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遁术永远是最好用的逃生办法,晴儿脸皮在厚也厚不过魏玖,当他在凉亭解裤腰带时被晴儿一脚揣在屁股上,随后怒气冲冲的离开。
顺利离开皇宫,柳万枝已经在朱雀门前等候多时,不敢在大意。
魏玖的生死或许对他不重要,但是他要遵守自己的承诺,三年就是三年,一日不多一日不少保他安稳。
时间还早,此时还不过晌午,没必要回到平康坊去给姑娘们增加压力,一路前往白玉宫,在白玉宫门前遇到了崔羼与白沐,前者已经熟悉,对于白家的人,魏玖抱着警惕,白沐生的秀气,李崇义曾打趣他打扮成女孩子一定很漂亮,而且话不多,很冷淡的性子。
四人并肩走进正在大拆的小楼,裴虞包裹严实的躲在角落里看着工人们干活,但能看出她此时心不在焉的状态,想必是与昨晚发生的事情有关。
魏玖走上前凑近她的耳边轻声低语,告诉她回家休息几日,白玉宫这里不用一直盯着,话落裴虞才回过神,发现魏玖来了,呆呆傻傻的点点头,出门时还撞在了门框上。
跌跌撞撞的样子引得魏玖无奈苦笑,笑骂崔羼是不是过来偷师学艺的,崔羼面色唏嘘。
“谈不上偷师学艺,我没必要在你的领域里与你一争高低,和你说点正事。”
魏玖找过四个小马张递给几人,四人落座后轻轻点头。
“你说。”
“小白在江湖上有些关系,上元节那日的刺客并非是他们几个指使的,不然也不会一百贯买你的命,别问我是如何知晓的,你在皇宫有门路,而我也有我崔羼的门路,你真以为裴虞是劳累才会精神恍惚?魏玖,你别那么自信。”
白沐与柳万枝一同看着门外,两人没有插嘴的意思,魏玖却是淡淡笑笑。
“裴虞要杀我?崔羼你的脑子被驴踢了?”
“被没被驴踢我自己知道,裴家可不知裴虞一个人,懒得与你废话,今日来是给你交个底,半年内长安会很平静,你出事一场太子殿下带三千六率将士包围了长安,此时谁还敢动手?我崔羼不敢,恐怕也没有人敢了,平康坊街道的计划书我得到了,你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给我平康坊街道的详细计划,魏玖希望你我能继续合作。”
“当然,计划在温柔乡,你可以派人去找浣怡,他会给你,但你是否能看懂这与我魏玖没有任何关系,懂?”
崔羼起身离开,魏玖起身一脚踢飞身前的小马扎,心中的怒气已经难以控制,这刺客倒地是何人派来刺杀他的,不是这几个家伙,还能有谁,狗屁裴家不只有裴虞一个人,那裴律师还能杀我不成,除了裴律师。。。
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难道是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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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平康坊人满为患,许多人在坊中穿行寻找老地方,可最终却发现如今平康坊只剩下了两座青楼。
温柔乡。
新桂竹。
除此之外还有一间客栈,有人调笑傻子才会在平康坊开客栈,那个青楼没有快活的房间?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之下,来此寻乐之人纷纷前往这两座青楼。
高键的父亲在长安做生意,虽不说日入斗金但也不差,可作为商人身后怎能没有勋贵的支持,今夜平康坊重新开张他便邀请勋贵家族子弟来此寻花问柳,当然是他消费宴请。
踏入温柔乡的那一刻,这里的装饰没有什么变化,楼梯下多了一个铺着红毯的台子,没有老鸨的迎接,只有两个穿着保守的姑娘恭敬的站在门前,胸前贴着侍女二字。
此时高健有些迷茫,这与想象的不一样啊,往日来此早有燕燕莺莺的姑娘们围上前来甜言蜜语热情的邀请他们上楼,可今日的状况有些不对啊。
如此气氛之下,高健也有些蒙圈,这里是吴王恪与魏小魔头的地盘,莫要说他就是他身后这几人也不敢招惹,迷茫之下对门前的两位侍女躬身施礼。
“还请两位姐姐告知小弟,如今的温柔乡是何规矩。”
门前的门迎姑娘带着职业的微笑,微微躬身道。
“公子是选择听曲还是找姑娘,当然听曲也有姑娘相伴,只管选择作为自然会有侍者上前询问,若是享乐请上二楼,楼梯处也有人带着您,此时还要提醒公子一句,温柔乡的姑娘各司其职,不陪酒的姑娘不能碰,当然如果您给足了银子,是可以打破规矩的。”
高健微微点头,身后便有人道出一句,有钱便可以为所欲?
