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少女突然站起来,侧着身体从里面出来,挺翘的娇臀在我鼻尖上掠过,我能闻到一股骚骚的味道。
她要干什么?
她走向了中年父亲,是要杀人了吗?
小龙和我都注视这她。
气氛紧张起来。
她从书包取出一把长长的铅笔刀,锋利的刀刃在她白玉的手上熠熠生辉,那是削笔的刀,却也是杀人的利器。
我站了起来,小步,却急切的走向短发少女。
短发少女举起手臂,小刀的刀刃微微闪动这寒光,我抓住她细嫩的手臂:“你干嘛?”
短发少女愣愣的说;“我没干嘛啊你抓着我的手作什么啊!?”
她拿着刀,却一脸无辜,是真是假让人难以揣度,我把她摁在椅子上:“你哪儿也不许去!”
我走了一下突然想起,这是找寻恶魔的任务,不是保护人类。
我现在应该指针出谁是害人的恶魔,但是话到嘴巴边上,我突然梗塞住,我又是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很诡异。
虽然这带着解密的性质,可是我觉得具体玩法不该是这样,并且没有人傻到会把所有的线索大大咧咧的摆放在台面上,至少要经过一些搜寻。
可是,从得知有人被车撞死到确定它是恶魔时,一切线索来得太容易,就像是故意说出来的一样。
我看向莫师姐,她低着头在沉思,眼睛闪动这睿智的光芒,我记得她说过一句话:有待确认。
是,她确实是这么说的。
确认,确认什么,她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不和我们分享,是了,她是怕被暗中的东西听见,所以就没有说出来。
而我因为挂心在车祸上,所以暗处的恶魔就用这条线,把我的注意力转移走了。
也或许,恶魔不在车内。
公交车猛地刹车,我往前跌倒,就那么一瞬间,我的脖颈子为之一凉,一叶薄刀距离我脖子仅有半公分就划在我的喉管上,是莫师姐抓住了我的衣服。
就算这刀不足以杀死我,但是薄刀已然给了我巨大的恐惧,那千钧一发啊。
莫师姐把我身体放正;“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
恶魔不在车内,而在车外。
往车窗看去,街道的对面端端正正的放这一个充气的小丑,从车开的第一站到现在,它出现了两次。
第一次大狗死了。
第二次我差点死了。
就是那东西是恶魔。
好聪明的东西,竟然以我的误解开始一步一步的引诱,让我误入歧途。
然而现在,恶魔在车外,也在车内。
它安排的每一个人都是帮凶。
司机当时下车后再回来,就成了帮凶。
让短发少女的父亲成为了撞死人的公交车司机,被附体的短发少女确定了中年父亲的‘身份’,现在想起来,那未知的恶魔露出了两个破绽。
第一大狗的死。
第二短发少女的迷糊。
我没有发现,是莫师姐发现的。
她把怀疑到探索到确定的过程娓娓道来,她从一开始就觉得线路不对,就开始留意车外,在大狗死亡的瞬间,她恍然看见外面的充气人出现,认出在起点见过。
武当山抓住了人的心理,从任务角度解读,谁能想到目标在外面而非车内,当人在车内搜寻时,最后的结果就是车到站,任务无法完成而退出比赛。
好在睿智的莫师姐早已看穿的了一切,指着窗外的恶魔冷笑这。
充气人被火焰吞没,车辆也停止了,街道开始消失露出背后的法阵,我看见短发少女留恋的看着我。
一晃眼,我看到这样画面。
怀孕的少女泪眼婆娑的站在马路前等红灯,她身边还有几个人。
掩盖不住老态的老太太,戴着耳机一脸老成的青年医生,打电话要砍人的大狗,还有一对母女。
红灯还在持续,一个抱着充气人的中年男人走上来,一辆公交车快速行驶过来,在错身的一刹那,充气人恶狠狠地推了少女一把。
怀孕的少女被卷入滚滚车板下,肚子被车轮撵爆,已经存在六月已经长出身体和骨头的小孩儿因为挤压从下体溅了出来。看他的小手小脚在空气中踹了一下,第一次抓住世界,也是最后一次。
司机下车,冷漠的看着。
人行道上的人,冷漠的看着。
只有充气人,在笑,因为从出厂到它损坏,它永远只会笑,但笑容在扭曲,在恶狠,她是少女的煞星,夺命的恶鬼。
..
这应该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被武当山刻录成数十份。
我们为少女报了仇,而其他人可能选择消灭少女。
不管怎么说,我们过关了。
负责记录的武当山弟子在本子上记下我们过关的时间,54分钟,真是一个很危险的时间。
我们三人走出去,瞧见外面已经站着不少队伍了,有的露出了失落神情,有的一脸淡然。
我看向计分板,有一个团队五分钟就找到了恶魔,真的假的?这么快吗?
“呀!是观主!”
一个惊喜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面,我看见一个大个子笑脸跑了过来,就觉得他很是眼熟,微微一想白狗道观的大师兄程云辉,两年前他还只是一级道人,现在...也只是一级道长,两年时间的进展居然这么少。
但是他身后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比较瘦小,眼睛中掩藏这智慧,那女子不算漂亮,身材也是一般,年纪轻轻就拥有自己的飞机场,真是一位成功人士。
开个玩笑,这二位很是强大,不弱于洞虚三层。
“程云辉!是你们啊!”我一边抬头,果然在计分板找到了白狗道观,成绩还不错,第二轮比试比我们早了差不多一半的时间。
程云辉三十好几,还是那副懦弱的模样,站在人堆中那两米的身高引人注目,但是脸上的唯唯诺诺更是让人记忆犹新。
“观主!”他们三人再次喊。
我后退一步:“我不是你们观主!”
程云辉有些失落,但还是坚持说,我是前辈钦定的观主,就算我死了,也是白狗观观主。
这句话听着,说不出的别扭,像是诅咒我一样。
我微微翻白眼,岔开话题说:“你们成绩很好啊!”
“都是运气!”他憨厚的说。
我们一起离开比试的地方,要明天开始第三次和第四次比试。