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辛苦了,这是我带回来的老山参,滋补的很!”孔驰从包里拿出一个大盒子,里面装着两颗百年老山参,算是值个几十万的好东西。“几位舅舅叔伯,平时侄子都不在家,多亏了你们照顾二老,这点东西是我孝敬你们的!”接着孔驰从包里拿出一个钱包,从里面拿出十几张卡,一家发了一张。“里边有点钱,算是我给弟弟妹妹的红包!”孔驰笑着将卡分给了几人。“大侄子,你怎么还给钱,难道是要老舅几个脸上难看嘛!”这是大舅舅,家里生活不算很好,有个残疾的儿子,但是为人硬气,最讨厌别人怜悯。“您这是说到哪去了?这大过年的,孝敬您一点东西,难道不对么?”孔驰突然笑了笑,只是平日里养成的威严不时地的露出一丝,顿时让在座的人心头一紧,纷纷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但是孔驰却没有发现,只是觉得大家都收下了自己的心意,这趟家没白回。“姐姐,里边有多少钱?”此时小叔家的女儿孔忆慈突然问向了孔默然,孔默然微微摇摇头,“去查查不久知道了,最多一千块!”孔忆慈拿着卡上的号码,输入了孔驰给的密码,当账户上显示出六个零的时候,孔忆慈突然将手机摔到了地上,“妈呀,是两百万!”孔忆慈的惊叫声惊动了在座的亲戚,小叔拿起了孔忆慈的手机,突然也被上边的几个零晃花了眼,咽了咽口水,“大侄子,这,这怎么回事?”“哦,这是给弟弟妹妹的红包钱,没多少,是吧,老婆!”孔驰突然觉得自己不好说话,顿时将话语权交给了李婷,李婷白了孔驰一眼,转过来笑着对着叔伯们说道,“这点钱不算什么,都是孝敬各位长辈的,多少也算是个心意!”大舅舅正要反驳,突然被孔世军拉着坐下来,“我儿子孝敬长辈的,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不论钱多少,只是一点心意,今天过年,我不喜欢丧气话!”孔世军算是年龄最大的,平时在兄弟舅子面前也很有威望,此时一发话,全部都不啃声了,默默的收回了包里,但是脸上的喜色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从孔忆慈的表现上来看,却是是个大数目。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年夜饭要开始了,此时的孔驰和李婷被弟弟妹妹围着,叽叽喳喳的问着事,孔驰肚子里全是权谋争斗,哪里回的出来,倒是李婷早有准备,顿时让弟弟妹妹满意而归。年货早已办齐,张翠兰此时和几个妯娌便忙得团团转。炒瓜子、烙花生、炸麻花、做麻糖,锅台上奏一曲锅碗瓢盆的交响,厅堂里漾一屋孩子们的笑声。一人登台献艺,几位动口品尝。看孩子们一个个吃得脸放红光,张翠兰就象是一朵太阳花开放在灶台。
年饭摆上了桌子,一挂长长的鞭炮震得地动山摇。孔世军拾起慈祥的面孔,把威严挂在脸上。此时,孩子们变得乖多了,包括今晚的明星人物孔驰和李婷都不声不响肃立一旁。斟过一遍酒后,孔世军扑通一声跪在桌子的下方,虔诚地三叩九拜,口中念念有词,大意是请祖人们回家过年。此时,大门虚掩着,留有一道缝隙,目的是好让祖人们出入,这也是上行下效的规矩,代代沿袭,不可更改。老人们可以讲出它的典故,年少的却很少用心去听。有不醒事的孩子望着大人翘着屁股磕头,忍禁不住笑出声来,便立即招来怒目。偶尔有大人拜完也要小孩跪拜的,但十有八九的孩子不愿做这档并不费力气的事儿,因而便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直到大人行完敬祖仪式。
吃年夜饭的时候,气氛又活跃起来。大人们张开笑脸,把那些吉祥祝福的话倾注到孩子们的身上,把一桌子丰盛的菜肴一一夹到孩子们的碗里。平日里不曾喝到的酒水,这会儿桌子上也摆得琳琅满目。有民谚曰“大人望种田,小孩望过年”。过年嘛,算是孩子们的天堂!
年节期间,家家烧有炉火。准备了一冬并已风干的树蔸子、片柴,架在火塘里熊熊燃烧,一屋子都暖融融的。火塘的横梁上挂满了一排排的腊肉,已被烟火熏得通红。正月一到,有客人来家,取一块切开,松明子一般。炒也好,煮也好,香透一垸子。这种腊肉,真正的城里人是享受不到的。过去,物资紧俏,乡下视同珍品,现在虽家家富足,但也不轻易示人。
炉火旺旺不熄,大年三十守岁。除夕夜,一家人围坐在火塘旁,看电视听故事,其乐融融。通红的炭火上,架起铁钳,放几块糍粑上面,直烤得两面焦黄。
颁开,蘸点糖,香喷喷、甜丝丝,直吃得舌头不能打转。
等到亲戚们酒足饭饱,纷纷离席之后,张翠兰吧李婷拉到了一旁,“婷婷,刚才我儿子给了多少钱?”“妈,不多,总共也就是三千多万吧!”李婷喝了点葡萄酒,脸色微红,早就忘了刚才孔驰的吩咐,此时也成了大嘴巴。“哎哟,这个败家子,要给也不要给这么多塞,够买几十套房子了!”张翠兰听见了,以为是三千多,后来又仔细想了一下,顿时大嚎,惊得整个屋子的人都惊动了。
孔驰和父亲小妹匆忙走进来,在问清楚之后,孔世军的嘴巴也张的老大,小妹更是望着他双眼发光,孔驰只好解释了一番自己的钱大约有多少,这点钱不过是领头都不到。
二老在孔驰好说歹说劝了好久,才舒心下来,孔驰把醉醺醺的李婷扶到了卧室,正要出门透透气,突然小妹闪了进来,伸手向孔驰问道“哥哥,我的呢?”孔驰一拍额头,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小声对着妹妹说到,”这点钱拿去零花,别让爸妈知道了哈,以后没了就找你嫂子要!”“有多少,刚才你给了爸妈一千万,我也该有几百万吧!”小妹摸着卡,眼睛里一阵星星,这钱可以买好多好东西了!”二十万,你爱要不要!~“孔驰叉着手,对孔默然说到。“要,但是真的不多耶,哥哥,你不疼我了么?”憋着嘴,想要哭出来。“别耍花样,你这套去对付其他的小男生吧,最多上大学时候给你买辆车!”“好嘛好嘛,当时你要说话算数啊!”“恩,开玩笑,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孔驰鼻孔朝天。“恩,哥哥最好啦!”小妹拿起卡亲了一口,一溜烟跑调了,接着小脑袋又回过来,“不要告诉爸妈哦!”“安啦,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