”所以,我的地位在你心里还不如一只母猫是吗?
慕辞好似觉察到空气细微的变化,生存力极强地改口:“我的意思是,做小酥饼的话面需要醒一晚上,明天早上你正好可以吃。”
话落,慕辞明显感觉到周身的冷气散退了不少,当即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要带猪猪打针是吧?现在就去宠物医院吧,趁着还没关门。”付倾笑着说,心情瞬间美了百倍。
一旁正在拱着猫粮的小奶猫还不知道自己待会儿的命运就这么被确定了。
两个小时后,宠物医院传出杀猪般的猫叫声。
一个字,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