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惠妃和李氏听着静平这话,都有些不自然。但她们也觉得,元忆才刚刚好些,身上伤口未好全,小孩子还是不要碰的好。
“阿难,陵安只是喜欢忆儿而已。”容玉贞心里一咯噔,颇有些不爽快。
“大皇嫂,话不是这么说的,忆儿未足月却生此大病,胸口的伤未好,实在要万分小心才是。陵安是小孩,手轻手重有失了分寸,若是再惹得元忆再生病,那就大事不好了!”静平说。
李氏和惠妃深以为然,却没有说话。
什么叫再?好像元忆之前生病也是陵安害的似的!
“阿难,你……”
“大皇嫂,是阿难说话失了分寸,实在昨日从忆儿身体里夹出蛊虫太让人心惊胆寒,我便有些惊弓之鸟了,绝无太意。”不等容玉贞说完,静平忙道。
惠妃和李氏可不想容玉贞和静平公主在晨辉宫吵起来,李氏堆着笑容,无比真诚的对静平说:“阿难,我一直想感激你。昨日若不是你坚持让冬雪给忆儿诊治,忆儿只怕凶多吉少。”
李氏说着,眼眶含泪。
“檬儿说的也是本宫想说的,公主,昨日谢谢你,才让本宫的孙儿得已臣活。”惠妃也说的十分真诚。
“惠妃娘娘,二皇嫂,阿难做的实在有限。再说真正救忆儿是冬雪救的。更别说,害忆儿之人说不定是我本姓族内的人,我救忆儿更是应当了。”静平道。
什么叫本族之内的人?静平公主指的是谁?
容玉贞脸上虽然平静,心脏却是紧了一下,静平这么说分明是在误导李檬。
“不是说,放蛊虫之人是杨贵人吗?”李氏听着这话不对忙问。
“杨贵人是我父皇的妃子,自然也是本族内的人。只可惜杨贵人已死,昨日她没出现在宴春阁中,究竟她派谁下的蛊虫,是如何下的蛊虫,皆无人得知了。”静平说深深看向容玉贞。
容玉贞十分的冷静,只淡淡的说:“阿难说的是,这个是我等难以知晓的,只能仰仗宁驸去查了。”
“大皇嫂过于自谦。大皇嫂的思维才是极缜密的。我听容非说,他之所以能这么快搜到琼华殿,正是因为大皇嫂你提醒他,杨贵人是西蜀送的美人呢!”静平说完深深的笑了。
容玉贞本来极冷静,听了脸色险些没崩住,她说:“我只是看到非儿在当差,所以顺口提醒了他一句。”
果然是如此!
果然是容玉贞引导的容非。
静平是故意拿话诈她,就是要探她的话,没想到果然套出她的话。
“可见我大皇嫂聪明绝顶,有探案之才。”静平笑道。
容玉贞心里紧张极了,这个阿难,句句话中有话,似乎在处处暗示她才是凶手。但她又如何知道的?也许她就是在诈她。
“若论聪明,又有谁及得上阿难你呢?”容玉贞道。
“大皇嫂你千万谦虚,我母后常夸你聪明温雅,持重圆熟。依我看,你教育子女也十分有一套,你看陵安,小小年纪便是如此聪慧,行事说话跟你更是像了个十足。”静平说。
容玉贞仍只是笑道:“你二皇嫂在此,你如此夸我,我都要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