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请陛下赎罪,近日臣与知命侯,魏王殿下商议发电厂事情一直没来得及用膳,臣又有些低血糖,不吃饭会晕厥烦躁。”
李崇义躬身认错,李二挥挥手。
“朕不计较这些,事情解决了之后朕请你吃都可以,承乾你先把各地的奏折给他们念一下,无需按照奏折念,魏无良他听不懂。”
同样饥饿的李承乾站起身,打开一直握在手中的奏折,深吸了一口气。
“杭州刺史送来的第十七封奏折,奏折说:当年杭州出现意外是他的错,请陛下帮忙劝说劝说知命侯,就把医院给他们杭州一座吧,他会对待医生护士如亲生爹娘。”
“岐州刺史愿意卸下身上的官袍来请医生护士去岐州,只要岐州有医院,他愿意为小河间王做牛做马。”
“洪州刺史愿意自掏腰包建造医院。”
“登州的李佑愿意成为庶民换来一座医院。”
“额····营州刺史放话,只要谁能给他们医院他就给谁叫爹,逢年过节回来磕头,老刺史今年已经年近六十···”
“巴州愿用八人花轿将医生护士抬去巴州,百姓十里相迎。”
····
李承乾念了十几封后没有力气了,肚子咕咕的叫个不停,魏玖在李泰的口袋里又掏出一个肉夹馍扔给李承乾,李崇义连忙开口,因为他看到了陛下眉宇之间的不满。
“陛下,各地应该存在药房,医馆,他们为何会如此急切的要医院的入住?”
李二对着李承乾挥挥手,一个手抓饼没让他吃饱,李承乾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泰,然后李泰又在口袋里拿出来一个递给了蛤蟆,李二咬了一口肉夹馍,给褚遂良投去一个眼神,意思朕现在没工夫讲话。
褚遂良深吸了一口气,他早就饿了,早朝就没来的吃早饭,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喝了半杯水填肚子后开口道。
“小河间王有所不知,大唐各地郎中早已经被已经存有医院的州县花重金挖走了,药房虽然可以给百姓抓药,可看病的郎中却是没有几个,一旦到了换季的时候药房就会忙的不可开交,经常会出现抓错药的事情,再有医院已经不在是一个简单治病的地方,医院成为了一个标准,有医院百姓才会安心,没有医院他们就会认为是陛下不在乎他们,如此也给了一些邪教蛊惑百姓的机会,魏王殿下!您还有没有可填肚子的吃食,陛下!臣也有低血糖。”
李泰当即抱住了肚子前的口袋,这个口袋是左右相连的,鼓鼓囊囊的,李二投给魏玖和李承乾一个眼神,两人动手打劫李泰。
手抓饼,肉夹馍,烤的鸡腿,肉串,蜜饯,柿子饼等一小堆,还有两杯饮料,魏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泰,这家伙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小山似的一堆。
魏玖拿了一杯果汁将食物分发给官员,李泰变戏法的又拿出一块蛋糕。
此时李二已经吃饱了,对手边的茶水不理睬,而是指着魏玖手中的插着芦苇管儿的果汁,并开口道。
“崇义,和朕说说为何几年都不见医院建立分院的事情了?”
说话间魏玖已经把果汁送到了李二身边,李崇义皱眉低声回道。
“陛下,这些年···前几年臣在西域征战,医院的行政院长在西域防守国门,只要是负责医院的人都在外面,吴王殿下又不懂这些,所以耽搁了,回长安之后臣就准备这些事情,医学院毕业的学生只有一半进入了医院,一半学生只是为了一本医院签发的毕业证书,医学院没办法强迫学生,因为医生这个职位比较特殊,尤其是女子,医学院优秀毕业的女子繁多,近五百余人,可留下做医生的不足百人,臣询问过她们,她们的爹娘的想法也是让女子拿到一个好的出身,找一户好人家,并非是让她们去抛头露面的去医院忙碌,隔····”
尴尬的打嗝让李孝恭已经准备动手了,李二则是瞪了一眼李泰。
“别喝了,把你给崇义压一压,崇义啊!朕看长安医院的护士人数不少,并且朕也打听过,她们的家里很支持她们做护士。”
大口喝水的李崇义连忙放下杯子,继续道。
“陛下,这件事臣也调查过,后发现一个问题,例如长安,岳州,梁州,扬州,洛阳等地民风开放,多数认为家里的姑娘成为医院的护士,医生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但也有少数家庭并不赞同,因为护士在医院工作,经常会遇到无法动弹的病人,如此她们就要帮助他们擦拭身子等,有人会认为这会侮辱了他们家的闺女,日后不好嫁人····”
“放屁!这般就是侮辱?咱们大唐的孙思邈老先生如何?他最擅长是女子疾病,医师眼中无男女,怎能用如此污秽的眼神去看待在医院辛苦的护士,医师!朕的长乐公主也在医院做事过,一群自私的家伙。”
李崇义的头皮有些发麻,因为陛下已经发火了,手里的果汁摔在了桌子上,魏玖没能幸免于难。
生气归生气,可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李崇义已经隐晦的告诉李二了,不是医院不做分院,不是医院没钱了,也不是他不管,而是人手不够。
填了肚子的褚遂良轻声道。
“陛下,此事的确不怪小河间王,百姓的确会如此想···距离长安越远的民风就越保守封建。”
“别废物,朕不是让你们过来给朕出难题的,是让你们来解决难题的,李承乾你现在是太子了,这件事情朕就交给你了,你若是做不好这太子也别做了,今日朕就在这里,你们几个上了年纪的回去歇息吧,褚遂良你还年轻,杜构,房遗直也留下,怎么会有如此愚钝之人?当年参军也是,不让家里的孩子去,结果呢?做了将军都羡慕,现在做护士丢人了?谁在敢背后嚼舌头全部拉出去砍了。”
魏玖站在一边一句话都没说。
他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