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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想想办法……救救姐姐吧……她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我们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的……”李蔚然满眼希冀,啜泣着哀求。%
林飞也正努力地思考任何可以补救挽回生命的可能性,毕竟千面的身体不能以人类标准衡量,死亡的定义也就不同了,他也希望有一线生机可以把握。
“主人,您是想用医学手段试着救千面小姐吗?”eva这时大胆地上来道:“既然千面小姐是失血过多,或许可以让她妹妹李小姐输血给她?”
李蔚然一听,立刻点头如小鸡啄米,“可以,把我的血抽给姐姐好了!”
“没用的,就算输血,也得先让千面的身体机能有所恢复,现在你把血输进去,只会堵塞她全身的血管,甚至因为缺乏心脏动力,血液无法流通,输进去也是毫无意义”,林飞道。
eva又提议道:“要不要试着用一次s物质?千面小姐可能还没彻底脑死亡”。
“是啊,就像你之前不是救活了许薇吗,这次或许也可以?”陆雨菲催促道。
但林飞却是否决了这个方案,旁人可能不清楚,但他很了解,千面的体质异于常人,s物质对她或许压根没用,会直接排斥也说不定,他不能用这种成功率相对较低的方案来抢救。
在所有人焦急的等待中,林飞忽然抬头问李蔚然,“丫头,你姐姐可以千变万化地易容,还能粒子化变成高强度的能量体,你能做到这些么?”
众人纳闷,怎么这会儿了林飞还问这种事情。
李蔚然摇头,还是乖乖回答:“不会”。
“为什么,你们不是同血缘的亲姐妹吗?”林飞不解。
李蔚然道:“我师傅好像说过,我体内有很强的潜力,但很危险,所以他用‘剑元锁’封住了我身体里的一些潜能,免得我贪玩导致失控……
他说等我够成熟了,自己能解开禁制了,差不多也就可以真正开始探究自己的这些潜能了。”
“剑元锁是什么?”
“唔……”李蔚然想了想,眨眨眼,“可以理解成用剑气点穴的手法,不过只有我师傅会,那需要的剑道修为太高深了,稍有差池会把人点死的”。
林飞一听,赶紧用神识仔细查探李蔚然的身体状况,以前自己修为还太低,不足以观察到,这一次,他才猛地感受到,李蔚然体内,在十几个重要的激发人体机能的大穴,都有一股股浩然霸道,尖锐却细腻的能量所覆盖。
这是一种远超寻常剑气的超级剑气,就像是一种王气的变种,无疑是剑破天留在那儿的!
不愧是被认为四王之中战斗力最强的王者,林飞单纯感受这一丝丝剑道王气,都能体会其中的破坏力,跟暗影之王的王气比,强得不止一截。
当然,也不是说两名王者必然谁强谁弱,真的打起来,并不是谁的破坏力强,谁就必然能胜,只能说走的路不同。
林飞一把将千面抱起,对eva道:“给我取双反重力战靴!”
“主人,您要去哪?”eva立刻拿来一双。
林飞正色道:“去剑冢,找剑圣!”
“大叔你要找我师傅?你是说我师傅可以救姐姐?”李蔚然激动地问。
林飞叹息,一脸怆然道:“我不知道,但只能寄希望于他。你们姐妹的身体血脉都很特殊,剑圣既然可以把你的潜能封锁,说明他对你们的了解够深,必然做过很多思考。与其我在这里瞎想,不如让他来试试”。
“大叔我跟你一起去!”
“你当然要去,你得带路”,林飞又转头对苏映雪道:“映雪,你也穿上一双战靴,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我太远,我担心炼狱军团还会想抓你回去!到时候你和许薇都在他们手上,就又要难办了。”
苏映雪也知道这是没办法的办法,点头答应了下来。
因为反重力战靴的数量并不是很够,传奇世代的几人就不跟着一起过去了,他们正好陪着eva回家族,处理那个贝尔摩多。
想必炼狱军团这会儿元气大伤,压根顾不得贝尔摩多这小小棋子,而贝尔摩多则是还在做着白日美梦。
由李蔚然领路,林飞抱着千面,带着苏映雪、谢盈盈、陆雨菲、姜小白,以及徒弟王大伟等人,极速前往夏国东北边境的剑冢。
途中陆雨菲要向家族复命汇报,便没再跟着去,不过林飞也没空说道别跟感谢的话,他表情冷酷严峻,仿佛镇定无比,但实则却是随时都要火山喷发!
