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句一出,在场之人皆愣了下来,诺大的场面,变得静悄悄的。
良久,一道激动的声音自宫廷诗句大师处脱口而出。
“好一个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此诗可称当世绝句。”
“评分,一百……不,这已经超出了我能评价的范畴!”
“哗!”
在场一片哗然,与刚才的寂静形成了响亮的对比。
就连宫廷诗句大师都说,自己无法评价此诗句,那么这首诗究竟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难以想象。
“他作弊!”
突然,一道愤怒的声音自人群中激射而出。
“你说我作弊?”宁仁看着人群中的云锐,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带了点嘲笑的意味。
“没错!”
云锐愤愤的盯着宁仁,指着他,大声放言道:“谁人不知,你宁仁的诗句天赋,乃是废物中的废物,怎可能造出这样的诗句?”
“兴许是我开窍了呢?”
“那就拿出,这首诗是你创造的证据!”
“笑话!”宁仁被他逗笑了起来,“应该是你拿出这首诗不是我作的证据吧?要知道,这可是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吟出来的!”
“这……”
云锐面露纠结之色。
“在这里的,都是诗句大家,我且问,你们可曾在哪儿听到过此诗?”
台底下人虽私语不断,但却都摇了摇头,他们从未在其他地方听得如此绝妙的诗句。
“那便是了,此诗句绝妙程度,乃是当世罕见,若是出世,又怎会埋没?这根本就是我临场做出的诗句!”
宁仁一句话憋的云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面色一片怒红。
难怪,本来冠军眼看就要落入自己手中了,偏偏中途杀进来个宁仁拿走了冠军,这怎让他能服气。
“你……你什么德行大家有目共睹,这篇诗句,绝对不是你所做!”
“你有证据么?”
“这个……暂时没有……”说的有些支支吾吾的,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宁仁狠狠一瞪眼,喝道:“玄武律例,无据污蔑贵族者,当罚五十大板!”
“你……你……”
云锐仿佛得了口吃,从头到尾便只会说一个你字。
见此,宁仁冷笑一声。
“怎么,哑巴了不成,还不快去刑部领罚?”
“我要跟你决斗!”
憋了半天,憋得脸颊通红,就只憋出了这一句话。旋即,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在后面加上了一句:“生死斗!”
生死斗,乃是玄武国内,最为神圣的决斗方式,只在贵族中通行,一旦双方都应下了生死斗,便任谁都没有权利去阻止。
搏斗过程中,也任谁都没有资格插手!
甚至,胜的一方,可以随意收割败者的性命,也不算违反国法。
“哈哈哈!”
闻言,宁仁大笑了起来。
云双双不知何时来到了宁仁身旁,白嫩的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角,细声说道:“宁哥哥,千万别答应,云锐已经到了练气巅峰,只差一步,便可晋入后天强者之列,你不是他对手。”
宁仁笑了笑,拍了拍双双的细嫩的手背,稚嫩的声音中透着沉稳。
“放心,我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不过……”
“有些仇恨,已经拖了太长时间,如果还不显露出宁家的血性,恐怕,有些人会忘记,忘记宁家其实是一只狮子。即便这只狮子沉睡了,也依旧是狮子!容不得旁人戏弄!!”
“而现在,这只狮子,是时候觉醒了!”
说着,宁仁的目光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朗声道:“这个生死斗,我应下了!”
“好!”
云锐一喜,别的东西都可以作假,但惟独这实力,却是掺不得一点水分。
宁仁根本就没有一点点武道天赋,观其走路身形,武气微露,大概是练气三重的地步,反观自己已达练气巅峰之境。胜负,根本无需多言。
“按规矩,既然决斗是你提起的,那么地点与时间,便应由我定!”宁仁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远处的楼阁。
楼阁之上,站着一黄袍男子,衣袍上绣着四爪蟒,气质尊贵无比,沉稳之余,又带着些皇者的霸气。
宁仁冲这人拱了拱手:“大皇子殿下,我欲与此人进行生死斗,可否借一下皇宫的比武台?”
从方才开始,大皇子便一直看着这一出闹剧,嘴边带着些笑意。
待到宁仁借场地之时,便一挥衣袖,轻松的答应了此事。
“谢大皇子殿下!”
宁仁微微躬身,嘴角带着得逞的笑容。
从一开始,宁仁就在想方设法的挑衅云锐了。
本来等到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之后,由自己提出生死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逼他应下来。
却没想到,那云锐竟然那么不经激,自己就将生死斗给提了出来,使得宁仁很多想好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倒也省了不少力气。
“云副家主认为这场谁会赢呢?”
云罗正听得此言,微微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后。
“我觉得,宁仁那小子的胜率大些。”
“哦?”旁边一胖子闻言,笑道:“云副家主,莫不是说错名字了吧?”
