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先生,真是好酒量啊!”
“过奖了过奖了。”
毛利大叔要了二楼转角一间最便宜的房间,正好就在高成房间旁边,一来就和山村操喝得烂醉,吵吵闹闹的。
“这样看来,那个冒牌货根本就不是对手,”山村操拍着手醉醺醺恭维道,“今天搞不好就可以看到一场好戏了。”
“嘿,你等着瞧好了!”
“真是的。”高成靠在床边,无语听着隔壁传来的哈哈笑声。
天都已经黑了,毛利大叔和菜鸟警察还在喝酒。
“我不回家跑到这个地方,到底是来干嘛的?”高成无奈道。
小哀抱着笔记本上网查看资料,闻言淡淡说道:“你不是因为听说发现无名尸体才过来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偏偏旅馆老板找的是毛利大叔……我一个外人也插不上手……”
高成拖着下巴想道:“对了,也许可以先找那个菜鸟警官问问情况。”
隔壁房里,毛利大叔和山村操还在喝酒,小兰不高兴地坐在边上喝着饮料,柯南则一直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
“城户侦探?”山村操看到高成进屋,舌头打结道,“要、要喝一杯吗?”
“不用了,”高成暗暗擦了把冷汗,“山村警官,你应该还在执勤吧?喝这么多酒……”
“没、没关系,”山村操举着酒杯晕乎乎笑道,“我只喝几杯……对吧,毛利先生?”
毛利大叔打了个酒嗝:“说得没错啊。”
小兰砰地放下杯子,朝高成抱怨道:“他们已经喝了大半箱了!”
“难怪……”
高成顺手在桌边坐下,看着随时可能醉倒的山村操,连忙问道:“山村警官,关于这次的无名尸体,可以再和我说一说吗?”
“哦,那个男人啊,”山村操迷迷糊糊道,“刚才不是已经问过那个发现尸体的职员吗?说是员工旅行结束回来采野菜时发现的……不过话说回来,那名死者身上有车钥匙,却没有驾照,有香烟却没有打火机之类的……而且他是在夏天死的,身上却穿着毛衣,真是有够奇怪的……”
说着说着山村操直接倒在餐桌上呼呼大睡起来,看得高成满头黑线。
“山村警官!”
“我说城户小子,”毛利大叔头上缠着领带,又打了个酒嗝,“你问再多也没用啊,这次根本就只是普通的自杀事件嘛。”
高成头疼看向满脸酒气的毛利大叔:“大叔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老酒鬼,这么一说反而更不像是普通自杀事件了……
“来的路上我就问过了,”大叔不以为意道,“听山村警官说,死者的登山包里装有鲜奶和红豆面包,有效期正好是四年前的七月份,钱包里还有着附近便利店的收据,另外死者脖子上套着绳子,身边还有绑着绳子的断裂树枝……
“这些很明显嘛,肯定是死者上吊自杀后折断了树枝,这里以前每到暑假前一段时间都有人到森林里自杀,根本没什么好奇怪的。”
“就是因为这样才奇怪,”高成揉了揉眉心道,“首先是夏天怎么会穿着毛衣,有香烟却没有点火的东西,有车钥匙却没有驾照……”
毛利大叔话语一滞,哼声道:“这有什么,都要自杀的人,谁知道他会想什么?”
高成继续问道:“可是大叔你不是被老板找过来调查那个红衣男子吗?一个5年前的秋天特地到这里寄存皮箱的人,会在一年后的夏天自杀?”
“笨蛋,他不是说过即使死了也要回来拿吗?所以旅馆老板才会请我解开这个谜团!”毛利大叔有些恼火地点了一支烟,回头看向房间外面,“关键应该就是那个皮箱……不过那家伙还真是慢啊,都这么久了还没开始推理……”
小兰抱怨道:“搞不好那个冒牌货都已经跑了,刚才就去找他不是很好吗?”
“应该没有走,”柯南一直在窗户边盯着,忙开口道,“好像还没有人离开过旅馆。”
大叔摇晃站起身:“没办法,我去好好骂骂那个冒牌货……”
“不、不好了!”才说着,过道内突然响起一阵呼喊吵闹声,职员浦川慌慌张张跑过来,“警察先生!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毛利大叔迷糊道,“推理开始了吗?”
“不是啊,”几名职员焦急道,“毛利侦探好像在房里上吊自杀了!”
“你说什么?!我、我上吊自杀了?”毛利大叔瞬间酒醒了大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是说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之快点过去看看吧,警察先生呢?”浦川朝房间内看了看,注意到呼呼睡觉的山村操,“警察先生!”
“嗯?”山村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毛利先生自杀了?”
