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四王爷走的头也不回,气的恨不能拆了赫舍里家的一进的小院儿泄愤。
可怜的小夏子,今儿算是走了背字儿。满四九城的瞎跑,好在打赫舍里家出来的时候,顺手也拽了匹马,免了他两个脚底板的劳役之苦。
镇场子的王爷走了,赫舍里老爷才像是活过来一般,慌头慌恼的往外跑去请大夫。
马佳氏和夏冰一块扶着有容到床上躺躺。一露出脖子,入目赫然就是一道青紫的淤痕。
有容倒还冷静,毕竟也不是头一回了,只是这次她真以为会死在四王爷手上。
一回生二回熟的,同样还有夏冰。
夏冰都是不知道该说自己点子正,还是赫舍里格格命不该绝了,两次都是被她给冲开。
真不明白看上去那么柔顺的人,怎么每回都能给四王爷惹的,想要了她的命。
打了一盆井水,冰凉凉覆在有容脖子上。夏冰劝她:“不是都好了,王爷脾气不济却不怎么动手。有什么话,你就好好顺着说两句,不然落在身子,还不是自己疼,可不能再犟了。”
马佳氏满脑子都是冲进门来时候,四王爷差点把容姐给掐死的画面。
一边抹眼泪珠子,一边哽咽的说:“要你真有个好歹,额娘也活不下去了。咱们好端端的进来就要了人命,我可怜的容姐儿……”
“呜呜……等你阿玛回来,咱们就凑着着院子买了,将是家里银子都是给王爷送去,把你接回来吧。这要了命,可怎么的了?”
有容说不出话来,握住马佳氏的手微微的摇了摇头。
夏冰也唬了一跳,忙劝说:“太太这话可不能再提,倘若有心人听了去,都是容易给格格惹祸。”
再说,王爷难不成是看的上你家小院的人?
马佳氏又何尝不知道,不过是实在没了法子……
赫舍里老爷忘了又侍卫这一说,自己一路上撒丫子跑,除了毛脚大夫也就是认识一才见过没几天的孟大夫。
为医者,都醒的少打听少问的毛病。
急匆匆的跟着赫舍里老爷来,等见着那位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人儿。决定暗暗收回自己之前说她‘是个明白人’的判断,凭这位的身份,敢对她动手的怕也就只有四王爷了。
啧……瞧着手劲儿可不小。
嗓子都点伤着了,所以除了直接抹在脖子上的膏药,还是另开了一副方子。
虽不是第一次见,但孟子仪还是深深被这位姑娘的美貌所折服。初见,如一副灵动幽远的画卷;再见,羸弱的像是攀在断崖边寒风里的娇花。
谁还没点好奇心呢?
孟子仪想起上次诊的脉案来,四王爷该不会因为这么娇滴滴个美人不好生养就翻脸了吧?
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只是不好生,又不是真不能生。
有容见了孟子仪还有点惊讶,继而想到之前才请过他,又释然下来。
她又哪里会想到,这位以后以医术见长,却冷着脸话稀少的太医,脑子里也有这么不稳重的时候。
夏冰亲自看着熬药,敷着药膏子丝丝凉的,有容脖子渐渐没那么疼。
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梦到小时候她和双喜两个在巷子里踢毽儿,额娘叫了几遍都不家去,两个孩子玩的高兴极了,踢毽儿累了就笑嘻嘻的去扑蝴蝶玩。
一只黄色的大蝴蝶,直冲下来落在有容胳膊上咬了一口。
双喜吓的往家跑,额娘带着有容伺用水洗,一撩开衣裳才瞅着整条胳膊都乌紫乌紫泛着黑气。
游医郎中说有容中毒,没救了!
胳膊上的黑气还在往上走,有容吓得醒过来,瞧了一眼额娘守在床边,眼镜都哭肿了。
“额……”
一开口,嗓子的嘶哑,连有容自己都惊着了。
“别说话,先别说话,大夫说你伤了嗓子得好好养几天。”马佳氏急的腾的站起来,一想到这样的事不是头一回,她自小心头肉一样养大的容姐儿,也不知在王府里过的这叫什么日子,眼泪窝子就发酸。
正说着话,小夏子公公又转悠回来了。
夏冰熬好了药端出来,看着他一愣,下意识问:“你没跟王爷回去呀?”
“回了……”小夏子尴尬的笑:“赫舍里格格在家也住有些时候了,王爷这不知道格格今儿要回府,特意打发我来接。”
……
夏冰看着小夏子眼神,跟面前站个神经病似的。
留着官话给府里人人说去,好不好?
之前闹那么大动静,院子里不聋不瞎的都知道了。现在装腔作势来做表面文章,说句不雅观饿的话,那不就“脱裤子放屁了。”
您费这二遍事,有意思吗?
夏冰直接白眼珠子给他,才懒得听他瞎说,一扭头走了。
小夏子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他怎么好意思让别人知道w王爷一个人闷在书房里头,好半天才出来。一见着小夏子就急眼,踢了他一脚,问小夏子:“不知道你们赫舍里格格今儿回府呀,自己不带人去接伺候着,等爷送你呢?”
倒是赫舍里老爷心中十分在意,趁着没人注意偷偷塞给小夏子一个红封:“一点心意,劳烦您受累请弟兄们喝碗茶也歇歇脚。你看刚醒过来,药还没喝完了,也好给我们容个工夫。”
“哎呦,这哪里敢收您的赏赐?”小夏子说什么都不肯收,直说:“格格只管歇着,咱们底下的奴才先收拾齐备了,天黑还老早的呢。”
言下之意,今儿是必回去的。当然,其他都随着赫舍里格格的意思。
对赫舍里格格,是王爷最上心的一个。红封收了,万一让万岁爷知道他为难了赫舍里格格家人,以后还指不定怎么着呢?
再说,甭看小夏子年纪并不多大,但人家好歹在四万跟前伺候了好几年的近侍,手里的好东西多着呢。可不差那个红封,甚这小院都没瞧在眼里。
药膏子有了效果,有容能说两句话,嗓子不像之前似的说不出来。
“阿玛,在您装水烟的匣子里,我放了一个荷包,里头是些散碎银子首饰一类的。”有容压着嗓子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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