“没错,宰相大人,我说的便是宁仁!”
宰相看向场中的宁仁,皱了皱眉。
“宁仁的事迹我还是知道些的,天生就是个武道废物,纵然近几日得了些运气,晋入练气三层,但若与武技纯熟的云锐相比,却是远远不如了。要我看,这场生死斗云锐必胜!”
闻言,云罗正挑了挑眉,嘴边露出一丝笑意:“宰相大人,不若我们打个赌如何?”
“哦?”
“城西的那块地,我可是眼馋多日了,若是宁仁胜了,便将城西的地割给我?”
宰相皱了皱眉头,显然,那块地在他心中还挺重要。
还没等宰相拒绝或是答应,云罗正便急忙道:“当然,若是宁仁败了,我便将云家城北的两家商铺分号输给宰相大人,如何?”
沉吟了片刻,宰相看了看场中的云锐,重重点了点头。
“好,就按你说的办!”
“哈哈,宰相大人果然爽快!”
宰相看着场上的对峙,打趣道:“我说,那云锐好歹是你云家的人,这场比武该不会就是想算计我,想把我手里的那两块地给炸出来吧,哈哈!”
“宰相大人说笑了,我云家的情况您还不知道么?两脉互相争斗,表面上虽和和睦睦,但在彼此的心底,恐怕要吃了对方的心都有,云锐乃是家主一脉,又怎会帮我?”
“……”
宁仁早早的站在了比武台上,手掌微微抚摸着腰间突起的地方。
此处放置的便是c4炸弹,这是他最后的底牌。
若是不敌,直接将炸弹抛出,哼哼,那云锐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毕竟,c4炸弹,在地球已知的炸药中,威力排在前三!
宁仁踏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父亲昔日的仇,便在今日向你云家讨个利息!”
闻言,云锐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没想到,你竟然在这时候提起那件事情,三年时间,我都还以为你忘了!”
“哼,不管过了多长时间,这仇恨我都会记在脑中,迟早,会让云自涛连本带利的还干净。”宁仁的声音冷冷的,听的人不寒而栗。
声音中的阴冷,让云锐打了个寒蝉,随即他便眉头皱起,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多说无益,开始吧!”
似乎是想要驱散那不好的感觉,云锐直接喊了开始。
闻言,宁仁点了点头。
“既然你急着找死,便由不得我了!”
双方同时动了。
两抹少年身影,很快便碰撞在了一起。
真正面对的时候,宁仁才发现,对方的实力很强。
勉强挡住了一记鞭腿,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传来,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方才止住那股势头。
“哼,果然是废物一个!”
云锐蔑视的看着宁仁,冷哼一声。
“若是你现在跪地求饶,并且自废一条手臂,我便饶了你!”
“求饶?”
宁仁的脸上涌现出了一种怪异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些许怜悯,看着云锐。
“你以为,我之所以敢上来,所依仗的,就只有刚才那两下子吗?”
“难道不是?”
“方才只是试探,现在,我终于知道了,这个世界上的练气巅峰的实力,大致是怎样的。”
“知道又能如何,最后你依然会为了活下去,跪下给我求饶!”云锐轻蔑的道。
“是么?”宁仁笑的更加怪异了。
云锐皱了皱眉,宁仁的笑,带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紧紧的握了握拳头,他想速战速决,尽快解决这场无用的战斗。
突然,宁仁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殷红的鲜血自指尖渗出,双目半睁半合,静静的站着,似是在感悟什么。
见此,云锐不敢妄动,皱眉的站在原地,面上惊疑不定。
“嗯?”
台下,肥胖的宰相不解的看着宁仁这一举动,不明白是何用意。
反观云罗正却激动地看着这一幕,口中喃喃:“终于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了么?本以为只会拿出已经做好的符箓进行战斗,没想到你对于符箓的理解竟然已经到了这一步,画空血符!这一招就算是柳老施展起来,也极为费力,这宁仁身后的师傅,究竟是哪里来的一位大人物!?”
宰相隐隐听到了云罗正的一些只言片语,再看向宁仁的时候,目光中的意味,已然不同。
宁仁将武气以一种玄妙的方式,融入了指尖的鲜血之中,一笔一划,凭空划出了几道玄奥的血色条纹。
血色的条纹闪烁着妖异的光芒,在划出最后一笔的刹那,这些妖异的纹路,便疯狂的吸收起了周围天地间的能量。
片刻后,血色更甚,也更加的妖异。
幕然,宁仁睁开了双目,一丝妖异的血芒自瞳孔中一闪而过!
手指向前一送,凭空凝画的血符,便疯狂的攒动了起来。
“符名,岁月!!!”
第十章 淫的一手好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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