……
209号房,高成跟着众人穿过玄关进入客厅,发现之前那个冒牌货就吊死在卧室纸门间的横梁上,皮带勒着脖子,脸色可怕吓人,死死瞪着眼睛。
尸体脚下还有倾倒的围棋棋盘,外套就丢在一旁,至于那个公事包皮箱则放在吊灯下面的桌子上,皮箱上还插着一把钥匙。
不久前他才刚到这边来敲过门,当时被害人是有回应的,遇害时间应该是半个小时左右……
高成扫视一圈,思索着蹲到玄关边摸了摸榻榻米,发现还有湿湿的痕迹,似乎是什么人湿着脚走进来过。
怎么想自杀都太过奇怪,他杀的可能性很大……
“啊?他是冒牌货?”旁边旅馆老板一行人已经知道了毛利大叔真正身份,相当诧异。
“这是真的吗?”
“对呀,”山村操肯定道,“那个人是假冒毛利侦探的冒牌货而已,这一位才是货真价实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
“原来如此,”职员们后知后觉道,“难怪我一直觉得在哪看过他!”
“真是抱歉啊,因为我们都没有见过您本人,所以才……”
“咳咳咳!”毛利大叔背着手,挺了挺胸膛重重咳嗽几声,转向桌上的公事包道,“还是先看看这个皮箱里到底放着什么好了,这家伙假扮成我肯定有什么目的。”
“说得是。”
“钥匙还插在钥匙孔上呢。”
山村操扭动钥匙掀开皮箱,发现里面只放着一份头版是相扑报导的体育报。
毛利大叔诧异看着头版上“赤城丸初优胜”的报导:“这是五年前九月份的报纸,我记得这个赤城丸当时是十八年来初次获得胜利,所以报导得很详细,不过他在四年前因为严重受伤而退役了……奇怪,公事包里为什么放着这种东西?”
“报纸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山村操在毛利大叔翻看报纸时被一些落下来的黑线吸引,疑惑地拉了拉,顿时所有黑线全部掉了出来。
“妈呀!是头发!”
山村惊恐地捧着掉出报纸的长发,身后小兰吓得尖叫起来,害怕得紧紧抱住柯南。
“大惊小怪,”毛利大叔淡定道,“只不过是报纸里加了头发而已。”
“可、可是这些头发好长!”
山村声音打颤:“这起命案难道是四年前死亡的那个红衣长发男子的诅咒吗?”
“哼!”毛利大叔不满道,“要是诅咒真杀得了人,警察和侦探不就没饭吃了吗?我看啊,八成是红衣男子和这个假扮成我的小胡子五年前根据赤城丸一年后的发展打了赌,然后长发男子寄存箱子后把钥匙给了小胡子,说自己的答案在公事包里,一年后再来开箱……”
“这是他杀事件,”高成突然走过来打断毛利大叔,看着长发道,“半个小时内,有人相当仓促地杀害了死者。”
“诶?”
山村一行纷纷朝高成看来:“他、他杀?”
“你们看这些头发,”高成抓着长发道,“长短不一,还有烫染过的,摸着也湿湿的……恐怕是临时在澡堂捡过来塞在报纸里,证据就是这间房门口榻榻米上还留下了湿脚印。”
“真的耶,”山村摸了下门口榻榻米,“还有其他人进来过!”
高成转向旅馆职员问道:“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谁?”
“是、是我,”老板擦着汗水道,“因为毛利先生……这个冒牌货一直没有动静,我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高成继续问道:“这段时间有哪些人去过澡堂?”
“这个……”老板一脸为难,“我们也不是很清楚……”
“我去过,”小兰回想道,“说起来,之前我去澡堂洗澡的时候,那时候门外还挂着清洁中的牌子呢。”
“清扫?这里这么早就清扫澡堂?”
“不是啊,我们通常都是半夜才打扫。”
旅馆老板唯唯诺诺看向戴着棒球帽凝神思考的高成。
“那个,这位也是警官先生吗?”
“我只是正好路过而已,”高成插着双手走到尸体前,视线扫过一众旅馆职员,“事情经过应该是有人故意在女声澡堂外挂上清扫的牌子让人无法进去,然后在排水口捡了一大撮长发回到这里。”
山村奇怪道:“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应该是想要扰乱警方搜查吧,”高成分析道,“榻榻米之所以会湿掉,说明凶手行事匆忙,可能是穿着袜子直接进了澡堂,又湿教直接回了这里……”
旅馆老板几人惊讶看着高成:“那凶手到底是……”
“凶手匆忙中知道清扫牌保管的地方,所以很大可能就在旅馆的职工里面。”
高成认真转向旅馆众人:“暂时还不确定皮箱里是不是只有五年前的报纸,所以有必要仔细检查一下各位的私人物品。”
老板几人纷纷咽了口唾沫:“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