他根本不敢去多想,万一女人真的没救了,那会如何……他绝对不容许这件事发生!
……
夏国东北部,长白山的边缘地带,数百里内仅有几个稀稀落落的小山村,其中不少山村都是少数民族为主。
常年寒冷的天气和不发达的交通,让这里清静地仿佛与世隔绝。
在一个名叫景天村的民居聚落山村,座落在山腰上,这里的高山红景天品质极好,才得了这么个名头。
只不过村民们偶尔才会去几百里外的小镇拿山宝换点钱财,平日里都过着淳朴安乐的生活。
闲来无事,村里的农户们,最爱做的事,就是在村头一家小饭馆里打麻将,每天午后,一直到傍晚太阳下山,这里都会有三四桌麻将,除了农忙时节,从不间断。
“二狗子,你在磨磨蹭蹭啥呢!手冻僵了就挪屁股滚蛋!别耽误婶婶我胡牌!”一个穿着大红圆点袄子,盘着一头大长发,身材较为硬朗的五六十岁农妇,正坐在一张麻将桌边,对着旁边一个男子骂骂咧咧。
那个男子乱糟糟的鸟窝头,看着也就三十多岁,满脸胡子拉碴,五官倒是生得还算端正。
只是不修边幅,一身灰秋秋的棉衣好像是八十年代穿剩下来来的,打着不少补丁,秋裤下面,是一双黑色布鞋,站着泥污,像是不怕冷。
二狗子手上拿着一张红中,犹豫了半天,咬牙打了出去。
“哈哈!胡啦!!”
结果轮到那妇人,直接碰了后一自摸,胡牌了。
妇人喜不自胜,得意洋洋地开始把其他几人面前的零钱拿到自己那儿,今天她赢了不少,十几块呢!
二狗子郁闷地看着自己仅剩的五块钱,啧啧嘴,“六婶儿,你胡就胡呗,吼着发闹个啥劲儿啊,这不抓呼咱几个么”。
同桌的其他俩村民也是直点头,一村民摇头道:“二狗啊,你还是别回来好,你看你一回村儿里,老六的手气这是噌噌往上飘啊!”
二狗子一阵不满,很认真地争辩道:“丁老爷子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李二狗向来都是牌品好,赌运好,这今年又是我本命年,红内裤都穿着,今天输了二十块钱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瞧你这卡乎模样,行了行了!赶紧下一把下一把!”六婶面泛着红光,打算乘胜追击。
但李二狗却是一摸自己的肚子,“喔”地叫了声,露出痛苦的表情,“不行了不行了!六婶儿,我闹肚子!我先走了啊!!哎,那边张大爷不在么,让他顶……他顶……”
说着,李二狗抓起仅剩的五块钱武捂着肚子溜之大吉,转眼功夫就跑得没影了。
三个麻将桌上的村民一阵臭骂,“该死的二狗子!你他吗这会儿就扯乎!你害不害臊啊!!”
小饭馆里紧跟着传出欢乐的笑声,显然大家都知道李二狗的臭德行,早习以为常,并不是真的跟他生气。
李二狗一离开村民的视线,转入后山一片树林后,装出来的可怜相立刻消失,一脸云淡风轻地啧了啧嘴,默默地把五块钱塞进衣服兜里。
此时的他,看起来虽然依旧很是寻常,但却有一股独特而难以琢磨的气质,好似凝立在这山野之间,却又是处于浩淼云端之上。
恋恋不舍地往回看了一眼,李二狗喃喃自语:“这小惹事精,早不回晚不回,为师正输钱的时候回来……还带这么些麻烦人,哎……没办法,那二十三块五毛只能改天再赢回来了……六婶儿你可悠着点,别到时候没钱输给我啊……”
言罢,李二狗忽然身影一闪,毫无预兆地就化作一道青色出鞘神剑之光,眨眼功夫,已经直飞过五百多米海拔,跃上山头!
再由山顶这么轻轻一跃,他竟然跳下了万丈悬崖,非但没有坠得粉身碎骨,还身如飞燕,踏着那下面松软碧波云海,朝着远处的一片茫茫白雾的山林飞去!
云海涛涛中,男子脚踏青色剑芒,飘逸无比,犹如古时所传的隐世剑仙,御剑飞行,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