门迎姑娘没答,做事邀请手势请一众人进入温柔乡,高建一行人直径走上二楼,他们是来享乐的,不是听那牙疼的曲子。
走上二楼,当即便有身着锦袄的侍者上来,穿着打扮要精致,淡淡笑道。
“诸位请随我来,如今温柔乡正在试营业,雅间不多,不能任由诸位挑选,这是温柔乡的失职,还请诸位赎罪,您一行四人,中等雅间足矣,这间如何?中等雅间入门八十八钱,赠送果盘一只果盘,炒熟的寒瓜子一盘,葡萄酿一盘,请。”
走进房间时高健等人有些迷茫,往日的圆桌消失不见了,床榻也不见踪影,房间内摆着两只巨大的花瓶,一种没见过的座椅,座椅前方是一方茶几,座椅挂着一支红帘子。
一行人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迷茫的坐在那柔软的座椅上,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他们不知该怎么玩了。
不久后,侍者带着一排姑娘走进雅间,在座椅前站成一排,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处,齐声甜腻齐声道。
“妾身见过夫君。”
此话一出,高健等人不由生出一种后宫佳丽三千的错觉,十几个姑娘齐声喊夫君,这是他们没有经历过的,而让他们呼吸急促的是她们的穿着,或长或短的裙子露出洁白的小腿,上衣没有袖子,藕臂暴露在空气中。
在他们错愕时,侍者轻声笑道。
“诸位公子,温柔乡的小姐们没有一人是奴身,均是长安的贫民百姓,是有户籍的,这一点可随意去查,所以价格也昂贵一些,六十六文钱一人,不限时间,请诸位公子挑选。”
几人早已经忍不住了,但又不能丢了面子,伸出手选着姑娘们,四位姑娘没留下,剩下的姑娘们没有丝毫的不愿之色,带着淡淡的笑容再次施礼。
“祝夫君玩的开心,妾身告辞。”
高建留下的是一身材高挑的女子,年龄是十七八岁,那到膝盖的黑色短裙勾勒出诱人的曲线,落座之后便将身子依偎在高健的怀中,小手轻车熟路的钻进衣衫抚摸着他的胸膛,娇声道。
“夫君,人家好冷,您快摸摸妾身的胳膊,凉不凉嘛。”
此时的高健不再认为自己是青楼熟客,他犹如一只雏鸟一般。
在他的印象里,青楼不是这般的呀,每次想占便宜,姑娘们都是左推右挡的,可今日只花了六十六文钱,不等他动手便被姑娘们揩油了?
不久后,侍者送来果盘,西瓜子与四壶清酒,不用再问,这酒也是另外算钱的。
四人已经在姑娘们强势的调戏下找不到了东西南北,姑娘们更是玩的开,举起酒杯敬酒,一声声哥哥,一声声夫君让他们终于明白了这里为何叫温柔乡。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道唱幕声。
“有请温柔乐队,主唱沉鱼姑娘为大家演奏一曲‘后来’。”
二楼的人全部愣住,那流连家的花魁在一楼献唱?不用他们起身,以有姑娘起身拉开红帘,恰好可以看到一楼的台子,而台子上的几人让他们移不开视线。
温柔乡,当真是温柔。“后来,我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那人早已消失在人海。”
“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一首具有深意的后来献唱结束,一二楼的客人还沉浸在其中没有回神儿,直白的歌词直击人心,有人懂了,有人不懂,但新颖的歌曲让他们喝下了很多酒。
一曲过后,乐队五人放下手中的乐器,纷纷走下台子举起酒杯敬酒,黄山与大倪这一对朋克风格的父女组合十分吸引人,黄山老哥的沧桑嗓音在合音时十分醉人,此时更是举着一小瓷瓶的清酒与一楼的客人的痛饮。
当然也酒不会白喝,来此享乐的人多数是不差银子的,当即有人大喊赏钱一贯,并大声嘶吼,谁说男人唱曲不比女人?有人开口便有人跟风,大倪的装束与打架子鼓时的癫狂样子引人喜爱,赏钱更是不断,而此事的沉鱼已经走上了二楼。
在第一间雅间门外轻轻扣门,随后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杯酒清酒。
“多谢诸位公子今日能来温柔乡捧场,沉鱼学识尚浅,便不再诸位公子面前献丑,这酒沉鱼干了,您随意。”
四两的被子仰头饮尽,将杯子翻转对几位公子示意,淡淡笑道。
“诸位公子有何不满随时可以来找沉鱼,更可以去找惋溪,浣怡,定会被公子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沉鱼不再打扰诸位,告辞。”
沉鱼游走在各个雅间中,这是魏玖给她的意见,如果是单纯的去做音乐很难有起色,最好先从交际花做起,穿梭在公子才俊中被人熟识,但不需要去出卖色相,平康坊有能力保她安稳。
之后乐队再次开嗓,一二楼内的的客人听的认真。
温柔乡一直热闹了到了深夜。
已经喝醉的高健拉着身旁的姑娘便要离开,姑娘笑盈盈的没有拒绝,准备下楼时,楼梯处的侍者却将他拦下,淡笑道。
“公子且慢,温柔乡的姑娘不与客人离开是规矩,她们还有任务,但若是公子愿意未她们提前完成任务,想必姑娘们愿意与您离开。”
话里话外无非就是钱。
姑娘们不提自然会有人提醒高健歪着脑袋看这那个让他沉迷的女人,姑娘楚楚可怜的点了点头。
“恐怕今夜是不能陪夫君离开了,过会可能还会有客人,若是妾身走就少。。。”
“多少钱!今晚就要带你走。”
“一百五十文!”
最终高健离开,没有带走姑娘,因为在结账时他发现今日所带的钱财已经不足支撑带姑娘离开温柔乡。
对于高健的走,姑娘只是淡淡一笑,这一百五十文钱可以赚,也可以不赚,多陪几个男人就赚回来了。
虽然没能与姑娘缠绵,来此享乐的客人们却还满足,商议着下次一定要多带一些银子,有很多人打赏那个唱新曲儿的几人,十分有面子,下次也要打赏一番。
他们也知道外面的一家客栈是用来作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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