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双塔摩天大厦开幕典礼会场的热闹比起来,外面的夜空下格外平静。
瞭望电梯前方数百米开外一栋大厦顶楼,琴酒叼着烟站在天台边,长发随风飞舞,黑色帽檐下一对冰冷的眼睛望向灯火通明的双塔大厦。
“这是最后的狂欢了。”
琴酒咧了咧嘴角,拿起望远镜看过地面停车场边吹着冷风的目暮等人后,就着拨通手机。
“里面情况怎么样?”
“大哥,”伏特加在另一边手机联络道,“那个工藤新一真的还活着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不过,”琴酒将一架狙击枪放到身边,笑容危险,“当初工藤新一的死亡情报就是她确认的,现在搅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这栋大楼用来作为最后的刑场真是再好不过了,雪莉……”
宴会会场,所有参加游戏的人专心地默数,不时有人举起手中的旗子。
“24、25……”毛利大叔站在以为抱着婴儿的少妇身边,紧张地数着数,脑门忽然被后面玩闹的婴儿伸手拍了一下。
“哎呀,惨了,忘记数到哪里了……”
大叔顾不上去管婴儿,唰地满头大汗,焦急看了看周围陆续举旗的人,不知所措间突然被婴儿哭声吓得举起了旗子。
“嗨!”
“好,”常盘美绪在台上提醒道,“有两名来宾猜中了时间,毛利学长还有城户君,恭喜,现在请到前面来。”
“哈?”高成和还一脸做梦般表情的大叔走上主席台。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猜中的……
“各位,”常盘美绪热情介绍道,“得奖者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以及齐名的城户高成,不愧是名侦探,两人猜的时间都没有误差,不过按照游戏规则,接下来还请两位名侦探猜拳决定跑车归属。”
高成咽了口唾沫,和毛利大叔同时紧张起来。
黄昏别馆再怎么值钱也只是纸面隐形财富,更别说现在还没到手,一辆能够在这里展出的高级跑车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东西。
不过和大叔猜拳应该不可能输吧?
台下,小兰几个呆在下面嘉宾中,也不知道该给谁加油好,只能紧紧看着开始准备猜拳的两人。
“剪刀石头布!”
“布!”
高成应声祭出剪刀,却和愣愣出拳的毛利大叔撞在一起,瞬间惊掉下巴陷入石化。
“什么?!”
跑车飞了……
飞了……
了……
高成张大嘴捧着脸,没有心思听毛利大叔得意的感言,在来宾笑声中木然地下台走到自己的登山车边。
转眼功夫跑车变自行车,这辈子最痛苦的瞬间就是猜拳出剪刀的那一瞬间,说出去应该没人会相信吧……
真是见鬼了,打麻将输给大叔就算了,猜拳也赢不了。
步美几个围到登山车边,评头论足道:“登山车好像也不错啊,反正我们也不会开车,对吧?”
高成僵硬地转过头:喂喂,怎么说的登山车变成你们的了?
园子走过来没好气道:“拜托,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们可是连猜拳的机会都没有耶。”
“是啊,”步美失落道,“我才数到25秒。”
元太纳闷道:“我也才数到12秒而已……”
高成脸一抽:“完全是两码事好吧?我可是百分百能够数30秒的……”
“骗人,怎么可能有人每次都能够猜对?”
“咳。”
高成老脸微红。
拿系统做这种事是不是有些太low了……
“啪!”会场灯光突然熄灭,只留下一道光柱打在舞台主持人身上。
高成不再说话,疑惑看向舞台。
“各位,接下来要介绍的是,今天最重要的嘉宾,也就是我国国宝级的日本画巨匠,如月峰水老先生的作品。”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会场一侧荧幕上显现出如月峰水绘画的富士山。
“如月先生特别喜欢富士山,他花了30年以上的时间描绘富士山的雄姿,这次他为了庆祝学生常盘社长的双塔摩天大厦落成,,特地赠送了一幅新作……春雪的富士山!”
主席台幕布缓缓拉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正中间,然而随着背景灯打开,出现在面前的景象却吓了所有人一跳。
被照亮的日本画正前方,常盘美绪的身体高高悬吊在中间,引起会场连片惊恐叫声。
高成脸色骤变,顾不上自己的登山车,急忙和毛利大叔重新跑上台。
“快把常盘小姐放下来,幕布也合起来!”眼见其他人手足无措,高成急忙喊道。
毛利大叔急匆匆抱起常盘美绪平放在地面上,可以看到脖子上被珍珠项链勒出来的一条深深的痕迹,常盘美绪也已经彻底断气。
高成联络楼下的目暮后,蹲下身子检查尸体,看到珍珠项链后面钩着钢琴线,线的另一头绕过横梁钢架与画轴连在一起,恐怕是画作被放下来的时候,将常盘美绪反方向给拉了上去。
这是有计划的谋杀事件……
高成视线转向尸体脚边掉落的一盏小酒杯,虽然没有碎开,但和之前几起事件中的的确是同一种。
这是怎么回事?
先是大木市议员在B栋67楼套房内遭到刺杀,接着是常盘董事原佳明在自己家里遭到枪杀,现在连常盘美绪也没能逃过一劫,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吊死……
如果不考虑黑衣组织的话,3人之间唯一的关联就是这栋新建的双塔摩天大厦,几乎都是主要引导人。
高成看向剩下的几名嫌疑人。
秘书泽口,建筑家风间英彦,还有严肃脸老头如月峰水。
案发时这几人正好都在幕布后面,都有机会把钢琴线钩到常盘美绪项链上。
唯一的问题是,钩住项链的动作应该很明显才对,但常盘美绪却没有挣扎痕迹,显然毫无防备,本人似乎没有察觉……
“毛利!城户老弟!”目暮带着白鸟等人接到消息后匆匆赶来现场,顺便将几名嫌疑人集中盘问。
“也就是说事发时风间先生和如月先生正好就站在被害人两边吗?”
目暮了解情况后,吩咐道:“现在请你们站到当时的位置,千叶就站到被害人的位置。”
舞台地板并列着3个用来提示位置的小灯,彼此间距大约一米多,风间英彦和如月峰水一左一右站在两旁。
“那个时候泽口小姐在舞台旁边对不对?”
“对,”泽口担忧地点点头,“我在那边操作升降机。”
“那串珍珠项链又是怎么回事?”目暮问道。
“她有说过是某个人送的礼物,可是不知道是谁……”
“这幅画是什么时候运到的?”
“昨天晚上运到的,”泽口看向旁边杵着拐杖的如月峰水,“当时在如月先生的监督下,我们一起搬进来的。”
目暮皱着眉头跟着看向老头“也就是说,最后有机会玩这个钢琴线把戏的人是……”
“很可惜,我也不知道。”老头始终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